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眉頭皺的緊緊的,此刻的他已經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久未見陽光的面龐很是蒼白,但是,那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冷靜的說道:“這個地方是個迷宮,我們一直在一個地方繞圈子。”
花弄月毫不意外南宮烈能夠第一個看出來,他年輕的時候一直遊山玩水,行走天下,對這些應該會有一些涉獵的。只是要如何的離開這兒,這個問題很讓她頭疼。
看著眼前的參天大樹,南宮烈手中的袖箭就此射出,牢牢的釘在了樹幹上,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上去看看。”
立即就有一個人順著樹幹爬了上去,只是,就在他快要爬到樹頂的時候,不知道哪兒忽然來了一陣怪風,將他吹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雖然不至於死亡,但是傷勢卻是很嚴重的。
南宮影站在了花弄月的身邊,看著口中流出鮮血的人,一張俊臉漆黑一片,心中毫無頭緒,“現在該怎麼辦?”
“上面是行不通的,一路做記號好了。”她一路上已經很認真的研究過,樹林里根本就沒有可以食用的果子,小動物也沒有一個,就只有樹,漫天遍野的樹。
手中的月牙刃飛了出去,在樹幹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印記之後,又重新的飛回到了她瑩白的手中。
“繼續走吧。”這兒並不是可以隨意停留的地方。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那個月牙刃留下的傷痕已經消失不見,而南宮烈射出來的袖箭也就此落在了地上,靜靜的躺著。
又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花弄月的神情已經變的頗為無奈,洩氣的說道:“怎麼還在這兒。”她現在是知道了,留下的印記根本就沒有用,在看到地上落下的袖箭的時候,她已經明白了。只是還抱著僥倖的想法,說不定是別人留在這兒的,只是,第二遍看到,絕對能夠說明一些問題的。心步單線大。
鳳霖兒走到花弄月的身邊,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輕聲的安慰道:“你已經很盡力了,不要著急,總歸會有辦法的。”
“我能不著急嗎?你看看這一群人,又飢又渴又累,若是還不能離開這兒,我們就只能被困死在這兒了。”垂頭喪氣的說道。
鳳霖兒指了指袖箭不遠處的位置,小聲的提醒道:“你忘記了,剛剛那兒是躺著一個人的。”
花弄月眉頭一挑,那個受傷的人他們並沒有帶走,剛剛倒是一直被她疏忽了。快速的爬起來,豈知,眼前忽然一花,要不知鳳霖兒伸出手扶著她,恐怕是要重重的栽倒的。
搖搖腦袋,嘆了一口氣,用著二人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若是還想不到辦法,我恐怕就是要永遠的留在這兒了。”
“不會的,我們一定會離開的,你手中不是還有地圖嗎?”鳳霖兒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扶著花弄月,朝著南宮烈暗衛消失的地方走去。
很是平坦,根本就沒有任何痕跡,連原本滴在了泥土之上的雪地也已經消失不見。17111518
花弄月慢慢的伸出手,輕輕的揉捏著地上的泥土,放在了鼻端,卻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眼中閃過了一絲了悟,站起來,隨手抽出了一旁暗衛腰間的長劍,用力的刺著腳下的泥土,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一個很小的黑色的布料,與身邊的人一對比,眼中閃過了一絲兇光,抿著嘴說道:“若是身體有傷,千萬不要碰這個泥土。”強酸,具有很強的腐蝕性。
怪不得一眼看下去,就只有為數不多的集中樹木,根本是因為別的樹在這兒不能生長。
這麼狠的心,這個地方斷然是不可以留的。
既然泥土是酸性的,那麼這些樹木就自然是鹼性的了。
不過,知道這個對她也沒有什麼用,她還是好好的想著要如何的離開才是。
那邊,安靜聽到花弄月的警告,心中很是擔心,看著自己已經裂開的傷口流出來的已經將衣服染溼,慢慢的滴在了地上,浸入了泥土之中。
花弄月眼尖的,立即就看到了安靜那邊的異狀,快步的走過來,塞了一粒藥丸在她的口中,冷靜的囑咐道:“摁著傷口。”用力的撕下裙襬,用力的紮在了安靜的腰間,神情異常的嚴厲的說道:“千萬不要蹲下身體。”
沾了血變黑的泥土此刻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顏色,卻只是多了一些水分,風一吹過,很快的就蒸發了。
伸手抹去了額頭的汗珠,眉頭緊鎖,沉吟道:“這樣繼續轉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你們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一個問題扔下去,卻是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