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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的地方,這便讓寒雪心中對她多了幾分憐惜。

韓徵將寒雪收了一名啞巴宮女的事稟告給玄啟知道,玄啟當夜在玉泉殿見到夜鶯,並未看出她有哪些不妥之處,倒是夜鶯被他犀利審視的目光一瞧,腿一軟便跌坐在了地上瑟瑟發抖,引的寒雪嗔怪他總是看誰都像壞人。

然而,玄啟並沒有寒雪這麼天真,要知道宮裡最難猜的就是人心,那些最壞的人,往往都是你最想不到的人,人的外表是最會騙人的東西。玄啟見寒雪嘟著嘴不滿他嚇著夜鶯,只笑著將她箍進懷裡哄著,暗地仍是叫陸彥青派暗衛仔細查了夜鶯的身世。

夜鶯確是名孤女,一年前入宮,因為不小心得罪了宮裡的主子才被貶去浣衣局,那十兩銀子是她父母死時唯一留給她的財產,她將那錠銀錠當做父母的遺物,即使忍飢挨餓都不願用掉。

宮裡似乎又恢復到了歌舞昇平的平靜日子,清荷死後,再沒有誰提起蕭湘的孩子或者是清荷,這彷彿又成了宮裡的一個禁忌,若不是每天還有人給蘇靜萱送飯菜,宮裡都幾乎遺忘還有一個被幽禁的懷有身孕的廢棄妃嬪整日坐在院子裡發呆,偶爾大鬧小鬧一番,漸漸的無人理睬,也就安靜了下來。

慈安太后的病在李院正的精心調理下,已經趨於痊癒,寒雪依舊跟宮裡的妃嬪不冷不熱,維持著表面上的客套,葉冰也在寒雪晉封為夫人後,甚少再來玉泉殿,反倒是年嬪偶爾會來看望寒雪。

玄啟夜夜留宿玉泉殿專寵寒雪一人,妃嬪侍寢的玉碟牌徹底成了擺設,韓徵每夜將膳盤端去,又原封不動地端回來,後來乾脆就不再呈膳盤,玄啟處理完政事,便直接到玉泉殿就寢。

妃嬪們三天兩頭上太后和皇后的寢宮裡哭訴一番,卻不見太后和皇后有任何反應,因為她們再清楚不過,玄啟做的決定,就是先帝再生,恐怕也是阻擋不了的,以前是蕭湘現在是寒雪,就算不是她們也會有其他女人,所以又何必去給玄啟添堵。

皇后仍舊端莊賢惠,賢妃變的甚少露面,可仍是看蕭湘不順眼。至於蕭湘,人人都以為蕭湘定不會忘記喪子之痛,更不會服氣寒雪獨佔聖寵搶了本該屬於她的位置。

好事的妃嬪們閒來無事,突然覺得這宮裡一下子安靜的有些令人不適應,恨不得蕭湘能跟寒雪針對上,宮裡便又會熱鬧起來,哪知道蕭湘卻一直安分地待在她的璃鸞殿裡,平靜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轉眼,秋去冬來,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特別早,第一場雪也來得比往年早了半月有餘。樹葉早就全部掉光了,偶爾還有那麼一兩片枯萎泛黃的幹葉子搖搖欲墜地掛在樹杈上,也因著這一場雪,飄落得乾乾淨淨,剩了光禿禿的一樹枝椏。

寒雪坐在窗前,屋裡被爐火烤得暖暖的,她執起手裡的白玉棋子放在棋盤上,突然便想起玄英在宮裡的那些日子,每每他輸了棋,便免不了要在她面前大呼小叫一番,揚言下次一定要贏她,可每次他還都是輸,於是玄英每次來找她下棋,來的時候高高興興,走的時候卻是帶著一張苦瓜臉,因此被玄啟笑稱為“棋桌上的常敗將軍”。

然而,玄啟跟寒雪下棋的情況,似乎也沒好到那裡去。不同的是,玄啟輸的棋子越來越少,直到最近,居然偶有同寒雪戰成平局的情況,令寒雪驚異不已,方知曉二人每每下棋時,玄啟都會細心地將棋路記下,回去後慢慢研究,棋藝自然大有長進。

玄英玄磊兩個月前被玄啟派回封地去整頓軍政要務,據說玄啟決定將恭親王叔的帥印交給賢妃的弟弟安宸執掌,這算是近來陵軒國內最大的一件軍政大事了。

羿兒最近也被玄啟逼著開始了繁重的課業,過了年,羿兒就六歲了,身為太子儲君,的確是時候收斂玩心了,帝王家的孩子,總是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得到的多,失去也更多,比如,一個輕鬆自由無憂無慮的童年。

寒雪專心研究棋譜的思緒被突然跑進來拉住她衣袖的夜鶯打斷,寒雪手中捏著一枚棋子皺皺眉,瞧著夜鶯驚慌得似是發生什麼大事一樣的表情疑惑。

納蘭宇有許多的啞巴病患,寒雪未入宮時,因為好奇所以學習過手語,沒想到在宮裡卻能學以致用。而夜鶯明顯沒有正規地學習過,打的手勢也很難看懂,於是寒雪閒來無事便教玉泉殿的宮人識字和手語。

夜鶯學的很用心,現在已經可以跟玉泉殿的人暢通無阻地溝通,相處時間一長,甚至連玄啟、韓徵和陸彥青都能看懂夜鶯想表達的意思。

“你是說,太子殿下被陛下罰跪了,韓總管請本宮馬上過去一趟?”寒雪讀著夜鶯的手勢,從夜鶯的神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