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慈園太后的意思,葉嬌豈會不明白。連忙下跪道:“奴婢對太后忠心耿耿,絕不敢背叛太后,就算奴婢死了,也必定死守秘密,絕對不會與任何人透露一字半句。”
慈園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起來吧,你跟了哀家這麼多年,哀家自然會相信你,好了,哀家有些累了,你就跪安吧。”
葉嬌猶豫了一小會,起了身,“奴婢告退。”說完便退下了。
深深夜裡,慈園太后一個人靜坐在榻上,心中不知多少的哀傷。
當年,為了保住大臨國,她不惜毒害自己還未出世的親孫兒,當初百般猶豫,可為了大臨的國,不得不如此,如今百般的內疚,道不明,也說不清。
時隔多年,她早就知道這一天總是會來的,只是,怎麼也沒有想,時隔這麼多年。自己差點就忘記了,如今的德妃與前德妃的親密關係。
一代一代的深宮故事,過去的,也就被當時人所忘。
“德妃,哀家知道你怨氣太重,深積太多,可是哀家答應過你,只要你一死,哀家就再立你妹妹為德妃,如今事已如此,已成定局。哀家唯有再次冒險,方可平息宮中亂力怪神之說。”
窗外飄起了細細的碎雪,一時間,就冷了整個皇宮。
究竟當年,是發生了何事?
終究是私心作怪,還是暗箭難防。
慈園太后的面容已是在滄桑歲月中留了太多太多。
第二十一章:祈楨皇帝
祈楨十五年,三月,大雪
明歡殿
百官從明歡殿出來,個個神色大變,互相慷慨訴詞,各有各的意見。
三皇子季子顯、畢孟良和幾個胡邑國的使臣也從朝堂出來,畢孟良緊隨在季子顯其後,看著季子顯的腳步絲毫沒有停下來,終於還是忍不住叫住了季子顯。
“三皇子,屬下。。。。。。”
季子顯停了下來,轉過身斥目著他,說:“如果你是要問本皇子為何會向大臨皇帝提這樣的要求,那本皇子告訴你,這就是本皇子來大臨的目的。”說得毫無猶豫,說完就轉身走了。
只是那畢孟良留在原地,他明白自己額主子,如今主子向大臨皇帝提這樣的要求,就是已經提了,自然是會說到做到。
宛寧宮
得知宮中又有人死了,穆爾楦知道,寶兒是清白的,只是如今,那兇手一天沒有抓到,在眾人眼裡,寶兒何來清白之說。
“小姐小姐。”穀雨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說道:“小姐,皇上來了。”穀雨張嘴開心的笑了。
只是穆爾楦有些驚訝,自從上次皇上走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就連自己生了病,皇上也未曾來過宛寧。
穆爾楦還沒有來得及多想,他祈楨皇帝已經進來了。還是如往常一樣,凝神嚴肅,毫無情緒。這個男子,難道除了對自己冷淡,就再無其它了嗎?生在穆家,難道就是她穆爾楦的錯嗎?一個大臨,一個江山,竟然為讓眼前這個男子不惜虛情假意,不惜代價,只為自己手中的江山。
許久不見,今日一見,穆爾楦也已經淡了心中的那一份情,這男子,在她眼裡,只是皇上。
“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福。”
祈楨皇上面色平態,眼神裡還是那樣的冰冷,看了眼穆爾楦,雙手後背,帶著沉厚的聲音說:“朕今日來只為兩件事。”頓了頓,繼續說:“凝貴人一事朕已經知道,朕也知道你為凝貴人的事病了許多天,不管如何,事情已經過去了,”
“皇上認為過去了嗎?”穆爾楦問。
祈楨皇帝明白穆爾楦的意思,看著眼前這個女子,不說話。
“皇上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凝貴人之死,疑點重重,今日,壽陽宮、長春宮,兩宮各有人死了,相信不止皇上,就連太后和皇后心中都已經明白,凝貴人乃是冤死。臣妾當凝貴人為妹妹,絕對不會讓她枉死,希望……還她一個清白。”說到這,穆爾楦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本是一根刺,拿起來,誰不痛。
生活在後宮,清清白白,沒有人知道。
“朕將後宮交予皇后,此事,就交予皇后處理,朕也希望……還凝貴人一個清白。”
“那麼皇上今日來此要說的第二件事,又是什麼?”穆爾楦問。
穆爾楦一問,祈楨皇帝突然眉頭緊鎖,移開目光,邁著步子走到了窗前,神色竟然有些惱怒,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你知道今日在朝堂上,胡邑的三皇子與朕都說了些什麼嗎?”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