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奇怪,只是像是見到老朋友一般,淺笑著說道:“你來了。”
綠綺點點頭,說道:“奴婢來了,堂主有令,若是小姐毀了血煞令,奴婢就要留在小姐的身邊,否則,這條命就不要留了。”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花弄月,匕首已經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等著花弄月的決定。
花弄月無奈一笑,搖搖頭說道:“起來就是,我身邊正好缺人。”抬頭看了一眼,血煞門的人趕到之後,官府的人才姍姍來遲,收拾著地上的屍體,忙碌不已。
慢慢的從轎子裡走了出來,看著滿地的鮮血,聞著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花弄月一身的紅衣,更是顯得詭異妖豔。而遠處滴滴答答馬蹄撞擊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已經傳到了她的雙耳之中,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拉起跪著的綠綺,慢悠悠的吩咐道:“讓血煞門的人離開。”
綠綺點點頭,大喊一聲:“撤。”原本注視著四周風吹草動的血煞門人轉眼間就消失不見,就如同他們一開始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一般。
三月的天氣已經暖和了不少,明媚的陽光,柔和的春風,只是那隨風擺動著的枝條嫩葉卻被濺上了星星點點的鮮紅色。慢慢的走到路邊,嶄新的鹿皮短靴就這麼踩在了四處流淌著的鮮血之上,隨手就抓住了一個枝條,用手擦拭著上面的血跡,臉上的笑容恬靜安然,似乎擦著的只是硃砂而已。
一身墨色長袍的風煥之騎著白馬,呼嘯而至,看著人群中分外惹眼的花弄月,心中懸著的一個石頭驀地就落了下去,幸虧她沒事兒。焦急過後,心中卻是驚詫萬分,怎的聽到迎親隊伍被人刺殺,他居然心急如焚,不管不顧的牽了馬就狂奔而來?
跟在花弄月身後的綠綺回頭已經看到了風煥之,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小姐,清王爺來了。”
花弄月回過頭,看到大步流星走過來的風煥之,臉上的笑容不減,淡淡的說道:“他終於捨得露面兒了。”墨色的衣裳,他還真的是沒準備要拜堂呀,呵呵,心中莫名的有了一種很是酸澀的感覺。甩甩頭,想要把這種感覺驅逐出去。
風煥之已經看到了一旁的綠綺。臉色一沉,知道自己來晚了,血煞門的人已經離開,只是在府中,他看到了那個在半空中燃燒著的血色火焰,按理說,她不是應該已經離開了嗎?血煞令已經不存在了。
“弄月見過清王爺。”端莊的妝容,配以妖嬈的聲線,縱然是處於血雨腥風當中,也沒有讓人生出任何的不合之感。
風煥之在花弄月的身前站定,冷嘲熱諷道:“有血煞門的保護,你倒是不會有一絲半點兒的危險,倒是本王過於擔憂了。”
花弄月沒有聽到風煥之免禮的話語,依舊站直了身體,盈盈一笑,道:“若是清王爺隨意的一挑,弄月這會兒還窩在花府,也不會有人知道血煞門的事情,不是嗎?”追究到底,這一切會發生的原因都在風煥之一個人的身上。
眼睛很是危險的眯起,寒聲道:“你這是後悔了?”正妃的位置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她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嫌棄?心中頓時就惱火起來。
“弄月從來沒有承認過,何來反悔之說?若不是因為爹爹的緣故,弄月真的不想看到王爺這張萬年不變的冰塊兒臉。”搖著頭嘆嘆氣,帶著一絲悲涼,眼神遠遠的,落在了後面看著她的風致遠的臉上,“血煞令已經用了,清王爺是不是應該感到很高興,你想要保護的人我終究動不了的。”
血煞令一旦毀去,失去了血煞門的幫助,對付秦家談何容易,至少,在風煥之現在看來,花弄月再也不能有所行動,還要依靠著他,只是。眼神落到了綠綺的身上:“這個丫頭為何會在這兒?”
“我不留下她,回到血煞門她只有死路一條,我並不是嗜血之人。”但也不是心慈之人,傷害她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嘀……”忽然間,一個尖銳無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驚詫的抬起頭,卻看到七個渾身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出現在了花轎旁邊,連臉都蒙在了白色的面具之下,只是露出了兩隻眼睛。
其中一人站在了轎子之上,盯著花弄月的方向,聲音帶著無窮的寒氣:“你就是花弄月?”
江湖中自成一派,七個人同時出沒,做的全部都是殺人的活計,標誌性的白色裝扮。花弄月眼睛微微的眯起,那個策劃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還真的是捨得花錢,奪命白衣七人可是江湖中叫價最為昂貴的殺手,出現十多年來,從無失手。居然出動這樣的人來對付自己,還是在血煞令毀了之後,只是他們就這麼確定自己會毀了血煞令?狐疑的眼神在莫然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