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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再說什麼了,只有恭敬地施了一禮,心頭無比沉重。

“好了,朕也累了,你回去吧。”

“兒臣遵旨!”太子本來還有很多事想不明白的,但看到韋天兆心情極差,他也不敢多說什麼,施禮之後退了出去。

“王逸!”

太子才一出門,韋天兆就冰冷地開口,“吩咐下去,薛昭婉和漣漪的事,絕不可讓太子知道,否則提提頭來見!”

“遵旨!”

王逸嚇了一跳,立刻應了一聲。

說起來太子一直都很聽韋天兆和婉皇后的話,但凡他二人有所吩咐,他無有不尊,也從來不會懷疑父皇母后對他所說的一切。

但這一次他卻明顯地感覺到父皇對他隱瞞了什麼,而且隱瞞的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別的不說,只從父皇對待雪含的態度上,就不由他不感到懷疑了。

何況父皇雖然口口聲聲說婉皇后和漣漪病了,卻又不說是什麼病,而又表現得那麼冷漠,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看來發生的事情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婉皇后和漣漪居然同時病了,還不知道病得怎麼樣,這太奇怪了,從韋天兆這裡問不出什麼來,就只能去偷偷問問宮中御醫了。

他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看來,怕是要出大事了!”

“莫非漣漪做錯了什麼事嗎?”太子皺著眉頭猜測著,剛想到此卻又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漣漪一向知進退,識禮儀,是不可能做出惹父皇生氣的事來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子越想越覺得奇怪,越覺得不可思議,既然韋天兆不肯跟他說實話,他只有去親自問一問漣漪了,因他知道漣漪從來不會說謊的,對於某件事,她要麼說實話,要麼就什麼都不說。

失去記憶的漣漪

曹元寵在西藥房裡配藥,婉皇后仍是一動不動地躺在裡間床榻上,漣漪則坐在桌邊,看似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桌上的杯盞,嘴裡輕聲哼唱著一首不知的小曲兒,傻傻地笑著,好像一點兒愁事都沒有的樣子。

自從那日醒來之後,她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身處何地,不過倒是很乖巧,也很聽話。

曹元寵讓她坐在那邊不要亂動,她真的會一動不動地坐上好幾個時辰,只有在餓了或者渴了的時候才會要東西吃,吃飽了又會安靜地呆在一邊,曹元寵有時候甚至都會忘了還有個人在。

“咿呀呀,咿呀呀、、、”漣漪渾然不知曹元寵為了什麼事煩惱,唱到高興處,忍不住揚著眉毛唱出聲來,旁人雖聽不清她唱得是什麼,但她嗓子向來清脆而不失溫婉,聽在耳中舒服得很。

曹元寵聞聲回神,轉目看了漣漪一眼,忍不住苦笑:“現在我倒是覺得,公主這個樣子是天大的幸事呢!要是、、、”

一句話沒說完,太子已經急匆匆邁步而入,他打個激靈,不及細想,翻身跪倒在地,“參見太子殿下!”

“罷了!”太子顧不上他,揮了揮衣袖,直奔著漣漪過去,臉上有驚喜莫名的表情,“漣漪,你沒事嗎?我聽父皇說你病了,叫我好不著急,你覺得怎樣,哪裡不舒服嗎?”

曹元寵略一琢磨,猜到韋天兆可能沒有對太子說實話,或者說有些很重要的事情太子應該不知道,他本來想要解釋什麼的,剛一張嘴卻又把到了喉嚨口的話生生嚥了回去,既然韋天兆都不肯對太子說的事,他更沒有資格多嘴了。

漣漪本來唱得很高興的,突然跑進來這麼一個冒冒失失的男子,還靠她這麼近,近到她都看不清他的樣子了,她又怕又不高興,拼命往後縮著身子,很委屈的樣子:

“你、你、你是誰?我、我不認得你,你走開啦!”

說罷還用力在太子胸前一推,倒是沒推動太子分毫,她自己卻被反彈回來,若不是太子眼疾手快將她扶住,她早就摔個仰面朝天了!

“漣漪,你說什麼呢?”

太子從來不曾見過漣漪這調皮又可愛的樣子,只當她整日裡跟雪含在一起,也學得跟她一樣愛玩鬧,不由他不驚奇地瞪大了眼睛,越看越是覺得好笑:

“你跟我玩鬧嗎?對了,漣漪,我聽父皇說母后出了意外,到底怎麼了?還有,你怎麼沒有把雪含帶在身邊照顧她,你知道嗎,她都兩天沒吃飯,差點餓壞了,你、、、”

太子心裡有太多不明白事,只顧著連珠炮似地問出來,卻沒有注意到漣漪越是聽下去,表情越茫然,眼神越無辜,聳著肩抱著臂,像躲毒蛇猛獸一樣躲著太子:

“你、你說了好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