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算是栽倒了自己的手中,伸出手,一摸索,就開啟了隱藏在暗處的機關,慢慢的從馬車中鑽了出來,看著站在了風煥之身前,一襲翠綠色長袍的樓聽風,嘴角露出一股淡淡的笑容,言笑晏晏:“樓少主,許久不見,你可好否?”
雖然衣裳已經亂了,但是無損於她的氣度,溫柔中帶著冷冷的寒意。
樓聽風轉過頭看著從馬車中走了出來的花弄月,聲音帶著一絲淒涼,反問道:“你看我這個樣子,能稱得上好嗎?”整個人都清瘦了不少,帶著濃濃的萎靡,髮絲凌亂,嘴唇周圍皆是青色,倒像是許久沒有打理過了。
花弄月倚在馬車旁邊,笑容帶著幾分諷刺,慢悠悠額詢問道:“不知道樓少主此行有什麼事情呢,我可沒有事先邀請你過來,而且你還弄壞了我的馬車,這就是你的迎客之道?”
“這種馬車,你要多少,我都能夠造出來,”樓聽風的聲音分外的誠懇,望著花弄月的雙眼中滿含著傷痛,不甘願的說道:“弄月,之前是我不對,你忘記了好不好,我們還到齊嶽國去,遠離這兒的是是非非?”
冷哼一聲,望著透著濃濃頹廢之意的樓聽風,心中一痛,曾經風流倜儻,無比自戀的人怎麼會變成如今的這幅樣子,失魂落魄,聲音卻是無比殘忍的說道:“樓聽風,有些事情不是相忘你就能夠忘記的,你為了一枚玉佩,一直潛伏在我的身邊,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我能夠忘記嗎,我與你以往的回憶全部都是謊言,你告訴我,我如何才能夠忘記?”
“那他呢,你為何可以與他結伴而行,卻拒我於千里之外?”轉過頭,敵視的目光就此落在了一直冷眼旁觀的風煥之的身上。
風煥之釋然一笑,望著樓聽風,淡淡的解釋道:“我一早並不知道弄月的身份,若不是你後來露了破綻,我怎麼會懷疑你的身份,派人特意的調查一番,只怕這會兒我還被矇在鼓裡。”
“什麼時候的事情?”樓聽風的眼睛微微的眯起,眼底精光閃閃。
風煥之淡淡的笑著,難得有興致的解釋道:“壞就壞在你讓葉梅雲假死這件事情上,你們演了一場戲,讓花弄月留在你的身邊,但是,恰好我的手下卻無意間發現葉梅雲的墳墓有人動過的痕跡,一查就發現她的墳墓是空的,加上你在齊嶽國無緣無故的消失,恰好又在龍騰出現,讓我不多想,都沒有辦法。”
“原來是這件事情,”樓聽風很是不學的笑笑,搖搖頭,感嘆道:“看來,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老天爺早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切,可惜我還在做著無用功,但是你呢?”話鋒一轉,眼神頓時就變得犀利,盯著風煥之,聲音低沉,冷冽,“你那麼的傷害弄月,現在居然以保護者的身份留在她的身邊,你不覺得這是個天大的諷刺嗎?”
視線移到了冷眼旁觀的花弄月的臉上,繼續說道:“你從頭到尾都是在傷害弄月,不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你現在又有何資格留在她的身邊,我承認我是在騙她,但是,我重來沒有想過要害她!”
風煥之聞言,眼中閃過了一絲悔恨,轉頭看著臉色淡淡的花弄月,擲地有聲的說道:“我知道以前是我的不對,所以,我會用我接下來的時間,所有的時間來補償她。”
“補償,風煥之,你先解決了你的孃親再來說這句話,鐵如意可是一直將弄月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鐵血盟還沒有完全的掌握在你的手中,你確定你有這個能力,能夠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護著弄月,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風煥之的臉色一冷,雖然他的心中很是不願意承認,但是,樓聽風說的這一點他眼下根本就是無法解決,他不明白孃親不去對付風霖兒,而是一直對花弄月虎視眈眈,欲除之而後快。眼下,他真的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解決這件事情的。
場中一片冷凝,花弄月的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沒有得到風煥之的回答,她的心中咯噔一聲,果然,風煥之是一個孝子,一個大大的孝子,只是這樣的他,憑什麼要求自己留在他的身邊,補償,他能夠用什麼補償?
“夠了,有什麼事情直說,你們兩個的私事我不想聽到,若是無事,我還要趕路。”冷冷的丟擲這句話,才發現南宮影和冷紫炎一直沒有出來,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低下頭,看著蹲著的冷紫炎,還有平躺著的南宮影,胸口不斷的起伏,蹲下身體,急急地說道:“怎麼了,不是說沒事嗎?”
冷紫炎抬起頭,視線在樓聽風的臉上一瞥而過,而後落在花弄月的臉上,沉吟著說道:“肋骨斷了一根,沒有大礙的,只是比較疼而已。”
南宮影蒼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