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議論紛紛,沸沸揚揚,竟說我是妖女,來禍害他們心中愛戴的雷王爺,紛紛指責要求雷王不要娶我。
雷王力排眾議,不在乎別人說他是穿破鞋,不在乎我非處子之身,將我保護得滴水不漏,我最後還是偷溜出去,聽外面的人說的,回來後就當不知道,也沒問過炎諾。心想反正確實是我禍害了炎諾,害得他生命所剩無幾。
那日大婚,又是因為炎諾竭盡全力堵住訊息,才沒使子辛來過的事傳出去,否則大家不是說我不守婦道,到處招惹情債,就說那人就是長睿王,驚動了皇宮裡的人,那可是非常不好的。
炎諾給了我太多太多的保護,我卻從未給過他一絲溫暖,即使如今我溫柔回報他,也是他用盡生命換來的。我真的很愧疚,如果老天能夠聽到我的祈求,我願意用盡生生世世的好運,換回炎諾的命,換他一生一世的幸福。
遠處一個黑色身影長長的一聲嘆息,兩隻精光的眼稍微閃神,望著草地中熱情相擁的兩人,百般滋味繞上心頭。難道他真的錯了嗎?錯了嗎?
第4卷 守著陽光守著你 六十四:縱有千般不捨
經過幾日的鍛鍊,我的騎馬技術終於上了一層樓,只是離我的淑女側騎還有段距離。我撇撇嘴,舒展一下四肢,繼續努力。
除了新婚之夜,炎諾又開始泡藥澡,為了防止我聞到藥味不舒服,每次泡完藥澡,雖已是凌晨三四點,他還是再洗一遍身體,才回到屋中,抱著熟睡了我入眠。要不是早上起來枕頭有輕微的凹下去痕跡,我甚至懷疑他沒回來過。
新婚生活在他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下,沒有了蜜月,我們每日只是出門遊玩,到郊區,或者是爬山,晚上都會在天黑之前趕回。
四個陌護法對我的態度也比以前好很多,桑陌還偶爾會露出小孩子心性跟我撒嬌討東西。至於蝕骨的簫聲,自那夜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谷兆言昏昏沉沉躺在床上休息了三日,實在不願醒來。身邊不知是誰在伺候,只是不想睜開眼睛,面對沒有那個人的世界。
“小姐,心病還需心藥醫呀!”大夫摸摸鬍子,對著芙水說道:“這位公子只是心裡受了賭,氣血不通暢,才會導致吐血昏迷,其然早已無大礙。解鈴還須繫鈴人。老夫告辭。”
芙水憂鬱地點點頭,柳眉因煩惱擰到了一起,輕聲細語地吩咐道:“小蓮,代我送送秦大夫。”
大夫走後,她坐到床邊,對著床上的人說道:“公子如此絕世容顏,即便是躺著,也絲毫不影響你的氣質,究竟是何方神聖,可令公子心傷至此?你若是一輩子不醒來,奴家願意一輩子照顧公子。”
小蓮熬好補身的湯藥送進來,見小姐要親自喂藥,不禁嘟起嘴來表示不滿:“小姐,外間多少公子花千金難見您一面,你卻如今為一個陌生男子親自喂藥。傳了出去,不是辱了您的身份?您好歹也是未出閣之身呀!”
芙水不甚在意:“我雖賣藝不賣身,但藝妓身份終是上不了檯面,說穿了,也就是男人們的玩物,我又何時在意過那些虛禮?”
唉!小蓮無奈地搖頭,拿出手絹在一旁伺候。“小姐,這位公子要是一直不醒,我們難道能一直留著?”
這些芙水都想過了,她的行動雖是不受嬤嬤限制,但也並非凡事都能任由自己做主。想要留下公子一時不難,要是一世,還真有點難度。可是,芙水杏目圓睜,緊盯著床上的人,這樣的絕世,就連被稱為漢荊第一花魁的她看著都自卑,她又如何捨得?
“先留著,待會多向常來畫舫的公子們打聽打聽,此等高貴的氣質,身份必定不俗。”
“小姐,這哪能從臉面上看呀?不要是被騙了?外面的騙子可多的是詭計。小姐,您也不是常說,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嗎?”
芙水被這鬼靈精的可愛丫頭逗笑:“看人不是光看表面,但是你看這位公子的衣著,他這身白色錦服,觸感冰涼,應為羽絲織成,羽絲乃顛黎專為皇室而產,一年產量不過三匹,恐怕連皇宮裡的普通妃子,都得不到。”說著說著,思路就慢慢通了,芙水眼眸一亮,隱約猜出了些什麼。
小蓮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小姐一向見多識廣:“小姐,皇妃都得不到的,難道他會是皇、皇……”
芙水知道她要說的是皇什麼,莞爾一笑:“這倒不盡然,浣國長王爺年少時便平復浣國邊陲亂黨,所到之處一片祥寧,據說他的劍術也是浣國第一,在民間的聲望極高,可惜他無心政權,上面還有個大哥,所以便只是一位王爺。但是在民間,公認的,其實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