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心疼不已,只恨自己不能為他分憂。
這一天,寒雪見日頭高懸,外面也是暖洋洋的,經過李院正的細心調理,身子也輕爽了不少,腹中的寶寶很乖,只是清晨時令她偶有孕吐,其餘時候,她的胃口是極好的,並不像其他孕婦一樣,吐到連飯都吃不下去。
寒雪想親手給玄啟做幾樣家鄉小菜,剛巧廚房裡少了幾樣材料,她便趁著玄啟還在書房跟大臣商議國事,攜了香染和夜鶯到京城集市上親自採買。
馬車停在集市口,寒雪將車伕留在車上看著,陸彥青一直都緊緊地跟在寒雪身後,目光一刻都不敢離開她,每一個從她身邊路過的人他都用一種防賊一樣的眼神冷冷地瞪著。而路人見著陸彥青面無表情手握長劍跟在寒雪身後,自動就離他們遠些,以免惹上莫名其妙的禍端。
寒雪既好笑又尷尬,香染更是瞪著陸彥青沒有好臉色,保護人也不帶這樣的,弄得路人看見他們好像看見怪物似得。好不容易捱到採買完,幾人回到馬車旁邊,香染伸手掐了陸彥青的胳臂一把,陸彥青微沉劍眉,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香染。
突然,陸彥青眼角瞥見一名手執長劍頭戴帷帽的黑衣劍客正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陸彥青立刻握緊手中長劍,警惕地看著那人一點一點走近馬車,然後又緩緩從他們身邊經過,漸漸消失在人海里。
陸彥青松了一口氣,香染笑話道:“路彥青,你是不是看見誰都覺得像賊啊?天子腳下,哪裡來那麼多賊人啊,別緊張兮兮的好不好。”
誰知陸彥青繃著臉,很不給面子地反駁了香染的話:“宮裡是陛下居住之所,可夫人不就是從宮裡被擄走的?多小心一些總是好事。”一句話,駁的香染沒了脾氣,只能氣惱地瞪著陸彥青。
“好了,咱們該回去了,陛下差不多也該處理完政務了。陸侍衛,走吧。”寒雪將香染拉上車,如若不然,她不知道這對小情人是不是得又吵上一吵方才罷休。
馬車剛走了不遠,突然,夜鶯發覺腳底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她拿起來一瞧,是一卷被捆綁成筒的書冊。寒雪疑惑地接過來展開,待她翻開書冊看見裡面的內容時,震驚得登時瞪大了雙眸,死死盯住書冊上的內容翻閱起來,這正是她跟風無痕討要的在劉家消失的那本賬簿,或者說,這更像一本名冊,上面記載的,都是跟蕭鼎有過銀錢來往的官員。
“夫人,是不是有什麼事?”陸彥青發現馬車裡的三人突然一下子變得沉默,遂擔憂地問了一句。
寒雪聞聲,心不由慌亂了一下,這賬簿定是風無痕設法給她的,她不能露出任何端倪,讓陸彥青發覺有什麼不對。
“先停一下。”寒雪翻開車簾,接著又探頭四下看了看問道:“方才,你們二人有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過馬車?”
陸彥青察覺寒雪的話不對,連忙勒住馬,他仔細想了一下,他只看見那個劍客從馬車前經過,但距離馬車也還有一段距離,他也不過是跟他們幾人擦肩而過罷了,似乎並沒有異常,車伕也說他一直都在馬車旁邊看著,並沒有什麼人靠近過。
“夫人,有什麼不對嗎?”
寒雪將手中的賬簿遞到陸彥青面前,“你看看,這個是不是陛下要找的賬簿?”
陸彥青接過一瞧,激動地差點兒從馬車上跳起來,“夫人,這賬簿是從哪裡得來的?”
寒雪搖頭道:“不知道,是夜鶯發現賬簿就在她的座位底下。本宮以為是陛下不小心掉在車上的書籍,哪知道展開一瞧,竟然是一本賬簿,本宮就想是不是陛下要找的那本。”
“正是陛下要找的那本。”陸彥青欣喜萬分。本來為了這本賬簿,陛下已經生了幾次氣。這下他便可以交差了。
眾人乘著馬車離去,卻沒發現一邊的茶樓二層靠近馬路的雅間,窗戶微微開了一條縫有人從裡面淡淡地看了過來。
“東西交給夜鶯了?”風無痕將杯中的酒一口喝下。
“是。”一身黑衣的夜手機摘下帷帽,“樓主,屬下可不可以問,那本賬簿究竟有什麼秘密?為何要交給納蘭家的小姐?”
風無痕好笑地睨了夜手機一眼,“當初你將它帶回來,一眼都沒看,就拿去墊桌角了嗎?”
夜手機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屬下那次執行完任務回來,從劉尚書的懷中搜出來的,以為只是什麼普通的書冊,便順手帶回來墊桌角了。樓主若不提,屬下倒是已經忘了還有這麼一本書冊。樓主急著要,屬下找出來也沒細看。”
風無痕示意夜手機坐下,目光卻一刻都沒離開寒雪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