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月則是抓緊時間穿好了長褲,但是褻衣卻是來不及了,抬起頭,看著步步緊逼過來的風煥之,板著一張臉在綠綺的耳邊說道:“你先出去。”
綠綺回過頭看了一眼,對上花弄月平靜的眼神,咬咬嘴唇,心裡默默的哀悼著:主子,不是屬下不幫您,實在是形勢所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挪動著步伐,一步三回頭的走著,只是對上風煥之投過來的一個陰寒的眼神時,心神一凜,低著頭快步的走了出去。
雙臂抱於胸前,冷眼看著走過來的風煥之,抬起下巴,露出優美的弧線,慢悠悠的說道:“弄月從來不知道清王爺還有看別人換衣服的習慣。”
風煥之伸出一隻手,托住了花弄月的下巴,陰寒一笑,說道:“看來你失蹤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不過還是要好好的檢查一下。”
花弄月的臉色愈加的冷凝,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瞪著風煥之,憤怒的說道:“你什麼意思?”心中卻猶如敲鑼打鼓一般,心神不寧。
“成親當日,無故失蹤,又無故出現,花弄月,你覺得會發生什麼呢?”咬牙切齒的說道,風煥之的眼神落在花弄月的身前,眼中的霧氣越來越盛,手掌越來越用力,忽然鬆開,看著她下巴處留下自己的痕跡,莫名的,心情頓時好了一些,只是那隱在心頭的陰霾卻是沒有能夠散開。
向後退了幾步,大聲的說道:“進來。”15461896
隨著他的這句話,門口忽然進來了六人,三男三女,站成了兩隊,走了進來,皆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眼神無光的落在了花弄月的身上,猶如看著一個普通的物件一樣的眼神。
而身上的衣服卻顯示了他們的身份,宮裝,明顯的,這六個人是皇宮裡的某位主子派來的。
花弄月瞪大了眼睛,瞪著這幾個人,抓起一旁的衣服擋在了身前,雙眼瞪得滾圓,憤懣不已,質問道:“你是什麼意思?”這擺明了就是要驗身,慢慢的向後挪動著,兀自鎮定道:“清王爺若是心中存在擔心,不拜堂就是,何苦咄咄逼人。”弄月被婚般。
只是風煥之已經沒有了說話的意思,雙臂披與背後,站在窗邊,冷冷的注視著咬著嘴唇的花弄月,看著她臉上不甘的神情,心中閃過了一絲不忍,但是想到之後可能會發生的情況,硬下心來,這件事情不但有關於花弄月的名聲,更重要的是能夠影響他在朝中的聲譽,他絕對不容許這件事情有可能埋下的惡果。
“花小姐,雜家得罪了。”站在最前面的一個鬚髮花白的太監走上前來,在花弄月的身前微微的彎下腰,而後站直了身體,渾濁的目光落在了花弄月不甘受辱的臉頰上,指揮著後面的五人,慢悠悠的說道:“都還愣著做什麼,正事要緊。”
三個嬤嬤立即就走上前來,慢慢的抽走了花弄月擋在身前的衣裳,紅豔的肚兜再次的顯露於眼前。
花弄月胳膊抱於胸前,縱然指甲已經修剪的圓潤無比,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深深的掐到了白玉一般的胳膊當中,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咬著牙根,盯著風煥之,眼中星光點點,一字一頓的說道:“三個人,不可以嗎?”
風煥之的眼神幽暗無比,看著一臉倔強的花弄月,心頭忽然一陣煩躁,視線在花弄月肚兜上鴛鴦戲水的圖案上一劃而過,轉過了身體,聲音寒如玄冰,沒有半點可以商量的意思:“磨磨蹭蹭的,本王的耐心沒有那麼好。”心中卻是一陣抽痛,一般的女子寧願以死明志也是不願意接受這般屈辱的檢查,為何她就不能夠態度決絕一些,自己也能夠有一個將這些人趕出去的藉口呢?
只是他不知道,花弄月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子,當後來他明白了這件事情的事情,縱然是追悔莫及,卻也是留下了一個抹不去的遺憾。
花弄月抬眼看著喜氣洋洋的心房,處處可見的大紅喜字,此刻卻是刺目無比,誰能夠想到,身為新娘的她,居然在此要接受六個人的檢查?
眼淚從眼角慢慢的滑落,帶著一絲淒涼的笑容,慢慢的鬆開了雙臂,垂在兩旁,眼中了無生息,只是心中的火卻是騰騰的燒上來了,風煥之,這筆賬,她記下了,來日方長,一定會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一幕。
“花小姐,這——”站在身旁的嬤嬤忽然驚訝的喊道。
順著嬤嬤手指著的地方,花弄月抬起自己的手腕,將手指呈現在她的眼前,淡淡的笑笑,“這是我自己抓的,嬤嬤儘管查驗這個傷口是不是跟我的指甲吻合。”
秦嬤嬤尷尬的笑笑,說道:“花小姐著傷口還在流血,定然是剛剛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