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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豈是無能之人,若不是你,寧玉姐姐今日,怕是早已經命已。”穆爾楦將景兒連忙扶了起來。景兒,早已是淚人。
“景兒姑娘,本宮要謝你,這七年來,照顧寧姐姐,照顧寧玉姐姐,這份恩,本宮今生都難以回報。”
“奴婢哪裡敢奢求娘娘之恩,奴婢不及黛義,但奴婢知道,若是遇到好主子,就要把心交出來,只為主子一人好。”
這番話,換做是誰,又有誰敢如此說呢?穆爾楦知道,景兒之人,實為大用,果然,這女子,真的是那大用之人。
穆爾楦問她:“當年,你是這樣將寧玉救出的?”
問到此,景兒的眼中更加落了一層傷,當年,桓貴人因為寧玉之事,竟不幸瘋癲,宮中太醫只說桓貴人犯了失心瘋,太后便下旨將她打入了冷宮,從此,再也沒有出過冷宮,也只有幾個相熟的宮女一直在照看著。
這事中的緣由,豈是一言兩語道的明白的。
第二章:世上最烈的女子(一)
每一個人,都有一次重生的機會,在彼岸的兩角之間,都是滿滿的希望。
穆爾楦問景兒,那年,太后下旨,寧玉是如何逃生的。
景兒以為,這件事藏了七年之久,宮裡是不會有知道的,只要“白雪草”的藥性到了,她寧玉主子就可以出宮了,可以遠離這裡皇城,離開這是非之地。
也算是寧梭臨終前的遺願達成了。
景兒說:“太后下旨的那一天,寧玉主子的確一段白綾差點死了,但幸好桓貴人趕到,救了寧玉主子,桓貴人說,若是太后和皇后知道寧玉主子沒有死,一定還要加害,所以為了救寧玉主子,桓貴人臨死前把寧玉主子的衣裳和她自己換了,命奴婢一把火把整個內房燒了,桓貴人她……她就這樣替寧玉主子死了,之後,為了不讓他人知道桓貴人就是寧玉主子,奴婢大膽給寧玉主子服用了失心丸,戴了面紗,逃過了太醫的診斷,太醫草草診了脈就把事情稟報給了太后,太后便下旨把寧玉主子貶到冷宮了,但那次之後,寧玉主子就常常患病,時常不記得自己是誰,但是她卻一直都記得……記得那些害死自己孩子的人,直到最近,寧玉主子的病越來越嚴重,到了晚上,就像發了狂一樣跑出冷宮,殺害了那些害死她孩兒的人。”說到這兒,景兒的抽泣聲越來越大,這些話,除了與寧梭說過,她已經整整七年沒有向任何人說起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這麼多年,一想起來,仍舊是會傷心的。
穆爾楦的心在隱隱作痛,她知道結果是什麼,她知道自己的寧姐姐是沒有害人之心的,她知道,寧玉姐姐只是為了報仇才會這樣做的,這世間,就是這樣的不公。
穆爾楦帶著發抖的聲音說:“所以說,那些人……是寧玉姐姐害的,寧姐姐為了保住自己的姐姐,就把所有的罪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一個人去承受。”
“主子說,只要寧玉主子可以活著,就是她進宮最大的希望。”
寧梭說過,她進宮,就是為了自己的姐姐,當年放棄的情愛,只是為了自己的姐姐,這份情,世上還有多少的人懂得。
穆爾楦說:“景兒姑娘,可否帶我……去見寧玉姐姐。”
景兒帶著霧了一層淚光的雙眸看著穆爾楦,然後便點頭了。
就在當天的晚上,穆爾楦悄悄的出了那大同殿,讓景兒帶著她來到了冷宮的西苑園處,一路上,都十分的小心,一走進那冷宮之處,那股夾雜著冷冷之氣的北風徐徐吹在這個常年寒冷的冷宮裡。
夜色漆黑,只是透露著點點的星光,照不到頭,照不到地。
景兒緩緩的開啟了那道紅色陳舊的門,裡面沒有光,漆黑一片,穆爾楦真的不願相信,這地方,竟有一女子居住。
“娘娘小心,奴婢去把燈點起來。”景兒小心的走到了燭臺邊,拿出火摺子把那盞燈點亮了起來。那微弱的燈光照在了這本就不大的房間之中,穆爾楦的雙眼本能的被那燈光刺了眼。過了好會,才緩緩張開。看到了床上躺著的人兒。
穆爾楦邁著步子一步步的朝著床上的人走了去,她沒有見過寧玉,但是她知道,那女子,一定和寧梭一樣,是個絕美的女子。
走到床沿邊,穆爾楦伸手輕輕的撩起了落在床上的紅色紗帳,看到了睡在裡面的女子,那張臉,長得真像寧梭,尖尖的下顎,細長好看的眉梢,真是一個女子最美的地方。床上的女子緊閉著雙目,睫毛微微的在顫抖,彷彿一直……都沒有熟睡。
穆爾楦忍不住的叫喚了床上的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