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蔚藍臉色不快,因呂婷婷在他和雅墨身上打轉的眼神明顯是想到別處,剛想開口。就聽到雅墨冷冷的聲音:“殷公子是來辭行的,呂姨娘這懷了身子,不好好呆在院子,怎麼到我這來。”
呂姨娘聽了眼睛閃過訝異,抬頭看向夫人,眼神閃了閃:“卑妾是來給夫人請安的,還望夫人原諒卑妾,因著身子重,嗜睡,起晚了。”說完還一臉得意的看著雅墨,佯裝很累的敲了敲背:“哎……沒想到這懷了身子,真是累,走了那麼點點路,現在就很想坐下休息,怪不得老爺給卑妾懷身孕期間免了向夫人請安的規矩,要是天天走的這麼累,對肚子裡的孩子是真的很不好,夫人您說是不是。”
殷蔚藍臉色沉黑,對於這些妻妾爭鬥他在王府見了很多,呂婷婷這種拿話去刺人的事情,他以前都還饒有興味的在心裡替她們分析怎樣說才能更有效果,而此刻被刺的物件是雅墨,他氣得很想去封了呂姨娘的嘴,可是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擔憂的看著雅墨,怕她一個生氣會著了呂姨娘的道。
雅墨面色平靜,絲毫沒有影響淡淡的說:“老爺讓你休息是對你的寵愛,你現在拿著老爺的寵愛當靠山,逞能來我這請安炫耀,萬一出了啥事,算你的還是算我的。本夫人還是勸你一句,既然知道肚子裡的金貴,就好好護著,沒事別出來瞎逛,累人累及。回去吧。”
呂姨娘一個氣悶,被雅墨的話堵著說不出來。到是她身邊的那個丫鬟開了口:“夫人怎麼能如此說呂姨娘,老爺讓呂姨娘休息是寵愛不假,但是呂姨娘懷著孩子來給夫人請安,那是對夫人的尊敬,怎麼被夫人說成了累人累及,難道夫人就那麼希望呂姨娘肚子的小少爺沒了嗎?”
在那個丫鬟話一落,小桃就衝上去對著那如花的臉狠狠一個耳光:“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指責夫人,說,你存了什麼壞心。”
那個丫鬟一個怔住,捂著臉,滿臉委屈,眼淚噗嗤噗嗤的往下掉:“夫人怎能如此不講理,奴婢奴婢只是心疼呂姨娘,為呂姨娘說句公道話,怎能就讓丫鬟打了奴婢,難道夫人說了出來,就不許奴婢維護呂姨娘嗎?”
呂姨娘好不容易緩過氣,也是滿臉的怒意,恨恨的瞪著上座的雅墨。
小桃本來就是暴脾氣,對著那丫鬟黑白顛倒的話,氣得整個人發抖,正想再去甩她一巴子,卻聽到夫人清冷的聲音:“小桃回來。”
小桃看了看有些不甘的走回到雅墨身邊,眼睛始終狠狠的盯著那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丫鬟。
殷蔚藍雙手狠狠的攥著拳頭,一動不動的。因為他知道他現在什麼都不能說,一為雅墨出頭,就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雅墨對上殷蔚藍有些擔心的眼,似平靜般別過去,只有她知道,她心裡有依靠的感覺,因為戰場上還有個人在那邊關心的看著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我不記得呂姨娘的院子裡有派你這樣的丫鬟。”
跪在地上的丫鬟抬起有有些驚訝,為什麼都這樣了,夫人還能如此的冷靜,心裡顫了一下,但想到自己的主子,又硬起氣:“奴婢叫杏花,是縣主派去伺候呂姨娘的。”
雅墨嘴角一抹冷笑,縣主的人,怪不的如此囂張,如此挑釁,她是巴不得讓我和呂姨娘對上是吧。
“我問問你,我哪句話說了要呂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杏花抬著頭,眼也不哭,臉也不委屈,仔細看著臉上還有絲絲對雅墨的不屑:“夫人不是說萬一出了事算誰的,還說姨娘出來是累人累及,這難道不是暗指姨娘肚子裡的小少爺不保嗎?”
呂婷婷這個時候也伸手指著雅墨大喊:“好你個周雅墨,你從一開始就不想讓我生下來,我好心給你請安,你卻詛咒我的孩兒,我要告訴老爺,我要告訴老太太,你這個黑心的毒婦,我要讓老爺責罰你。”
雅墨看著呂婷婷那潑婦的叫聲,真想一個椅子掄過去滅了她,奶奶的。猛的一拍桌子,把正耍潑的呂姨娘嚇了一跳,雅墨冷冷的注視著她道:“呂姨娘要耍潑竟可現在去老太太那,我們來對峙。呂姨娘一進門,就喊著累,酸,身子受不了,說天天走那麼多,對孩子不好,還問我是不是這個理。既然呂姨娘問了,我回答你,讓你好生護著,待著,養著,別逞能來我這,免的跟姨娘說的那樣對孩子不好,累人累到孩子,我又有哪錯了。”
殷蔚藍心裡暗自鼓掌,雅墨這番說的妙,尤其那個累人累及的及,誰也沒規定這個及不能是那肚子裡的孩子。
呂姨娘和紅杏全都一臉呆滯,這這怎麼到最後全成了自己的不是。
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