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姬月喚道,歐陽煜面無表情的走過。
“冷姑娘怎麼樣了?”姬月語露關心。
歐陽煜身體一頓,姬月緊張的看著他高大的背影。
晨曦穿透雲層斑斑駁駁的灑在他的身上,卻驅不走他身上的寒意。
“她會沒事。”良久,他拋下一句話,才大步離開。
翠兒拉扯著姬月的衣袖:“夫人,我從未看到王爺這種神清,比發怒起來更加可怕。”
姬月幸災樂禍的笑道:“如此甚好。”
翠兒大驚小怪道:“夫人,那個冷清秋會不會死掉?”
“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讓她死,她就不能死。”
姬月諱莫如深的笑起來,她望著天上,喟然一嘆,妹妹,姐姐會替你來愛他。。。
木桶裡,水汽氤氳,花瓣洋洋灑灑,暗香浮動。他抱著清秋跨進木桶裡,水暖暖的,泡在裡面是種享受,會很舒服。
可是於清秋而言,是種折磨,因為她遍體鱗傷。無衣說必須用清水清洗傷口,不然會發炎腐爛。
他抱著她,**,坦誠相對。可是他卻無慾無求。他的神情是那樣專注,那樣認真,指腹婆娑著她的肌膚,舀起清水將她身上每處傷口清洗過去。
他身上有劍傷,有燙傷,但是他不知道痛是什麼,因為和清秋比起來,他的傷,根本微不足道。心裡不平衡。他在想,要在自己身上劃上幾刀才可以補償清秋,他,沒有保護好她。清秋睡得很熟,幫她沐浴,她沒有一絲反應,靜得像是沒有呼吸。他真怕啊!他不想去叫醒她,怕她會賴皮的不醒來,讓他著急,讓他傷心。
“清兒說,天荒地老也不放開本王的。。。。。。”
“清兒說,要替本王生個孩兒。。。。。。”
“清兒一定會醒來,一定不會拋棄本王的。”他幽幽道,空氣中有濃烈的憂傷,像是從他眼中流洩出來的一樣。
將清秋抱上層層雲絲被相疊的柔軟床上,拿過御用玉清露,在清秋傷口上仔細敷上,蓋上薄被。
“清兒,折磨你的人就是門外,本王連本帶利的幫你討回來。”
眼中閃過一絲暴戾,歐陽煜站起身,面色陰沉的望門口走去。
光禿禿的院子裡跪著四人,陽光很明媚,很燦爛,面板灼燙,他們四人臉上流的不知是熱汗還是冷汗。
歐陽煜站在門口上,院子裡的溫度驟然下降,他身上的寒意一點點的散發。
他們顫顫巍巍的跪著,歐陽煜冷哼一聲:“大丈夫所為,敢作敢當,既然你們有勇氣做,自然要敢於承擔,莫要給我們天龍皇朝男人丟了顏面。”
“王爺饒命!下官乃秉公辦理!天地可鑑!”
“李尚書當本王是瞎子呢!”
“下官不敢!”李尚書惶恐道。
歐陽煜眯著狹長雙眸:“本王看你狗膽包天!”
“王爺有所不知,那女囚和別人狼狽為奸謀害王爺,昨天半夜他還來劫獄呢!被下官給一舉抓獲!”
“哦,既然如此,那人現在身在何處?可是在刑部大牢?”
“不,不在……”
“李尚書,本王看你睜著眼睛說瞎話,既是如此,留著眼睛又有何用?”
李淵海一聽,嚇得肝膽俱裂:“王爺,下官為朝廷鞠躬盡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望王爺開恩,饒過下官!”
歐陽煜只冷冷吐出幾個字:“李尚書,你不該動她……”他瞳眸狠狠一縮:“來人,將他們三人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是,王爺!”幾名侍衛將除李尚書在外的兩名侍衛和一名幕僚均是拉下去。
李淵海嚇得屁滾尿流,他不斷的抹著冷汗:“王爺,下官願意受一百大板。”
九王爺的殘酷,和暴戾,無人不知。
與其受其他刑法,不如棍杖。
歐陽煜在迴廊上來來回回的踱步,他把玩著手上的玉板指:“好歹也是尚書大人,本王豈可虧待了你?”歐陽煜眉峰一挑,說得意味深長。
李尚書面如死灰,他幾乎被歐陽煜犀利的目光凌遲而死,他乾脆起身,朝一名侍衛衝過去,欲要拔劍自盡,歐陽煜揮手一彈,那劍頓時斷成兩半,他陰冷道:“是先下油鍋好還是剝皮好呢?”
李尚書見事情無迴旋之地,便碎罵起來:“歐陽煜你如此慘無人道,一定會遭天譴報應的!”
歐陽煜狠眼一眯:“割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