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捧著白色的陶瓷杯,嘴唇輕輕地落在杯子邊緣,視線也不知道落在哪一處,落日的昏黃淡淡地斜射進玻璃,她好像在笑,笑得眼睛眯眯的,襯著那反射的玻璃光,秦時風忍不住晃了晃眼。
在初中的時候,她也經常這樣笑。她以前真的很喜 歡'炫。書。網'笑,笑點特別低,別人放個小小的屁,她也可以傻乎乎地笑上半天,那時他也特別喜 歡'炫。書。網'她的笑容,儘管大都時候,她都是對著江子辰而笑。但是自從江子辰消失不見後,她幾乎就很少露出這樣的笑容,即使開心的時候,那笑彷彿也只是淡淡的,眉眼間總是掩飾不住的落寞。
曾經熟悉的笑臉終於回到了她的臉上,他為她高興,可是心裡卻還是止不住地憂傷。
他站在馬路邊緣,車輛來來往往地在他眼前穿梭,她的身影也在車輛的穿梭間若影若現,馬路其實並不算很寬,她隔著他也不算遠,可是那車流人流,甚至那薄薄的一層玻璃都彷彿是千萬米的間隔距離,阻擋在他們之間。
提醒著他,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以及未來的每個日子,她與他之間的距離始終就是這樣遠。
就像她臉上這怒放如花朵般的笑容,從來就不屬於他,從來也不會為他而綻放。
斑馬線上的紅燈終於變成了綠燈,林純這才看到馬路對面的他,搖著手臂對著他招手,他定了定神,才笑笑朝那邊走過去。
“給,你的拿鐵。還好,這裡空調打得暖,也沒有變涼。”
看秦時風在旁邊坐下,她把玻璃杯推到他跟前。
秦時風卻看著手裡的玻璃杯愣住,在這之前他一直愛喝這裡的濃縮咖啡,這拿鐵也才是前幾天,學校一個學弟買來請他喝,他覺得不錯,才打算換口味的。但是這幾天他連碰都沒碰到她,她怎麼會知道的?
林純早已經忘記了這時候的秦時風是喜 歡'炫。書。網'喝濃縮咖啡的,她只記得後來的秦時風到星巴克點的幾乎都是拿鐵,看到秦時風愣住,她只是好奇地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