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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賬也不用結,老闆笑臉相送至門口。正要轉身回去,忽聽一聲呵斥:“妖孽哪裡逃!”

我下意識地掉頭,看見金杖向我揮來,我一個轉身,閃了開。我惱道:“臭和尚,你哪裡看出我是妖孽了?”真當自己是法海了,你是和我也沒關係呀!

哪知這和尚的回答相當地雷人:“你不是妖孽你回頭做甚?”

我一個趟趄,今年一年不雷人,要雷就得雷死人。老天,你劈死我算了。我扯著嗓門喊道:“你聲音那麼大,又是衝著我喊的,我就算不是我也得回頭看看啊!如果我真是我還不趕緊跑呀,還回頭做什麼?”

那個三十歲左右的和尚歪腦袋想想,似乎有點道理:“可是,為何貧僧感到這位施主身上有異於常人的氣息呢?”

相對於這個時代的人,我當然異於……等等,他剛才說什麼?我激動地上前一步,想要抓他的手,他身子往後一退:“就說你是妖孽,竟想來迷惑貧僧。”

我靠!“你一禿子我又不吃素,我迷你幹嘛呀?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是想問你……”衣袖被扯了一下,我轉頭看看,青梅嚥著嗓子拽住我的衣角,對我指指兩旁的人,天吶!我們什麼時候被包圍了?

“大師,我的確有異於這裡人的氣息。”我低聲道:“你分不出到底是妖氣還是仙氣,說明你道行不深。”

和尚長得眉清目秀,圓圓的臉倒是可愛,就是這神經,有點混亂。好像有點傻不拉嘰的。他一副施主言之有理的樣子,看我的目光又少了分殺氣。我指指他的缽:“你剛才怎麼不拿這個收我呀?”

他不解道:“這個?這是貧僧用來化緣的,這點地方如何收得下施主呢?”

我抽抽嘴角,感情真是神經醫院逃出來的。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那,你記得你是哪個寺的嗎?你們方丈今年多大了?”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戒癲,乃理元寺達摩院三達摩祖……”

“打住!”我做了個停的手勢,從‘戒癲’兩字裡我就得有點設想:“謝謝!”說完從青梅手裡要來一兩碎銀扔進裝不下我的缽裡。我估計那金缽是金漆刷的,不是真金。

打聽到理元寺在郊區畫紅山半山腰上,我第二天早上起早帶個會武功的護院就往那趕去。到山下已是太陽高照,估摸十點左右。我望著直線上去的階梯,直感覺兩隻眼珠子冒圈圈,吸氣感慨道:“好窄啊!是挺適合三拜九扣的!”

這座寺廟的佛祖很靈,人們紛紛說要從山下三拜九扣上去,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佛祖就會讓你得償所願。我腹誹,如果那些強盜土匪都求發大財,乾脆拜完後坐在家裡等天上掉餡餅好了。但如今我無計可施,走投無路,我這個無神論者心甘情願地拜倒在了佛祖的腳下。

不三拜九扣的人是不許上去的,我只交代護院在下面的茶棚裡等著,護院以為我是為他家王爺祈福,他感動得淚水盈盈。但一個五尺男兒這樣做還真顯得矯情,跪拜的多數都是女子,他也就只得在下面等著。

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首。我從字面裡理解,走三步跪一下,站起來走九步再拜一下。旁邊的婦女好心提醒我,是第一個三步跪下拜一次,再走三步跪下拜兩次,再走三步跪下拜三次。依次迴圈,規則運動。我捂住胸口即將噴瀉出來的白沫,咽咽吐液。主啊!上面要是沒有高人,我就跟你急。(某語:主和佛好像不是一個教的。)

累趴下了,也到頭了。我揮揮袖子扇風,一進佛堂我就對一個小和尚說我要見住持,小和尚一愣,旋即低頭,機械地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可有預約?”

“預——約?你當我要見企業總裁呀?”我像哈巴狗一樣喘著氣,兩手叉腰狠聲道:“廢話少說,就跟你們住持說是戒癲介紹來的。”

小和尚聽到‘戒癲’這個名號,恍然大悟的神情,道一聲:“施主請稍等。小僧這就跟施主通報去。”

“等等等等。還是說我是找大師講禪的吧!不要說我是戒癲介紹來的!”以免他以為我是來治神經病的。

小和尚兩下為難了,一下子說是,又說不是,靠戒癲師叔和住持的關係,住持肯定讓施主進去,可要是單單施主,恐怕不行。

見到了住持,果然很有得道高僧的樣子。兩隻眼睛看透紅塵似的,好像所有壞心眼在他眼皮底下都無所遁形。他不急不緩地問我戒癲的事,我把那天經過簡單說了一遍。他唉聲嘆氣,道:“我這師弟慧根深厚,但遭歹人陷害,前去渡化時著了他人的道,撞破了人家的秘密,以後便時而清醒,在敝寺潛心向佛,時而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