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怎麼知道的?”
“這,娘娘莫怪就是,小的們也是前院的姐姐們說的。”得了,這幫太監宮女還傳著閒話起來了。
“你們這奴才,真是不要命了,要是皇上知道你們在背後議論政事,什麼後果你們自然清楚。”
“娘娘,饒命,小的們也是無聊才聊起來的,絕對不敢在外面瞎說,這是要砍頭的啊,求求娘娘,千萬不要將小的們稟告聖上。”他們倆頭如搗蒜般的磕頭,我倒消了火氣,就算跟我時間不長,到底都是芙蓉宮的人,我怎會輕易將他們治罪。
“下去吧,以後注意點,別再亂說才是。”
“謝娘娘,謝娘娘。”
查到國舅那裡,立刻想起那張英俊不凡,怒氣調侃的臉,怎麼說,他也是王雪衣的親哥哥,雖然目前我的身份他已經不認得,但是惹惱了皇上,可不管是誰,同樣會一視同仁的依法處治,望望鏡子裡,這身子雖不是王雪衣了,但心裡明白,曾經是那個家裡的孩子,為了哥哥能免遭災禍,決定為他鋌而走險。
換好便裝,來到張府,眼下,能幫我的只有他。
“娘娘造訪本府,必定有事?”他按官級行禮後,小心翼翼的問。
“將軍,本宮來此,是想求你在聖上面前幫我說個情。”
“噢,張某何德何能,敢請聖上恩寵的娘娘來託情。”
“將軍,你我開啟天窗說亮話好了,你是黑衣衛,皇上肯定會委任你去查科舉買官的案子,如果這案子牽涉到我……牽涉到國舅爺,還請將軍能手下留情。”
“牽涉到誰,不是你我能控制的,另外,至於能否牽涉到國舅,張某也無可奉告。娘娘請回吧。”他轉身,不看我。“將軍!!!”我叫道,心裡著急了。
“奇了,國舅牽涉與否與娘娘有何干,何至於娘娘這般出面求情?”
“這,其中不能言的苦衷,無法說清。”
“娘娘請回吧,張某忠心為國,王子犯法亦與民同罪,清者自清,若國舅爺與此案全無干系,皇上自會明鑑!張某執法多年,深受聖上恩澤,孰知萬事不可越法!”
事到如今,只有說出真實,求他了,緩緩跪下,聲淚俱下道:“將軍,如果能在此案裡幫忙……雪衣,不勝感激!”
“你!”張永德猛然轉身,怒目射來,“你好大膽子,竟然冒用皇后名號,若是被聖上知曉,你我都要惹火上身!”
仰起臉,望著他的眼睛,道,“將軍擔心什麼?王雪衣不是已經死了麼?”
“那娘娘為什麼要用先皇后的名諱來求情,你知道什麼?你想說什麼,說!……”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牙齒幾乎都要咬到我的鼻尖。
“跟你說了你也不信,說了又有什麼用!”我甩開他的手,站起來,仰頭看著仍然疑惑萬分的眼睛。那是射來的是迷茫,痛苦,沉淪,無助。
“按娘娘的身份,至少應該學會……不能亂說話!”他噴著氣,氣啉啉的在我臉上,原本眉目清秀的臉煞白著有些猙獰。
“我就是王雪衣!”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後,他更緊緊抓住我的胳膊使勁推開,像推開一堆破麻袋。
“呸,你不配,她是何等的聖潔,何等的溫柔,何等的高貴典雅,你,照照鏡子!先皇后就是不梳洗打扮也比你濃妝豔抹強,在皇上心裡,她是永遠的皇后,無人可比,你,”他撇撇嘴,繼續用鄙夷的口吻道:“皇上寵愛你,是因為男人的需要,你以為你能代替她嗎?不可能,她已經去了,去了仙界,而你將來有一天去世了,不會到達那裡,因為你是孟昶的妃子,跟著那短命鬼,只會下地獄,這點,永遠改變不了!”他一口氣惡狠狠的說了這麼多,我幾乎窒息,句句都像刀子一樣扎來,我無力辯白,只好搖頭否定那些……拼命的搖頭……
看著她拼命的搖頭,一絲快感在心頭泛開,這個女人,自以為容貌美麗,就可以任意來踐踏聖上賦予我的權力,竟然用雪衣的名字來求情,一定是瘋了,她為什麼要用先皇后的名字來求我,難道她瞭解什麼?不可能的。
縱然有了這美麗的皮囊,生存了下來,可是周圍所有人都不承認我的靈魂,只是個亡國之君的妃子,為了苟活,投懷送抱在宋君帳裡,這難道就是我轉世要面對的命運?
“將軍,”“別說了,娘娘請回吧。”他揮手示意我離開,轉身,臉上淚水已乾。
行至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一定可以令他相信。
“綠草青青,白霧迷離,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