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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寧梭輕輕搖了搖頭,說:“爾楦,你不要這樣,你只要答應我……等我死後,就把上次交予你的信交到你哥哥手中,無論如何,請你告訴他,讓他不要再等我,讓她忘了我。這輩子……是我負了元翰,是我對不起他,下輩子,我再還。”

下輩子,我再還。

這六個字,孰輕孰重,乃是一輩子啊!是她寧梭的一輩子。

她穆爾楦,痛心難受,一夜未眠。

第二十四章:兩情雙月

冬日的蟬喚得悽慘萬分,深夜的暑氣寒顫逼人,夜空的孤零月,泛著橙色的毛絨光,缺了一大半,冷夜裡的暖,知的人,實在甚少。

那盼今夕,忘不了的情,傷不了的悲。

一個男子,名為穆元翰,一個女子,名為寧梭。

交叉失措,來來回回,錯了不少,卻很多。

幾日後,德妃寫了一封信,命人送去了壽陽宮。將自己害人之事全部寫在了那信中,並將害人當日穿的那一身沾了血的衣裳也一同送到了壽陽宮,作為證據,她寧梭自行修書,告自己的罪狀,這一天,她早就已經想到了。

寧梭害人一事此事也就定了,一時間宮裡就傳開了。宮女太監互相眾聚輕語,就連宮外都傳開了,整個都城都鬧得沸沸揚揚。

次日,太后便下旨了。

“柯達卓德妃寧氏,品行不正,在宮中實施勿人之術,擾亂宮中規矩,致後宮血散前堂,依大臨宮規,理當處死,明日辰早,賜酒。”

旨一下,祈楨皇帝就已得知,從承陽殿趕到了壽陽宮。

進去便看到慈園太后正在於姜皇后品茶,便行禮問道:“兒臣參見母后。”

姜皇后剛要起身行禮,祈楨皇帝便攬手道:“不必了。”他祈楨看都沒有看她姜皇后,姜皇后臉色不悅,便不說話了。

祈楨望著慈園太后說:“兒臣來。是要問母后,為何下旨要處死德妃?就算是犯錯害人,可她畢竟是朕的妃子,母后豈可一句話就下旨呢?”

慈園太后坐在榻上,不急不忙,端著一杯熱茶小口了一嘴,才道:“哀家只是為皇上排憂解難,後宮是非多,豈要每件事都經過皇上,她德妃品行不端,在後宮屢次作怪,哀家只是依照我們的大臨國的宮規來處置德妃,皇上難道要開了我們大臨國的先例不成?”

祈楨立刻說道:“母后上次處死凝貴人,如今說明凝貴人乃是清白,若是母后像定凝貴人的罪一樣定德妃,日後若又是冤案,豈不是讓天下百姓取笑。”

慈園太后起身走到祈楨皇帝的面前道:“如今死她德妃自行認罪,有證有據,哀家還怕天下的人笑話不成,皇上日夜忙於國事,如今胡邑使臣到訪。兩國關係甚為重要,身為皇上,就不應該為了一個德妃而誤了國事,而是應該思量兩國修訂條約一事,總之此事哀家已經下了旨,皇上就無須再過問。”

“母后。”祈楨那股著急的樣子,怕是也只有那德妃才配他給。

“一個天子,乃是我們大臨興亡的重要所在,你有時間在哀家面前理論,還不如坐在那承陽殿裡看看那些大臣們都在本本參著什麼。哀家累了,跪安吧。”慈園太后怒斥起自己的兒子。手一揮便生氣的走了。

姜皇后被怔住了,還是第一次看見太后發如此大的火,又看了看皇上,皇上的臉已是青筋暴露,姜皇后的心中瞬間酸了,自己心愛的男人若是那一天也像方才一樣緊張自己,她就不必花費那麼多心思去討取歡心了。

最後,皇上負氣離開了壽陽宮,只是姜皇后還在思想著。對那德妃的恨又多了一層。

心想:那德妃留不得。

那天晚上,敬德宮外守滿了侍衛,誰也進不去。

而在內殿中,景兒剛好替寧梭換上了一件火紅的長袍衣裳,那衣裳上面繡了鳳凰和牡丹,就像站在牡丹花中,豔麗動人,這衣服,除了太后,就只有皇后才有資格穿,這就是象徵著身份的高貴尊榮。

寧梭穿在身上,長髮披落在肩,長長的一席風袍,在紅燈燭的照耀下,就像是染紅的鮮血,染了一地,紅了一片,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高貴大氣,她摘了那面紗,抹了粉,臉上的傷痕只是隱隱約約可見。依舊是那美人兒。

景兒強顏的笑著,可是心裡,卻是那麼的心痛自己的主子。

景兒看著穿上風袍的自己主子,說:“主子穿著這身衣裳,真好看。”

寧梭望著她問:“好看,是嗎?”頓了一會說:“那究竟是人美,還是……這衣裳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