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貴人,本宮知道你與楦嬪關係要好,但也不至於如此維護啊!難不成這楦嬪只是空有一副皮囊不成。”鄭妃說道。
納吉陵不言,擔心的朝著穆爾楦看去,穆爾楦似乎是一直顯得很淡然,她緩緩起身朝著中間的納吉陵走去,走到納吉陵的身旁,她微微一笑,讓她不用擔心。
“皇上,既然鄭妃開口,爾楦自是不會推託,只是爾楦學舞不精,比不上馥貴人,若是戲弄了各位的雅緻,還請見諒。”穆爾楦話中沒有半絲猶豫。
但是在一旁的納吉陵卻很是擔心,小聲的在穆爾楦旁邊輕言:“姐姐,你這是……”
穆爾楦看向納吉陵,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
祈楨看著穆爾楦,眉目間帶著些許的擔憂,小小的問道:“楦嬪,你真的……”
“爾楦進宮之前父親讓學了一點,但是爾楦笨拙,未學到精髓罷了,既然鄭妃有此意思,爾楦又豈會掃了大家的興致。”穆爾楦說。
姜皇后半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楦嬪你就舞上一曲吧。”說著看向祈楨,笑言道:“皇上,不如我們就與三皇子一同來欣賞欣賞這楦嬪的舞姿。”說著便看向季子顯。
祈楨仍舊顯得有些擔心,但穆爾楦自行開口,也就罷了。
季子顯樂聲而望,喜極而道:“其實本皇子也有心想來欣賞這楦嬪娘娘的舞姿,人貌其美。相信楦嬪娘娘的舞定會美輪美奐之風,本皇子……可不想錯過。”季子顯將那‘不想錯過’四個字說得如此的用心,彷彿就是在那女子說,他季子顯這一生,真的不想錯過那個女子。
穆爾楦只是低頭一掩,聽著季子顯的聲音,她彷彿都有些害羞,那晚炙熱的一個吻,彷彿是吸取了穆爾楦的整個靈魂。
納吉陵輕輕的拍了拍穆爾楦的手臂,朝著穆爾楦溫柔的笑了笑,便俯身退下。
“爾楦就獻上一支輕柔翩細的舞,為大家獻醜了。”穆爾楦的笑,真的很美。
夜空零下,滿天的飛雪飄飄,似乎一到穆爾楦獻舞,這上天就越常的不予常態,這大雪更是下得著急了。就像是十多年後的第一場雪,下的很急,很急。
穆爾楦嘴角微微勾勒上揚,這樣的女子,也有那嬌媚妖豔的一面,袖中嫵媚情,落殤落中,帶滿了不知維殤的疼惜。
她舞起長袖,群弄擺影,那一捂一遮都脫俗百般,就像化成了一隻蝴蝶,在燈火闌珊的夜空下,在滿天飛雪的樓重樓中,散下一曲長青萬年的玻璃流。
這支舞,名叫《陌上桑》。
《陌上桑》,陌人回首,月上欄中,桑傷桑煥。陌生的人兒,縱使有情賞月,也希離別。
納吉陵看著她,眼中淌了淚,她突然想起那個女子說的話。
她問她:那姐姐你呢?你的心中……可有那芻笛。
她說:其實,我也說不上來,或許有,或許沒有吧。
納吉陵想,或許,那男子,不是皇上吧。她的心中,定有個一芻笛。
看著那女子,舞的真美,不僅才貌雙全,更是一個不可多得良女子。
她穆爾楦,凝結在自己的舞中,她臉上額帶著的淡淡笑容,卻不知,那眼角早已溼了一片,她是一個女子,一個有著情愛的女子,她說過,等到年蔸初開時,她定要自己心愛的男子,為她取來世上最好看的花,為她插在頭飾上。
終有那麼一天,她會站在自己心愛的男子身邊,低頭憐花,以為相愛一生。
她輕慢的舞中,閉著雙目,似乎看到了一個身著盔甲的男子,手握長劍站在她的面前,卻滿身鮮血,她看不清那男子的容貌,心卻十分的痛疼,她看見那個男子清晰的眼眸,看到那漆黑的眼中是滿滿的幸福的,那滿身的鮮血帶來的痛,似乎已然不再重要,穆爾楦似乎聽到他在說:若有來生,我依舊為你打下江山,以你為後。
她彷彿在朦朧之中,看到了一面旗子,她將它插在馬背上,隨著北風飄揚而去。
戰火連天,死了無數的將士領軍,琅琅血泊中,躺了不知道多少屍體,那染血的一個歲月,佈滿了風雨火血,那場仗,打了多少個時時月月,讓一個叫做穆爾楦的女子,痛了一生一世。
季子顯看著她,她是那麼的美,那麼的動人,就像當年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她手提著紅燈籠,拉著自己,讓他帶她回家。
爾楦,你知道嗎?我為你在戰場受過多少傷,捱過多少的刀,你說過,你只做我一人的皇后,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後。
“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