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為今早天降之物而來。”
這些人不說還好,一說帝辛又想起了今天妲己那冒犯且毫不畏懼的眼神,像極了蓉妃,一個他已經永遠失去了的人。他在害怕,害怕從她身上看到蓉妃的影子,那又會是更深的絕望,他已經不想再體驗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他會瘋掉。所以他才會那樣的憤怒,如果不是武庚阻止,他可能真的會殺了她,不是因為她說了怒不可遏的話,而僅僅是因為害怕。
商容見帝辛面帶慍色,忙上前一步,說道,“聽說妲己娘娘說此物為祥瑞,請問是何祥瑞?”
帝辛稍微收斂了怒氣,妲己說要製作更銳利的劍,那要是她做不出來怎麼辦?剛才的話只是在透過她看到蓉妃後害怕而說出的氣話,要是她做不出來,真的要處死她?
想到此,帝辛覺得心情更糟,揮袖席地而坐,順手拿過剛才放在桌上的劍,現在文武眾臣的到來想必也是因為妲己,這些人正事不做總愛管理他的後宮,“妲己說她可以用此天降之物造出比孤王手裡的劍更鋒利的武器。”
帝辛話音剛落,眾臣面面相覷,比干首先進諫,“據比干所知,此劍取天山良材,經工匠日夜打磨而成,乃先王所傳,隨先王及大王爭戰無數次,均未有任何損傷,而如今一個婦人,竟然誇口說要以此天降不明之物造成更為鋒利之劍,傳出去豈不為天下人嗤笑?”
“大王。”在一旁一直未開口的黃飛虎也上前進諫道,“鑄劍豈是一婦人所能及?”
“那眾臣的意思是孤答應了她,孤就是昏君?”帝辛故意不說“他們的意思是妲己欺騙了他”,而是避開眾臣的矛頭將論題一轉,從另一層面來說明妲己鑄劍的事,
“微臣不敢。”
帝辛擺弄著手裡的青銅劍,看它在鏤花窗溢位的陽光裡泛著白色的光。隨即猛然將劍拍到桌上,發出一聲硬物碰撞的聲音,“你們剛才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
“請大王息怒。”眾人“刷拉”一下全部跪地,沒有人敢再進言。
“父王。”
“武庚,你怎麼來了?”
武庚上前恭敬地屈身,行禮,黑色的短髮在陽光有幾分金黃,再配合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