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反笑道:“你明明自己也是知道的,否則就不會留在宮裡不走了。”
“小離,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刻意做些什麼了,讓玄翊自己選好嗎?”我輕嘆。
“好啊。”小離倒沒反對,只是對我不屑一顧。
沒幾日,宮裡竟又傳出一種流言,針對的主角是我,內容很簡單,我不是所謂的玄翊皇子的救命恩人,實則是令玄翊遠赴他國拼命尋找的女子,還害得他受傷的禍水。
於是,本就沒什麼過人之處的我,在揭穿這層關係後,被一眾宮女忿恨上了,從之前對我的感激和喜愛,一下子180度大轉變。更何況,之前我那樣有意隱瞞,豈不是更火上澆油嘛。
一個疑問縈繞心頭:到底是誰把這事傳出去的?知道我和玄翊關係的只有老頭子、玄歌、小離、雪顏,老頭子自是不會說,也不是小離,我向她確認過,而且,我們君子協定了,她不會再故意做什麼了。至於玄歌,他若要將此事宣揚,為何從一開始沒有,而要等到現在呢?而幾日前剛和雪顏聊過,難道會是她?
誰會來救我?
不是說溪國民風淳樸,百姓和睦相處嗎?或許不管怎樣的國家,在宮廷之中,都存在一些暗鬥的,所以,我才會面臨如今的慘狀。
要知道,她們都是會武功的,唯獨我不會,要整我還不容易嗎?腳下橫飛來一顆石子,我就會絆倒,勾肩搭背的時候用點力,我就會痠痛好幾天,拉拉扯扯之間就赫然在我腕上留下青黑的痕跡。就連我好不容易束好的發,也會突然散落下來。
如果從好的方面想,她們也算光明磊落了,至少對我做了什麼會讓我知道,討厭我也會直接告訴我,並且同時提醒我,玄翊,我配不上。
我的日子在這些杯具中激烈地過著,身邊再沒個說話的人,當真孤立無援。最是令我傷心的是,我的境地拜誰所賜,可那個當事人卻毫無動靜,讓我自生自滅嗎?就不怕我離開這裡嗎?幻羽,你到底想讓我怎麼辦?
可笑的是,我這寂寞孤苦的日子,卻只有玄歌一直在陪著我。與以往沒什麼區別,只是我所處的境況不同,才顯得他的出現比較特殊了。他或許也是故意陪我多些時間,如此一來,大家不敢對我動什麼手腳了,就算仍有出招的人,也會被玄歌於無形之中化解。每當此時,我只能苦笑,什麼時候我的保鏢換了人?
近日來玄歌對我的特別照顧我不是沒有感覺,在流言紛飛的時候還特意與我走的近我也發現了,甚至他有時會用特別溫柔的眼神看著我,搞得我臉紅一片。不要誤會,不是我心動的表現,你想啊,人好歹是一美男,還用那麼柔情似水的眸子凝視我,我這正常女人哪鎮定地起來,更何況,第六感告訴我,這男人的表現是種陰謀。
這天晚上,我心煩難眠,步園中賞月,一宮女出來跟我打招呼,還問我:“姑娘是在賞月嗎?”
我心下倒是一喜,好歹有人肯跟我說話了,不,應該是說,好歹有人能“正常”地同我說話了,我忙打起熱情道:“是啊,難得今晚月兒圓,姐姐你也是來賞月的嗎?”
來人微笑道:“是啊,正見你在,也來湊個趣。姑娘,在這兒賞月可不怎麼好,不如我們去上面賞,可是美妙呢。”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所說的上面是什麼意思,身子便被人帶起,轉瞬,我就坐在了一棵樹上,而那位宮女姐姐,卻又飛身回去,站在樹下望著我得意地笑道:“你就呆在上面好好賞月吧。”
“喂,你這是要幹嘛?快放我下去啊。”眼見她要走,我忙叫住她。
她回眸一笑,是諷笑道:“我倒忘了,姑娘不會輕功呢。在溪國找出個不會武的,都是件難事啊。”仍是走了。
我頓時氣結在樹上,我是不會武功,可是你們會武功的整我這不會武的,也算是本事了!
夜,一下子又安靜下來,靜的好像什麼都靜止了一樣,我好像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反倒越聽越覺得緊張。
我望了望樹下,好嘛,竟是這麼高,雖說我克服恐高症了,但此時的形勢,我不怕才叫不正常呢。
大晚上的,誰會來救我?該不是我今夜要在樹上度過了吧?
玄歌的曖昧
不知從哪來一道黑影,只一晃,我猶在尋找黑影的蹤跡,耳邊卻傳來輕笑。莫不是幻羽?我忙轉頭,然而,身邊這位卻不是他。心裡頓覺失落。
“玄歌,怎麼是你?”
“不是我,你以為是誰?”他一挑眉道。
“不管會是誰,都不可能是你啊。你說過,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