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冷清秋在哪裡?!”
“在。。。在皇宮!”姬月心知肚明,現在的王爺就像一頭暴躁的獅子,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觸怒他的。歐陽煜愣住,皇宮。。。墨色瞳眸一縮,寒意流洩,他眯著眼眸說道:“為何現在才來告知本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王爺,妾身也是現在才知道訊息的,妾身知道王爺緊張清秋姑娘,便託爹爹讓一些江湖朋友幫王爺尋找冷姑娘的下落,可是一直杳無音訊。湊巧,妾身有個遠方表妹在宮中做宮女,叫秋茗,她正是伺候冷姑娘的。。。妾身本想讓王爺回心轉意,所以才想出如此下策。”
歐陽煜握著拳頭:“本王最厭惡像你這種女人!”他皺著劍眉睥睨著她:“你說本王要怎麼處置你?”
姬月在地上磕頭起來:“王爺,妾身知道錯了!求王爺看在小郡王的份上,恕妾身無罪!”
男子眼眸一瞠,揪住姬月的衣襟:“你說什麼?你懷孕了?”
姬月因為練邪功,喪失了生育能力,前段時間和歐陽煜說翠兒是朵朵的妹妹,無非是想把翠兒推到風口浪尖上,讓她和王妃、冷清秋鬥得魚死網破,而她則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剷除她們,翠兒其實就是她的傀儡,其實她才是朵朵的姐姐,她真正的名字叫潘晨晨,也是陰冥宮宮主沙月。。。
☆、118
“暫時還沒,不過妾身有預感,妾身一定會懷上的。”
歐陽煜見她說得信誓旦旦,將信將疑,“本王看在你尋得冷姑娘線索的份上,暫且饒你一回。”並不是因為她說的鬼話饒過她,而是因為冷清秋!
“謝王爺!”姬月只覺得自己費力不討好,這步棋顯然是走錯了,她應該主動將訊息告訴王爺,博取他的好感,哎……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下去!”歐陽煜大手一揮,姬月欠了欠身這才退下。
“皇宮……”他喃喃念道,耳畔飄過三王爺的聲音:九弟,聽五弟說,皇兄“金屋藏嬌”,為兄真是好奇,那究竟是名怎樣的女子只得皇兄這樣大費周章,掩掩藏藏呢!
他一拳砸在樹身上,樹身凹陷出一個窟窿,碎渣切入手背,滲出屢屢血絲,他怒極,自己怎麼就想不到呢?原來她和他咫尺天涯,僅僅是一步之遙。她為了擺脫自己才和皇兄進宮?還是皇兄將她擄進宮的?他心底隱隱作痛起來,一聲怒吼:“黃唯,備馬!本王要去皇宮!”
皇城大門亥時關閉,而現在已是子時,雖有不妥,但是黃唯也不敢有異議,因為皇帝對王爺特別厚愛,賜他金牌,隨時可進出皇宮,在這朝野之中,有這等殊榮待遇的莫過九王爺一人。冷清的街上馬蹄聲聲,在這沉寂夜中顯得極其突兀,只見兩匹一白一黑的駿馬,往皇宮奔去。……
殘缺的明月亦如她殘缺的心般,自那件事情後,清秋便呆在屋裡,足不出戶。她終日將自己關在屋中,人比黃花瘦,她一日日憔悴下去,那日後,便染了風寒,臥病不起,這幾日身體才逐漸康復起來。皇帝倒也沒有什麼舉動,雖說他喚她“愛妃”,卻沒有冊封,她心裡才覺踏實,可是她終究是害怕,皇帝絕不是空穴來風,若是他召見自己侍寢,她又該如何應付他?她每日都過得忐忑不安,生怕皇帝下道聖旨,封她為妃……
經過那次,她便知自己和王爺再無可能,她被皇帝糟蹋過,已不是冰晶玉潔的冷清秋,而是皇帝的禁臠。夜不能寐,食之無味,日子就是這般無趣,身心皆受著煎熬。
秋茗慌張來報:“姑娘,皇上來了!”
玉杯從指間滑落,只聽到“哐啷”一聲脆響,清秋心裡猛地一驚,如此夜深,他過來只怕是沒有好事,她啞著嗓子道:“你告訴皇上,我已經睡下。”清秋急忙將燭臺上的蠟燭給吹滅了,室內頓時一片漆黑。
秋茗面有難色,見明黃身影往這邊靠來,跪倒在地上:“奴婢參見皇上。”
“平身。”皇帝斂眉道:“你下去!”
秋茗面有難色道:“皇上,姑娘已經歇息了……”
“退下!”皇帝臉色不悅,秋茗聞言只顫著身體退了下去,皇帝輕聲喚道:“清秋,朕知道你沒有睡,朕這幾日忙於國事,所以一直沒有時間來看你,你不會怪朕?”
清秋咬著唇,死死揪住芙蓉帳,心音如鼓,跳個不停。
皇帝聲音透露著不耐煩:“你不開門,朕可要闖進來了!”
清秋心一個顫,只往床內縮去,她抱著被子,像受了驚嚇的小鹿,眼眸中裝滿著害怕和不安。皇帝果真一腳踹了開來,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