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這又何苦?
風走後,郎清和天昊、天闕一起來看過我,不過三個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我並不在意那些。
風那日對我說的話,幾日來一直在我腦子裡來回徘徊掂量,正如風所說,如今天野所面臨的情況是內憂加外患,對手太狡猾,我知道,郎清他們也掌握了一些情報,卻是苦於沒有真憑實據,而風所告訴我的那些無非是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和最希望得到的!
我很清楚它的重要性,它將是風日後克敵以及威脅天昊最有利的武器,雖然大致應該瞭解風的計劃是什麼,對郎清和天昊他們也有諸多愧疚和心虛,可我還是不能說。
只是,我沒想到那個幕後的黑手,居然會是他——秦縝,天野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高權重的二朝元老,當朝丞相!
還記得印象中初次進宮赴宴那次,那個面無表情,一直一臉嚴肅,不假言辭,沉默得讓人敬畏的老者,已過花甲,且名利雙收的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不懂,只是隱隱覺得這背後肯定還藏著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風走的時候說過一句話,他說:平靜的時光快到頭了……
我自是明白他話外之意,心中卻為這即將到來的明天頓生悽然……只盼望它能如我所願,在風的努力下安然無憂的度過,切莫再引起紛爭戰端,殃及了無辜之人!
可惜,我忘了,天意弄人,事與願違……
一切似乎都發生得很突然,卻也似乎都在意料之中,朝堂出事了!
就在風和他的使臣起程離開京都後不久,好象大家都是早就計劃好了似的,居然有一半的大臣在一天內同時稱病罷朝,細查之下,無疑的,那些大臣全是丞相一派,而此事的謀劃者。不宵說,除了秦縝,別無二人能有此影響力!
天昊當時坐在朝堂的龍椅之上,胸口中壓抑著滿腔怒火,面上卻是冷冷地看著堂下那另一半竊竊私語的太師黨大臣,沒有往日的兩派相爭場面,陡然冷清下來的朝堂,好象說句話都會傳出陣陣空洞的迴音。
郎清和天闕也在下面沉默地站著,郎清低著頭,微蹙著眉,似乎在思考什麼;而天闕那張藏不住心事的臉,早已如三九的寒冰一般,昭示著他此刻陰鬱憤怒的心情。
黃太師依舊是帶著他那幅永遠不變的慈愛笑臉,好象外面即使天崩地裂,那笑容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龜裂,可天昊卻隱隱從他低斂的眼瞼下捕捉到一絲不明所以的寒光。
這天的早朝在一片壓抑的無聲中進行著,偶爾會有人上個奏本,夾雜著天昊冷冰冰的迴音,所有人都在暗自觀察著帝王的臉色,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等到退朝,天昊一路衝到了‘悠然居’,天闕和郎清緊跟著他過來,我看得出他真的發怒了,幾乎已經失去了冷靜和理智,我看著他在我面前,一會兒坐下,一會又站起來,煩躁地來回踱著步,許是顧及我在這,他在極力控制著情緒,否則我真怕他會一怒之下拆了‘悠然居’。
如今的形勢已經很明顯了,誰在搗鬼,大家心明如鏡……
“這老匹夫,居然敢如此放肆大膽地公然藐視朝堂,簡直造反!”天昊緊握著拳,恨得從牙縫裡咬出一句話。
“他就是想造反!”郎清也是面色不虞,冷冷地回道。
第四十三章 (三)
“他就是想造反!”郎清也是面色不虞,冷冷地回道。
“這幫該死的老東西,受著朝廷俸祿,居然敢犯上作亂,早知道,當初就應該連根一起把他們拔了才是,反倒留下一群禍害。”天闕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說這些都無用,我們應該考慮如何準備迎戰,他們如此光明正大的罷朝,已經擺明了立場,要跟我們對立,看來是預謀很久了,只怕那些愚蠢的應聲蟲都還被矇在鼓裡,成了別人利用的棋子還不自知,哼!”郎清向來對那些只會逢迎拍馬,沒大腦的人顯得很不屑。
天昊冷靜下來以後,一直在低頭思考著什麼,良久才低喃道:
“秦縝這老狐狸這麼做,究竟是想要什麼?”
“這也是我一直在想的問題,他處心積慮這麼久,甚至瞞騙了所有人,在天野處境如此艱難的情況下公然行動,很明顯他有盟軍,煊炎近來一直在北方邊境蠢蠢欲動,尤其是閻鉞即位以來,一系列的政改,在軍隊方面不斷壯大,揮軍南下只是早晚之事。而且……”郎清若有所思地頓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隱憂。
“而且什麼……”天闕耐不住性子,急問道。
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