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搖搖頭,假意傷心道:“知道的人曉得你是我的丫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我的祖宗呢?”一臉無辜的看著滿臉通紅的梅雲,忽然開口哈哈大笑起來。
梅雲撅著嘴,撇過頭:“小姐,你又取笑人家。”
“好了,現在還早,不如我們去城外的建業寺一趟。”現在回去也是無事可幹,弄錦如今也需要去上學,到酉時才散學。
聽到可以出去玩,梅雲頓時眉開眼笑,湊到出口處對著外面的小廝吩咐道:“陳淳,去建業寺。”
陳淳一言不發,只是馬車的速度卻是快了不少,朝著城門駛去。只是花弄月沒有想到,這個忽然興起的城外之行差點兒暴露了她的身份,之後除了很必要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出門,可惜麻煩還是不斷的找上門來。
如今已是寒冬臘月,北風凜冽,刮到人臉上,猶如刀割一般。馬路兩邊荒涼一片,到處都是枯黃的雜草落葉,一陣大風吹過,漫天飛舞,與城裡的繁華熱鬧相比,落差實在是太大。
梅雲縮在角落裡,聽著外面西北風呼嘯的聲音,感覺周圍的氣溫又下降了幾度,不免有些沮喪的開口,道:“小姐,這麼冷,我們還是回去吧。”
看著她一幅哀求的模樣,花弄月無奈一笑,“你呀,座椅後面有披風,你先披上,一會兒就留在馬車上,不用下去。”
梅雲聞言,立即就將披風翻了出來,一臉的不解之色,疑惑道:“小姐,奴婢怎麼不記得何時在這兒放了一件披風呢,你剛買的?”
花弄月剛想回答,就聽到外面“叮”的一聲,臉色頓時一變,知道是有利器釘到了車身,心中震驚,不知出了什麼事情,立即就對駕車的陳淳吩咐道:“加速,離開這裡。”可惜,卻是遲了。
第三十五章 又生事端(二)
原本只是一支箭釘在了車上,但是忽然加速的馬車卻是發出了更大的聲音,接踵而至的就是如蝗蟲一般的箭雨,花弄月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人,居然下這麼狠的死手,還是他們撞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連聲疾呼道:“陳淳,進來,拉韁繩。”
陳淳縮在角落,有車壁擋著,但是馬匹卻是暴露在外面的,一陣嘶鳴聲過後,奔跑著的馬忽然倒地不起,跟著的就是馬車向前一傾。
花弄月一手抓著車窗,一手拉著就快要被甩出去的梅雲,死死的咬緊牙關,竭盡全力。梅雲也是一臉的蒼白,全身的力氣都用在手臂之上,牢牢的抓著,不放手。
而陳淳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一下子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摔了出去,伴隨著一聲慘叫。
幸虧馬車很快就平穩了下來,花弄月趕緊鬆了手,跳出了馬車,拉著梅雲就朝著陳淳跑去,因為怕引人耳目,她在花府並沒有安排任何一個會武之人,現在倒是無比的後悔。
“陳淳,你沒事吧,怎麼樣,哪裡疼?”花弄月一臉的焦急,似乎並沒有發覺漸漸靠近的人。
陳淳一臉的痛苦之色,雙拳握的緊緊的,很明顯,疼痛很是不一般。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才開口喘著氣說道:“怕是腿斷了。”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淋漓。
花弄月鬆了一口氣,腿斷了總比摔得內傷的好。
目露厲色,轉過頭看著對面走過來的人,迎著陽光,為首一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帶著一面銀白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的面孔,一雙眼睛如帶了寒冰之氣,陰沉無比,只是在看到花弄月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嘴唇微微的張開。
心中暮然一動,花弄月就覺得這個人應該是自己認識的,慢慢的站直了身體,面色冰冷,道:“我們只是路過,閣下為何下此重手,別人的性命在你們眼中就當真是不存在?”
“放肆,竟敢對我們主上無禮。”一個長得比較粗狂之人立即就開口反駁,粗黑的眉毛擠成了一團,拿著一對黑乎乎的鐵錘,吼叫道。
花弄月看的很是清楚,那對鐵錘之上,還在不斷的向下滴著鮮血,情不自禁的咬了咬嘴唇,看來自己真的是遇上了不能遇上的事情。拉過一旁已經在瑟瑟發抖的梅雲,眉毛一皺:“我不認識你們,現在我的馬被你們射死了,是不是要賠一匹馬給我。”
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光是對面的那些人不敢置信,就連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的梅雲都在背後不斷的扯著她的衣服,小聲的喊道:“小姐,小姐……”
“哈哈,我沒聽錯吧,”獨孤同拎著他的兩隻重逾千斤的大鐵錘,指著面無表情的花弄月,譏諷道:“你還是保住你自己的命比較的重要。”
花弄月聞言,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