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親身體驗
憐香在睡夢中似乎夢到了什麼,她緊蹙眉頭,一副緊張不安的半醒半睡狀態,她極力想醒過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又好像自己的身體和思想在做著艱難的對抗和掙扎,面露痛苦之色。
秦莫的手遊離而上,停留在胸前的一團柔軟之物,猶豫中他忽然握在手中,暗中咬牙一使勁。
“啊——不要!”一聲驚叫的同時,憐香醒了過來,疼痛的突然來襲讓她終於睜開了雙眼。
當她明白了自己身處的情形,她的第一反應是掙扎和叫喊。
但已經晚了。
男人鐵鉗一樣的大手把她的手臂反轉緊緊鉗住了雙手,讓她動彈不得,而嘴巴被另一張咬牙的嘴給堵上。
愛一個人可以不顧一切地奉獻,真誠而坦然。這是秦莫的想法。
可她一直在抗拒,到底是為什麼?
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會翻出多大的浪?
被中之人衣衫只是薄薄的一層,可以肆意地觸碰,只要他願意。
他在她的掙扎中很快地把她從衣物中剝離開來,手指可以感受到光滑柔軟的肌膚在顫抖。他就像在剝一個花生或是一個蒜瓣,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
但她精神上的抵抗遠遠沒有鬆懈和結束。
她嬌喘吁吁,怒目而視,骨骼和肌肉都處在緊張的狀態,像一把緊繃的弦。
他的強迫讓她的反抗更為強烈,即便是她的身上已沒了任何遮羞的地方。
她咬了他滑進來的舌頭,讓他放棄了親吻。
她騰出一隻手不客氣地遞過來一個耳光,好讓他清醒。
她使勁兒掐著他遊走的雙手,讓他感受到疼痛。
秦莫要的是身心一致的順從。
以至於到最後,秦莫覺得好沒意思。他長出一口氣坐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冷眼看著那個鬢髮散亂、目光憤慨的女人,吐出一句話:
“看來,你從未愛過我!”
憐香在聽到這句話時,明顯地身子一抖,她怔了一下,然後不顧羞恥地想去拉秦莫的手,秦莫卻一甩手走出了屋。
憐香呆呆地看著秦莫出門的地方,不覺得胸前一片涼,這才發現,被子不知何時已滑下,露出了白如玉兔的地方。
但那個男人看都沒看一眼,就那樣決絕地走了。
憐香的美眸哀怨地滴下兩滴清淚。
憐香和秦莫的親事如願以償地定了下來。楚暮雲親自主持,算不上太隆重,只是集齊了暮雲山莊的人宣佈了一下,擺了一場酒席,但對於好長時間沒有熱鬧過的暮雲山莊來說,也算是一大喜事。
憐香羞澀而又甜蜜的笑著,倒是秦莫並無塵埃落定的喜悅感,反而感到有些恐慌的、說不出的壓抑感,他掛著淡淡的表情、木訥的笑意,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惜玉躲在房裡紅腫了一天的眼睛都沒有出門。
定親之前,秦莫對憐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每天都會興奮而去,留戀而歸。而定了親後的秦莫,反而去的次數少了。即使去了,也是靜靜地或站或坐在離憐香很遠的地方,默默地看她梳頭、刺繡、彈琴、畫畫……往日的激情似乎一下子都沒有了。
那個美麗姑娘臉上的喜悅是發自內心嗎?為什麼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了距離感。既然她不願意讓我接觸,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我怎麼突然覺得,我們不再屬於彼此了,只是兩個都懷著仇恨和積怨的自私人。
憐香不明所以。那個男人她開始琢磨不透了。她想讓他像以前一樣,笑著走過來,輕輕地擁著她,撥弄她的頭髮,或是咬著她的耳垂說一些甜蜜的話。可他為何臉上折射出陣陣的寒意?為何看她的目光有些深沉而複雜?
或者他一直在為那天拒絕的事耿耿於懷。憐香也不想過多的解釋,她有她自己的主見,她不想輕易把自己交出去。
女人一旦無所忌憚地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一個男人,那她就不屬於自己了。而結果誰又能知道呢?她覺得還不是時候。
秦莫和憐香相互猜疑著對方的心思,卻都沒有看透對方真正的意圖,他們都不願去捅破那層尷尬的窗戶紙,甚至連語言也變得匱乏起來。
冷香苑中此時已沒有了百花盛開的錦簇時光,只有稀稀拉拉的月季綻放著冷清的笑顏。冷風一吹,那花兒孤零零的搖擺著,東倒西歪,柔弱無力,卻在風停時依然昂立,顏色不改。
秦莫負手而立,掐下一朵粉紅色的月季花,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