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姑娘了。來,讓哀家好生瞧瞧。”
穆爾楦抬起眼簾看向眼前這個歲月堆埋的太后,八年未見,著實老了許多。那一身傲慢的姿態一點也未減少。
慈園太后看著穆爾楦,臉上露出來欣喜的神態,笑得嘴角上揚,點著頭,邊看邊說:“這真人比畫像上可更好看,越長越水靈,哀家當年就沒有選錯,讓你入宮啊,是對了,呵呵。”
“爾楦謝太后厚望,讓我們穆家得到太后的恩准。”
若當年不是因為你,父親又豈會讓我入宮,你的那支金釵成了一道聖旨,命我進了宮,隨了你的心意,卻困了我一生。
慈園太后繼續拉著穆爾楦的手,輕言:“哀家這一年都在佛念寺住著,也才剛回來,你進宮那天我讓鄔嬤嬤去接你,你倒也給推辭了,這也不打緊,往後啊,你可要經常來看望哀家才是。”
“是,爾楦一定會經常看望太后你的,希望太后不要嫌爾楦煩膩就好。”
“呵呵,對了,外面熱鬧著,你陪哀家出去走走吧,整天悶在自個兒的行宮裡可不好。”
穆爾楦猶豫了一小下,最後還是陪同太后出去走走。
但天公不作美,雪兒下得可急了,但是滿天的煙花似乎是擋住了大臨皇城的上方,雪兒下了下來也儘快的化了。
慈園太后牽著穆爾楦的手,將其放在自己的披衣內暖著,這一次,穆爾楦真的迷了神,這個太后究竟是為何對自己那麼的好呢?難道都是自己誤會了,也許慈園太后並不想自己想像的那麼壞。
穆爾楦隨著慈園太后來到了宴會的上坤殿附近,只是隔了一道清河。從這邊望去,河對岸可是色彩斑斕,熱鬧非凡
慈園太后和穆爾楦漫步走在河岸邊,說著話。
“你父親的身體可好?”
“父親挺好的,只是偶爾會頭作痛,大夫說是老毛病,不礙事,姐姐在家,會好好照料父親的。”說到自己的家人,穆爾楦自然而然幸福的微笑了。
“是不是想家了?”慈園太后看出了穆爾楦的心意,倒也直接就問起來了。
想家?即使想,又豈會見到,她穆爾楦寧願不想,也不敢妄想。
搖著頭說:“沒有,宮裡挺好的。”。
慈園太后突然就停了下來,回頭看著穆爾楦,眼神充滿了溺愛,深深地嘆了口氣,說:“爾楦啊,你的心思其實哀家都明白,你是在怪哀家當年送你金釵,暗示讓你入宮,可是爾楦,你們穆家世代都有入宮為妃的傳統先例,當年之所以不選你姐姐而是選了你,哀家是有原因的,哀家第一眼看見你啊,就想起了你姑姑。你姑姑的性格和你很像,都是骨子裡透露著倔強之氣,所以當時哀家就自作主張就把原本要入宮的你姐姐換成了你,你若要怪可不要怪你父親。”慈園要厚說的是那麼的煽情,一字一句都真情流露。
穆爾楦不信,她不信。即使眼前這個人說的再怎麼華麗完美,她穆爾楦就是不信。姑姑之死,豈會是意外。女人為了權位,怎會放過與自己爭位的敵人。
穆爾楦不語,爭開自己被慈園太后握在手裡的手,背過身,許久沒有說話,半響,才開口說:“爾楦不怪任何人,自己的命既然已經這樣,又怎能埋怨,不管是父親還是太后您,爾楦相信,你們都是為了爾楦好,既然已經入宮,就要安分,不再胡思亂想。”
“你明白就好,哀家就是擔心你,知道你自小性格就不安於規矩,怕你會因為入宮而想不開,聽你這麼說,哀家也就放心了。”
穆爾楦背對著慈園太后,她的目光是一種無人能解的思緒,轉身時,已是一臉的微笑,微微欠身道:“謝太后讓爾楦能夠得到皇上的聖恩,讓我們穆家繼續世代入宮的先例,也謝太后如此關心爾楦,爾楦今後必定繼我們穆家效忠皇上,效忠大臨。”她笑得很美。
那一瞬間,天空百花齊放,散滿了皇城的整片天,星星點點的碎花星子從天空上混合著那一朵朵的雪花下落,美得夢幻奇蹟一般。
這奇色的顏色和這冰冷的皇城是如此的不著調,即使在怎麼溫暖,在這裡,終究是冷的。
慈園太后回了宮,爾楦和穀雨,還有帶著幾個奴婢繼續徘徊在河岸邊,看著對面的熱鬧,看著那些宮中的妃嬪們嬉鬧在一起,心裡落了點失落,撿起幾顆石子一個一個的往河裡扔去,濺起一漣漣的水波。
“嗦。。。。。”也不知道在哪裡響起了一股怪音,似乎是從那邊的樹梢上傳來的。
穆爾楦心生好奇,打算過去瞧瞧,穀雨給拉住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