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月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眼珠咕嚕嚕的轉著,忽然抬起頭說道:“我記得他的一個手下的名字是獨孤同,用的是兩個大錘子,你們查查這個人,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至於秦家那邊,一個月的時間,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站起來,不然秦傾挽的婚事就真的廢了,你們只管想辦法對秦家使絆子,拖延時間即可。”
“為何不痛打落水狗呢,這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無輕不明白。宮影問備給。
花弄月看了無輕一眼,解釋道:“我的本意可不是對付秦家,只不過是想毀了秦傾挽的婚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是一不小心讓秦氏查到了我的頭上,那就得不嘗試。”而更加重要的是,秦宰相在朝中已經經營了幾十年,南宮影縱然寫明瞭不少他的罪名,但是盤根錯節的根系哪有那麼容易被拔乾淨,還不如再次供養,待他將所有的根暴露出來,一把火燒了的乾淨。
秦傾挽與風榮軒的婚事解除之後,就要看風煥之的舉動了,若是他能夠解除與花弄月的婚事,那是最好不過的,但是若不解除的話,花弄月還是要繼續現在所做的事情。
簡單說來,就是一個秦傾挽將她與秦家聯絡到了一起,若是沒有這個人,她對秦家的事情可就是漠不關心的。
再活一世,她想要的只不過是多賺錢,有自己的勢力,能夠讓自己的家人活得好好的,別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想攙和,有的時候她真的想直接把她爹爹打暈了帶走,一個六品的小官兒,根本就是沒有前途,可惜,他享受與此,她也只能將自己困在花府這麼一個狹小的地方。
甚至於,還攙和進了皇家的事物,又出現了幾個莫名其妙的人,將事情攪合的一團糟。
無輕卻是有些不以為然,說道:“憑他們的手段,想要查出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的,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主子又何必擔心。而且在他們的眼中,聽雨樓與血煞門可是對頭……”
花弄月冷冷的看著侃侃而談的無輕,反問道:“那又如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們不是一樣查不到面具人的來歷,沒有把握的事情一定不要做,我需要的只是全身而退,不是更多的麻煩。”
無輕心中一驚,將自己心中別的想法全部都驅逐乾淨,說道:“屬下知錯。”
“行了,你把阮竹帶下去,注意不要讓別人發現她的行蹤,別的事情我自有安排。”花弄月站起來,開啟櫃子,挪開上面的衣服,開啟下面的盒子,拿出了兩個瓷瓶放到了阮竹的手中,“好好養傷,就當是給你的假期。”
“小姐,少爺來了。”梅雲跑到窗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阮竹連忙站了起來,壓著自己的傷口,慢慢的走了下去,無輕伸出胳膊,拉著阮竹的胳膊,一同離開。
將衣櫃恢復原地,花弄月將軟榻上整理了一下,將沾染了汙血的紗布隨手就藏在了軟榻上的毛毯下方。
剛剛站起來,就看到花弄錦跑了進來,滿頭大汗的,大聲道嚷嚷道:“姐姐,姐姐。”
花弄月拿起放在桌上的手帕輕輕的擦掉了他臉上的汗珠,開口說道:“這麼事情,慌慌張張的,夫子看到了可就不開心了。”
花弄錦可不管花弄月的話語,只管開口說道:“我在學院聽說姐姐跟六皇子就要解除婚事了對不對,姐姐不用離開了,是不是?”
花弄月心中一跳,傳的好快,居然連學院裡都知道了,這樣的話都傳出來,果然是瞧不起她一個六品小官的女兒,不過,這些跟她可沒有半點兒的關係,皺著眉頭,慢語道:“弄錦,現在還沒有到下學的時間吧。”
花弄錦臉色一變,湊上一個大大的笑臉,諂媚的說道:“那個,那個……”
“別那個這個了,還不趕緊去學院。”花弄月說完就準備拉花弄錦的胳膊,誰料花弄錦居然向後退了幾步,撞到了軟榻上,條件反射的抓著墊在上面的毛毯,誰料抓住的位置恰好是塞紗布的地方。
花弄月頓時就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神情也是哭笑不得,開口說道:“弄錦,還不過來。”
花弄錦就感覺自己的手抓到了一個溼溼的東西,好奇的拿出來一看,卻發現是沾滿了鮮紅的布,頓時就吃了一驚,將紗布扔到了地上,撲到了花弄月的身上,沾著血液的小手就印在了花弄月淡紫色的衣裙上,顯眼無比。嚎著嗓子叫道:“姐姐,姐姐,你怎麼了,怎麼受傷了,弄錦這就去喊大夫,姐姐你先去床上躺著……”
“怎麼回事兒?”知道花弄錦忽然逃學回來,到了朱青院,誰料匆匆忙忙的趕過來,居然聽到這樣的話語,一顆心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