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
“朕真沒想到,夜鶯筆下的樓主,居然會是風當家。”玄啟無視掉風無痕和夜手機瞬間驚愣掉的表情,“只是不知道,風當家這個樓主究竟是什麼樓的樓主?風當家是不是還有其他不為外人所知的身份?”
玄啟動作自然地坐到風無痕對面,翻過酒杯斟滿,似乎風無痕會出現在這裡是他意料中的事。也許打從一開始,他便認定了風無痕不是個普通商人,能悄無聲息地將人安排在他身邊,而且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讓他發現,風無痕的確不簡單,因此玄啟並未覺得太過驚訝。
風無痕很快地恢復了平靜,他按下夜手機放在劍柄上的手,淺笑盈盈地坐直了身子,“怎麼,原來皇帝陛下也有逛青樓的喜好?這可不太好啊,若是讓陛下的雲舒夫人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掉眼淚了。”
風無痕語氣輕鬆地調侃,可他心中知道,玄啟定是發現了什麼,因此才設法拖住了夜鶯。眼下的情勢,稍有不慎,便會演變成刀劍相向的狀況,而他此時,並不想跟玄啟為敵。
玄啟冷漠地盯著風無痕,臉上嚴肅的表情似乎在說,這件事,可沒有那麼容易矇混過關。
玄啟將酒杯放在桌上,開門見山道:“風當家,朕只想知道,風當家讓夜鶯混進宮中,究竟想作何打算?”
陸彥青和夜手機站在各自主子的身後,兩眼卻是直勾勾地盯著彼此的一舉一動,目光裡的劍鋒在空氣中彼此碰撞,暗裡較勁。
風無痕仍舊嚼著笑意沒有答話,四人相對不語,屋裡的氣氛頓時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別宮裡,蘇晴仍是口若懸河,對著眼前各種各樣的衣料滔滔不絕地講著宮裡妃嬪服飾上的許多禁忌,夜鶯早已是露出一臉的疲態,愈漸心不在焉起來。蘇晴估摸著玄啟跟那個“樓主”談了有一段時間,便放了呵欠連天的夜鶯離去休息。
夜鶯按捺住驕躁的心情回到屋裡,白日裡她便早已想好了理由,就說今天是她父母的祭日,宮裡又不允許隨意擺弄祭拜用的器具,她想到外面找塊空地給父母燒幾張紙錢,想必寒雪心底善良,必是會答應她。只是不知道自己現在趕過去風無痕和夜手機還會不會在接頭的地點等著她。
“夜鶯,你去哪兒了?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夫人剛才還派人找你呢。”跟夜鶯同宿一屋的煙巧端了水盆進來,“夫人剛才叫我過去,讓我晚上記得幫你看看腳上的傷如何了,夫人明天一早要問的。”
夜鶯心裡暖了暖,雖然寒雪只是她名義上的主子,可是除了風無痕和夜手機,卻從來沒有人像她一樣對她如此好過。而寒雪總是將一個宮女的腳傷放在心上,實屬難得。
面對寒雪的善良,夜鶯越來越覺得自己對不起寒雪,如果有一天寒雪知道她騙了她,會不會生氣?即使她的謊言是為了掩飾身份不得已才說的,可謊言就是謊言,夜鶯是真的不願意寒雪知道她的欺騙。若果可以,她寧願一輩子都對寒雪隱瞞下去。
“我剛才跟蘇晴姐姐去給夫人挑選製作新年晚宴上要用的衣裝布料和繡花花樣去了,所以回來的晚了些。”夜鶯微笑著回答,李院正和納蘭父子的醫術果然了得,不過幾天時間,她腳上傷便好了七八成,此時即使動用輕功趕到風無痕面前,也是沒有問題。她對外人仍裝作行動不便的摸樣,不過是為了方便行事。
“布料和繡花花樣?”煙巧愣了愣,“可是,今天午膳之後,香染不是已經將要用的布料跟花樣交給宮裡過來的御裁了嗎?怎麼又要挑一次呢?”
夜鶯聞言,臉色隨即大變。難道蘇晴今天的舉動,是故意為之嗎?這麼說,她的身份難道已經暴漏了?
夜鶯意識到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掌控,她慌忙跑出屋外,準備在蘇晴還沒有對她採取任何行動的時候跳出宮牆外面離開,誰知卻碰到了早已等著她的蘇晴。
“蘇姐姐,請你讓開。”夜鶯一臉冷然,入宮之後,這是頭一次她當著外人開口說話。
“哼!你果然不是啞巴。”蘇晴甩開手中的長鞭,“夜鶯,你怎麼對得起夫人對你的信任?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在夫人身邊究竟想幹什麼!”
“蘇姐姐,請你讓開,夜鶯不想跟你動手。不管你信不信,夜鶯對夫人沒有惡意。”夜鶯努力想要辯解,可蘇晴並不聽她的解釋,長鞭一甩,便向她身上急速纏打過來。
“蘇姐姐,你別逼我動手。”夜鶯一邊閃躲著蘇晴的攻勢,一邊急切地說道。如果蘇晴已經知道了她留在寒雪身邊是別有所圖,那麼當今天子必然也是知道的。今晚的事,恐怕是他們劫了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