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風煥之冰山一般的表情,聲音萬分的無奈:“只不過?小玉做錯了什麼,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頭,乾乾活,每個月拿點兒月俸補貼家用,憑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待遇,還是,”轉過頭,移動著膝蓋,伸出雙臂,晃動著紫雲已經僵硬的身體,盯著她慌亂的雙眼,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希望現在房間裡消失的那個人是我,一份毒藥做成了四份,除了我,別人根本就沒有機會中招,你們為了我的這條命還真的是苦心竭慮,若不是我多長了個心眼,現在屍首無存的人就是我,這是不是你想要看到的,沒看出來,你的心腸居然如此歹毒。”
“沒有,奴婢沒有,她說了,這個只是普通的癢癢粉,不會致命的。”紫雲慌張的晃動著自己的腦袋,連忙不迭的說道。
“誰說的,那個人是誰?”花弄月繼續晃動著紫雲的身體,迫不及待的說道。
紫雲已經完全的沒有了主見,這會兒眼前似乎還能夠看到小玉渾身漆黑,不斷的燃燒著,嘴唇翕動,說道:“是秦……”眼看著就要把名字說出來,卻被風煥之用力拍著桌子的聲音打斷了。
“夠了,”風煥之劍眉緊鎖,瞪著花弄月,聲音如冰,吩咐道:“莫然,帶紫雲下去,讓大夫好好治治,縱然是被嚇傻了也不要再人前胡言亂語。”
花弄月依舊緊緊的攥著紫雲的胳膊,聲音猶如從無間地獄冒出來的一般,慢悠悠的說道:“紫雲,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你,血煞門的人看到你去過秦府,還是在三皇子不得其入的情況下。”
紫雲的身體一抖,不可置信的看著花弄月,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被走過來的莫然拎了起來。
慢慢的轉過身體,迎上風煥之冷冽無比的眼神,淡淡的笑道:“答案已經昭然若揭,清王爺就算是想欲蓋彌彰,只怕也是紙包不住火的,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月的命,民女再坐以待斃是不是就太軟弱可欺呢,畢竟,弄月以後可是清王府的女主人,敢問王爺,日子可是定好了?”聲音忽然變得柔和起來,面容重新帶上了嬌笑,整個人散發著濃濃的春意,眨眼間,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度。
風煥之心中的冷意更甚,看著變得嬌媚的花弄月,悶聲的回答道:“二十八。”
“還有八天的時間,”花弄月忽然燦爛一笑,對著一臉寒霜的風煥之嬌媚的說道,“弄月可否站起來呢,膝蓋都已經發麻了呢。”側著頭,笑意盈盈。
風煥之忽然覺得看不透眼前的人了,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小女子一個,但是偏生態度轉換的如此之快,眼底快速的閃過了一絲探究,慢慢的說道:“起來就是。”
花弄月慢慢的站了起來,將一旁的梅雲也一併拉了起來。膝蓋微微的扭動了幾下,朝著風煥之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在他面前停下,側著身體,看著從房間中走出來的侍衛,淡淡的說道:“這些應該都是你的心腹之人吧,你居然不讓他們迴避,不過他們在這兒也是一個見證。”嫵媚一笑,雙手在腹前握了起來,娓娓說道:“今日的事情,弄月就為各位說明一番,也好讓大家瞭解一番,更快的查出兇手。”
“……,一環套一環,點心,茶水,熱水,衣服,和在一起的效果就是房間裡被燒成了黑炭的小玉,如何,弄月說的還夠清楚?”眉頭一揚,目光中含著一絲挑釁,看著面色陰沉的風煥之,繼續加了一劑猛藥,舉著自己的右手,看著風煥之冰冷的雙眸,鏗鏘有力的說道:“我花弄月在此發誓,血煞門的保護不再需要,我會用血煞令換取一條人命,一定要查出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不死不休!”
“花弄月,你簡直胡鬧。”風煥之站了起來,一把抓住花弄月的左手,就向外拖去,全然不顧別人的眼光,再者,那些人本就是他的侍衛,根本就是無須擔心的。
因為被抓著的是左手,花弄月根本就不好走路,風煥之的腳步又急,只是不遠處的書房,但是她走的就是跌跌撞撞的,好幾次都差點兒跌倒,不過也踢了好幾次風煥之的腳跟,臉上的神情卻是譏諷無比,聲音低沉的說道:“怎麼,那樣的手段就連清王爺也想不到吧,弄月還真的是榮幸之至,能夠獲得別人如此的對待,王爺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誰動手的嗎?”
用力的推開房門,手肘一用力,就將花弄月扔了進去,聲音含著冰霜,“花弄月,你怎麼如此狠毒,血煞門是怎樣的組織,落到他們的手中,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花弄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幸虧肋骨已經完全長好了,不然,這一摔,又要裂開了,但是還是故意的捂在了胸前,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慢慢的說道:“狠毒,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