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又怒,看來有些事情的殘酷真相,他就要知道了。
“蒼涯?”韋天兆略愣了愣神,本能地想要說些話再次騙過去的,因為他始終不想讓太子知道關於婉皇后和漣漪的事。
但他猛地想起來太子已經親眼看到他責罰雪含,這是他無論編造出什麼理由都解釋不過去的,心裡沉吟未覺,他就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這個時候來找朕,有什麼事嗎?”
先學漣漪裝一回傻再說,別說這法子還挺有用的。
“父皇不要再跟兒臣繞圈子了!”哪料這回太子再也不上當,鐵了心要問出事情的真相,生平頭一回頂撞了韋天兆,神情很焦躁:
“這宮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父皇卻一直不讓兒臣知道,還總說一些好聽的話哄騙兒臣,父皇這是何意,有什麼事情是兒臣不能知道的嗎?!”
一看到太子這個樣子,韋天兆就知道這次只怕不能矇混過關了。
事實上這麼久以來發生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跟太子解釋了,太子能夠信了他一次又一次,直到現在才爆發,也算不錯了。
如果是他處在太子的境地,只怕第一次問起來就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的。
“蒼涯,有些事情朕不讓你知道,是為你好,你知道嗎?”
韋天兆神情平靜,並不因為太子對他無禮而生氣:
“這些事情很亂,你就算知道了也是無補於事,何必一定要讓自己不痛快呢?”
對這個兒子,他的感情絕不是假的,而且一直以來他不想讓太子知道這些事,也的確是不想讓太子攪這趟渾水,這是事實。
“父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眼見韋天兆還是沒打算告訴他真相,太子不由大急了起來,絲毫也不體諒韋天兆為他的一片苦心,他已經被騙得太久,不想再這樣糊塗下去了。
“你為什麼要叫漣漪天奴,還那樣打雪含,到底是為什麼?!”
這兩件事對他來都是難以置信的,是他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聽到,就算殺了他,他都不會信半個字。
“那個孽種對你說了什麼?”韋天兆眼神一寒,陰森可怖,如果不是漣漪那個賤人對太子訴冤或者告狀,太子怎麼可能這麼來勢洶洶?
好個天奴,事到如今居然還處心積慮地挑撥他們父子之間的情意,他會讓她為這愚蠢的做法付出代價的。
“孽種?!父皇是在說漣漪嗎?!”
這一聲孽種入耳,太子只覺心裡“通”的一下,好像被人狠狠砸了一記重錘,心裡某個地方陡然被觸動,眼睛也瞬間亮了亮。
這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一點一滴浮現在腦海中,前前後後一聯絡起來,他心裡驟然“咯噔”一下,臉色一下就變了。
“孽種?孽種?難道母后那晚、、、”
他倒抽一口涼氣,不知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眼中佈滿驚駭之色,似乎從前發生過的事,是他絕對不會想到,但又極有可能發生一樣。
韋天兆先是怔了怔,接著就明白了什麼,不自禁地變了臉色。
聽太子的口氣,分明是知道什麼事的,而他一直以來都不想告訴太子真相,就是不想讓他也牽扯進來,非但於事無補,反而會讓太子無端承受很大的心理壓力。
沒想到他瞞來瞞去,最後的結果卻是太子根本早已知道。
“蒼涯,你、、、知道些什麼?”
韋天兆臉上陰晴不定,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否則心裡那股滔天的怒火恐怕快要把他和這太極殿上的一切都給引燃了。
“你一直都知道,是嗎?”
“啊?”太子猛抬起頭,韋天兆那狠辣的眼神讓他感到害怕,竟不敢相迎韋天兆的目光,眼神閃爍,“父皇說、說什麼,兒臣不、不知道,兒臣知道、知道什麼、、、”
韋天兆大怒,猛上前一步:
“蒼涯,事到如今,朕也不瞞你,漣漪那個孽種根本不是朕的親生骨肉,也不是你的妹妹,朕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這件事,你給朕說實話,你到底知道這件事情多久了,為何不告訴朕?!、”
一直苦苦隱瞞太子的是他,現在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的也是他,他的心神看來是太亂了,也許他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更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逼問太子。
反正他已經知道漣漪的生身父親是周耀齊,也已經狠狠地報復了他,現在再來問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知道得太多、太詳細了,只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