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富貴的樣子,陳靜就知道他要幹嘛!伸手把手上的根子給遞了上去,冷聲說道:“爺,別找了,俺給你準備好了,你要是有力氣,使勁的打,打的俺像俺爹一樣,頭破血流,找大夫開點藥,養個幾天,俺倒是到你家吃喝去,順便也休息一下,讓大家知道知道,看看俺爺你有多恨,為了一個將來要跟著別的男人的女人,氣完了俺奶打兒子,打完了兒子打孫女。”
陳富貴伸手奪過陳靜手上的棍子,指著陳靜的臉吼道:“死妮子,野妮子,你以為俺不敢打你是吧!你以為有莊府給你撐腰,俺就不敢動你是吧!”
“你不說,俺倒是忘記了,你打吧!俺從來都相信,你敢,動手吧!昨天俺還看到三爺了,他還問俺,是不是以後都要賣豆腐了,俺跟他說是的,以後上街,還請他多多關照,如果今天他看不到俺,你說他會不會來看看,要是知道俺被打的半死不活,莊府會不會加崗上線,說咱陳家不把他莊府放在心上。”
陳靜冷靜的盯著陳富貴,絲毫都不怕被打。
陳富貴揚起的棍子,放在幫空中,打不下去,冷冷的盯著陳靜,狠不得一棍子敲死她,冷聲問道:“你拿莊府威脅俺,你當真俺真的怕了麼?”
“對,俺就是拿莊府威脅你,別忘記了,俺可是莊老爺子親點的二房,雖然沒有過門,但是你打個試試看,如果不是他的吩咐,俺能在街上那麼輕鬆的賣豆腐,連個找茬的人都沒有,你也不想想,咱這鎮上多少磨豆腐的,有幾個能在街上幹起來的,那就是仗著莊府給俺撐腰,咋了,爺,你有本事就像打俺爹一樣打俺,不然拿錢買豆腐,不然,今天就踩著俺的屍體拿豆腐。”
陳靜看著陳富貴,證明直視著他,冷聲說道。昨天她就想過了,如果陳富貴每天來拿豆腐吃,白吃就白吃,全當餵狗了,但是吃來還找事,她真的是忍無可忍。昨天本身可以賺二十文錢,他拿了四塊豆腐,少賺了四文,他又來找事,把陳康打傷,又花了十文錢,外加買了魚,昨天賺的錢,還倒貼了,這樣下去,她何年何月才能賺夠錢還莊府,做人二房,不可能,就是打死都不能做人二房,所以,她一定要正面抵抗陳富貴,堅決不能在低頭。
“哼,死妮子,你以為你在莊府算啥,莊爺讓你當二房又咋地,你現在是俺老陳的孫女,俺就是打死你,誰敢說啥!別說莊府,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敢把俺咋地。”
陳富貴雖然嘴硬的說著,但是底氣明顯不足,拿著手上的棍子,始終沒有落下。
“既然這樣,爺,你就打吧!看看出了人命,官府是管還是不管。”陳靜說完,轉頭看向陳浩,冷聲說道:“浩浩,記住了,不管是誰打死姐姐,你都去給姐到縣衙伸冤,不能讓姐死不瞑目。”
聽到陳靜這麼說,陳浩雙眼噙滿淚水,怨恨的看著陳富貴,哽咽的說道:“姐,俺記住了。”
院子裡其他人都盯著陳富貴看,唯獨陳老太太淡定如常,誰也沒有比她更瞭解陳富貴,就是嘴狠,欺軟怕硬,凡是比他狠的人,他裡面就慫了。
陳富貴等著陳靜,冷哼一聲,把棍子扔到了一邊,冷聲說道:“死妮子,算你狠,要不是看在你是俺孫女的份上,怕人說俺狠毒,俺早就敲死你了,虎毒不食子,俺今天就放過你。”
陳富貴的話落下,眾人都鬆了口氣,不鬧事就好。
“那爺,你這豆腐還要不要,一文錢一塊,五文錢,看在你是俺爺的份上,俺能多送你一塊。”陳靜像是沒有聽到陳富貴的話,一邊朝著豆腐架子走去,一邊淡淡的問道。
陳富貴雙眼噴火,但是又不能不拿豆腐回家,小翠還在家裡等著哪!昨晚折騰的太厲害了,搞的小翠下地走路都站不穩,上個茅房還一頭汗的,為了哄好小翠,陳富貴用盡了所有辦法,而小翠要求很簡單,只來了句想吃豆腐。
跟著來到豆腐架子前,從懷裡掏出五文錢,陳富貴冷冷的丟在豆腐盒子上,一文錢在木板上滾了一圈後,掉在了地上。
陳靜絲毫不在乎陳富貴的態度,慢慢的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一文錢,擦了擦占上的泥土,低聲說道:“浩浩,拿刀來,給咱爺打豆腐。”
“唉,俺這就來。”看到陳富貴不僅沒有打陳靜,雖然不情願,但是也給了錢,爽快的開口。
接過陳浩遞過來的刀子,陳靜打了兩塊豆腐,用油紙給包好,遞到陳富貴面前。
“爺,這是兩塊豆腐,昨天的四塊,今天天兩塊,一共六塊,五文錢,如果是別人,昨天買了四塊,今天又來買一塊,俺是不會送的,不過你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