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幾個裝束不太一樣的虎賁侍衛上前來,從押著她的侍衛那裡接過她,“將妲己娘娘帶入羑里,好生照顧,等大王回來定奪。”
是等大王回來定奪啊,剛想趁早承認免吃苦頭,現在聽到這話,洛筠在心中長舒一口氣。
不保證他一定會護著她,至少他會找人查明事情真相吧。
他不是一個昏庸糊塗的君王,她一直這樣認為。
她算是相信他。
“武庚王子到……”
他怎麼來了?洛筠心裡一緊,在看向大門方向時看到箕子衝她眨了眨眼。
是箕子通知他的?
說實話,在自己覺得自己百口莫辯的時候,真有那麼一刻想起了他。
奢望過,他會不會來救她,他會不會相信她。
“黃妃娘娘。”武庚上前,還是那身潔白的便服,腰間一根很寬的黑色腰帶,上面綴著寶石,給簡樸的裝束增添了幾份不容侵犯的貴族氣息。
他還是那麼的風流倜儻,她即將入獄。
“娘娘,沒有證據為什麼要將妲己娘娘關入羑里?”
“將她關進去,只是監視她而已,一切要等大王回來定奪。”
“為什麼你們執意要懷疑她?任何人都有做這種事的可能,做了以後……將罪過加在妲己娘娘身上。”
“剛才我們也說過了,我們並不是肯定妲己娘娘是兇手,只是她是目前的所有人當中,嫌疑最大的,因此先請娘娘移居羑里,一切等大王回來定奪,武庚王子難道還有什麼意見嗎?還是說,武庚王子能找到比妲己娘娘嫌疑更大的人?”
武庚頓時沒了語言,只有洛筠在下面白了他們兩一眼。
果然還是深宮裡的娘娘,再怎麼和藹可親溫文典雅,她還是在這宮角爭奪中生存下來了的,一句話就體現出了她說話的不一樣,把整個事件一下就定義為了肯定有嫌疑人,一定要關嫌疑人,還要關嫌疑最大的人,可這真的是處理事情的方法?
洛筠被送進了羑里,她看到了還在裡面打坐的微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才將近一年的時間,微子比上次她看到時蒼老了很多。
微子見有人來了,慢慢抬起頭,微微睜開眼,那動作就像是很久沒做過一般。
與洛筠眼睛一對視,洛筠向她伸伸舌頭,聳聳肩,意思是問好,順帶打招呼。
“嗨,我又回來了。”
微子繼續閉上他的眼,眼瞼抖動了一下。
洛筠不止一次想過,他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得老年痴呆症。
夜晚洛筠開始/炫/書/網/整理獄卒還是友好的扔進來的東西,順帶用餘光瞟旁邊的微子。
他閉目養神,一如既往。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餘光瞟到微子眉毛抬了抬。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餘光瞟到微子張開了眼。
“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
成功地聽到微子張口說話。
“喂,誰教你的?”
“我的老師啊。”洛筠立即停了手裡的動作,蹲到兩個屋子的交界處,用雙手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似乎有點激動的對方。
“你老師是誰。”
“你不認識。”
“……”
“還想聽嗎?”她可記得很多的,全虧那應試教育,一學古文就免不了大聖人孔子《論語》裡的話,眼前這個也是大聖人,所謂是同好而相息,她就不信他不理她。
微子沒有回答,洛筠知道他是拉不下顏面問她一個女子,那表情明顯是想知道的。
“你以後偶爾還是和我說下話嘛,你看我被關在這裡,沒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出不去,他們還說要等大王回來了定奪,要是大王三五年都不回來,我在這裡會悶死的。”
“……”
“要多說話,多動腦子,才不會生鏽,要不你能記住的東西會越來越少。”洛筠索性席地坐下,透過那窗子,和一年前一樣,狀似出神地把外面看著,看著天空的顏色由橘黃慢慢暗淡下去。
“聽我死黨說啊,最後會連自己叫什麼也不記得的。”
“什麼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