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裡。
我這輩子頭一次最小媳婦狀:“就這樣咩?乃沒有別的要說的咩?”
三狗子若有所悟:“秋蘭,我從小就喜歡你,從把你從水裡撈起來開始,我就總想著你,也許上天註定要把我兩的生命連結在一起吧。”
我一愣,猛地抬頭看他,心裡有點震驚。
“你說很多人喜歡我,我倒是沒注意,我全部的心思都在想你喜不喜歡我,沒工夫管別人。”
好韓劇,好感人。
“我想以後也沒那回事了吧,大家都以為我不舉,不會再有人讓你不安了。”
額……
“我以後都不對你用心機了,一輩子都不,再怎麼也不會欺負你,哪裡捨得啊!”
我對手指……
“所以,嫁給我吧,秋蘭,我們一輩子在一起!你可以隨時捏我的臉,玩我的耳朵,撓我的腰,我絕不反抗。”
恩!這句最合朕心!
我忘了眼他筆直的腰桿子:“就這樣咩?你沒什麼別的要做的咩?”
三狗很配合:“那還需要做什麼?”
我一指他的膝蓋:“要單腿跪地。”戒指估計他不知道是什麼,我就勉為其難地……以後再要吧!
“孫大夫不可!男兒膝下有黃金啊!”我陰陰回頭看插嘴的那什麼什麼護衛,這人真不識相,硬生生破壞這完美的氣氛。
“噗通”一聲,我趕緊回過頭來,三狗子已經單腿跪地,朝我展開了懷抱。哇!我很滿意!
我十分開心地丟了手中的洗衣盆,(眾親:敢情你剛剛一直都抱著的嗎?)朝三狗子撲了過去,激動地都忘了三狗身後的玫瑰花們……是有刺的……
幸福一家,三狗番外
球球問我:“爹,問什麼叔叔阿姨們看到我都那個表情?”
我撫撫球球的頭髮:“因為你太可愛了,大家喜歡你。”
我們一家離開京城已經三年了,所有人對我的記憶依舊是那個曾被七公主看上,卻不舉的孫大夫。如今見我抱著個長得跟我七成像的孩子,難免十分驚訝。
路過曾經常去的藥草店,我順路進去抓幾味藥,掌櫃的依舊認識我:“孫大夫?這……是您侄子啊?長得跟您挺像的。”
我笑笑:“這是我兒子,球球,叫何掌櫃。”
球球按照秋蘭教的,甜甜眯眼一笑:“何掌櫃大吉大利,恭喜發財。”
何掌櫃愣在那邊,沒有一絲反應。
我無奈地放下銀子,從他手中拿過藥草就走了。
這次回來是送忠貴來應試的。忠貴也是個爭氣的孩子,頭一回參考就能進京,確實前途無量。
球球拉了拉我:“爹!爹!娘在那!在那!”
我順著球球的指向看去,秋蘭撩起袖子,叉著腰在跟人吵,又在還價了吧!
我過去拉了拉秋蘭:“娘子,大差不差就行了,咱不差那點錢。”
秋蘭比從前胖了點,倒是更生了種成熟的風韻:“三狗子,這是原則性問題,明明一模一樣的質感,一模一樣的材質,一模一樣的做工,一模一樣的款式,五陵縣賣一兩半,他這憑什麼就賣二兩?”
球球也見怪不怪:“娘,咱們趕緊吧,舅舅沒衣服穿,要是想噓噓,會著涼的。”
我趕緊教育球球:“這種事不能在外人面前說。”
球球很乖得點頭,我過去塞給掌櫃的一把銅板:“掌櫃的,差不多就行了,我娘子也不是非要買你家的不可。”
掌櫃的抓著滿滿兩把銅板,很震驚地看著我:“你……你不是當年不舉的孫大夫嗎!”
我撫額,趕緊拉著秋蘭離開人群。
秋蘭嘴裡嘀嘀咕咕地不怎麼甘心:“三狗子,你給他多少錢?”
我如實回答:“一兩銀子整。”
秋蘭頓時開心地大笑起來:“你果然夠腹黑啊!一大把銅板,讓人數都數不清。”
那是一定的,誰叫他欺負我娘子?
當初,秋蘭怎麼也不肯跟我來京城,我想她是因為不安吧。京城有太多她掌控不了的人,掌控不了的事,按照她的話說:“我鴨梨很大。”於是我兩辭別的郭靖大人,開始雲遊四海,她說想看山,想看水,想看各處美景,我原想滿足她的,可球球卻急急地要來人世間。
當初離開時,確實挺不容易,我在京城這麼些年,說走就走……說實話,心裡是放不下的,但是又能如何,在秋蘭和事業間,我只能選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