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煩。
“找江家要啊,你瞧江家不是把你和忠貴養得白白胖胖的嗎?”
我白?哦,是白了哦;胖了?額……的確是胖了哦。
我只好賠笑:“過獎過獎。”
(眾親:你覺得人家是在誇你嗎?)
我一直坐著發呆,名副其實的廢寢忘食啊!
面前人來人往十幾回,每個人都會被我盯著,直到我的視力看不清了才換個目標盯,就這麼盯啊盯,盯到太陽曬到我的臉了,忠貴才起床。
“姐,沒有早飯吃啊?”忠貴抓抓頭髮。
我一回頭,只聽脖子“咔啦”一聲:“你自己隨便吃點吧,我爬不起來了。”
忠貴一愣:“姐,那你還去江先生那嗎?”
“去啥江先生那啊,姐我有正事呢。”
忠貴蹲到我旁邊,跟著我盯了一會兒,只聽“咕嚕”一聲,忠貴站起來,很迷茫地走了。
我繼續盯,繼續盯,又盯了一會兒,忠貴要出門上學了,他走到我身邊:“姐,我一個人去了?”
“去吧。”我眨眨有點麻木的眼皮。
“姐,你到底在幹什麼呢?”不懂就問的好忠貴……
“我在等人呢。”
“等誰啊?”
我一愣:“怪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快上你的學去!”
(眾親:你又欺負小孩!)
忠貴走了,娘還在睡,某人還沒來……
(導演:秋蘭那太無聊了,咱還是看江家那裡吧!)
菊花帥哥看到忠貴一個人來,一愣:“你姐姐呢?”
忠貴很誠實:“姐在家,說是在等人。”
菊花帥哥又一愣:“等誰啊?”
忠貴翻翻書本:“姐沒說。”
菊花帥哥微皺眉頭,拿食指和中指輕輕釦了扣桌面。
“江先生,咱上課吧!”
菊花帥哥像是沒聽到:“你說,你姐能在等誰啊?”
忠貴傻了一下:“我就是想不明白她還能等誰才問她的。”
菊花帥哥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微微低頭,手指扣桌子的頻率在加快,扣了五六秒,突然停住了,抬起頭,微笑著對忠貴說:“咱們先上課吧,讓你姐等一會兒。”
(眾親:什麼狀況?編劇人呢? 編劇:拒絕劇透!)
當陽光照在我臉上,燒得微微發疼的時候,遠處終於來了個小小的身影。
我一激動,想要站起來,全身硬是僵住了,動彈不得。
“秋蘭……”
“三狗……”我差點淚奔!
好三狗子!我冤枉你了!
三狗戰戰兢兢地走到我旁邊,剛想坐下,又站住偷偷看了看我的表情。
我無比CJ地睜著大眼睛,看著他,於是三狗就坐下了。
“秋蘭,我要走了,你別再怪我了,跟我道個別吧!”三狗淚汪汪的。
我一愣,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會說這個。
“秋蘭?”
“到!”
“我要走了。”
我知道,我就是在這等你呢!哎呀不能這麼說,拉不下臉皮啊!昨天還兇巴巴地趕人走呢。
“額……”說什麼好啊,說什麼才好呢!
“我要走了,可能要過好多年才會回來呢!”三狗扳過我的肩,正視我道。
“額……”不知道說什麼合適啊,為難ing……
三狗放開了我,低著小腦袋,媽媽呀,不會是要哭了吧:“三狗你別哭啊,我不怪你了,真的!”
小粉受啊,怎麼忍心讓你流淚!
粉粉的小臉抬了起來,大眼睛裡淚光閃閃:“真的?”
我連忙點頭,點地我脖子不停發出“咔啦咔啦“的聲音:“絕對!我這不就在等你來告別嗎?”
啊啊啊!我忍不住說出來了!
三狗子拿衣袖擦擦眼淚:“那你怎麼不來找我啊?”
“我……額……比較矜持……”擦汗。
“秋蘭,前一陣我師父出大事了,所以才沒來你家幫忙,我不是故意的!”
“恩,我知道了。”還有一滴眼淚掛在三狗粉粉的眼角邊,我出手給他擦了一下,“你去外面之後要事事小心,多幾個心眼,你師父那個直腸子也靠不住,知道嗎?”
三狗眨巴兩下眼睛:“秋蘭,明明我比你大一歲,怎麼搞得像你是我長輩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