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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這感受微妙得令我自己都不解。難道我一見鍾情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那樣的怦然心動,今天再遇見,仍然內心狂跳不已,甚至當敵人的刀劍紛紛指向他的一刻,我奮不顧身想替他檔劍的反應都讓我自己始料未及……

難道說自從大殿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已經被深深吸引了?

但理智告訴我,不論是陳莫寒還是陳軒炎,他們有多大魅力,能給我多少好處,這些姓陳的我都碰不得,最好敬而遠之。

寧作貧人妻,不做富人妾,我不能接受做別人的小老婆,更無法和別人共侍一夫,天生的意志就如此,任誰也無法改變。

而馮清呢?我只待他是朋友、是哥哥,如果可以,我真心希望可以將梅姐姐許給他。

誰人不知一入侯門深似海,帝王家,紅顏劫,深宮紅牆是女人的血淚,侯門深院是巨大的牢籠。

我緩緩站起身要離開,他攔住我:“去哪裡?”

“回家。”我用力甩掉他的胳膊,又補充道:“我記得路,自己走。”

執拗著往前走,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以為他又會強制性的抓了我送我回去,身後卻沒有傳來腳步聲。好,很好,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就清靜了!

幽幽僻靜的小路,樹影是黑的,沒有風也沒有搖曳,芳草野花依然香氣如故,在這裡小徑中望望天月,如同坐井觀天,只那麼一片,雖燦爛皎潔卻煩悶得很。

路這麼長,不知不覺走了許久,疲憊雙腳痠痛,不禁暗歎,不會輕功真是累死人,被陳軒炎帶來帶走一個來回也不會用上這麼久,以後一定要讓馮清教我輕功。

突然,上空的鳥群驚叫得飛起來,寧靜的林子裡忽然發出的的響聲嚇了我一跳,又隱約聽見樹影摩挲的沙沙聲音,四處打量什麼影子都沒有,才意識到半夜三更獨自走偏僻的夜路其實很危 3ǔωω。cōm險。又累、又微微緊張,開始後悔沒讓陳軒炎送我走,而那不可一世的傢伙居然也沒賴著送。

越想越懊惱,碰到陳軒炎就肯定不痛快,前路漆黑一片,總覺得周邊時不時有古怪的聲音,心裡不禁暗暗發慌……

衝動是魔鬼,絕對是至理名言。雖然一個人走夜路不免心虛,卻也得硬著頭皮繼續趕路。

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我才走到王府,遠遠望見王府門前長燈明亮,才長長噓了一口氣。走到側牆邊上,爬到牆頭兩腿剛岔開便一愣,那陳軒炎正站在五米開外似笑非笑看著我,這才明白,原來他一直都暗中跟在後面。

我臉上一熱,忍不住回敬了他一眼!該死的傢伙,口口聲聲說要我要我,一點憐香惜玉的風格都沒有,誰讓你要!想到這裡雙腿一酸,險些直接掉下牆去,不免心驚肉跳,怒視兇兇的罵了他一句:“有病!”

跳下牆才想到如今本來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大門,我竟然還是習慣性的跳了牆。

進了房門梅姐姐告訴我:“小姐,王爺要你回來之後過去書房一趟。”

“哦,說是什麼事了嗎?”

“沒說,不過王爺心情似乎很好,應該是好事。”

我匆匆換了衣服跑到書房,王爺爹正在紙上寫著什麼,聽到我的腳步聲依舊寫著字未抬頭,笑著說:“馮清說太子把你帶走了?”

我渾身一凜,立在原地片刻無語,才說:“是……爹,你找我有事?”

王爺爹寫完剩下的字,將紙張裝進一個信封裡封好,才抬起頭說:“遙兒,你從小就聰慧,太子對你有意,你可要好好抓住機會。”

“爹,遙兒還小。”我手指攪著衣襟知道他的意思,頭皮愈加發麻。

王爺爹定定看了我一眼,良久,緩緩寵溺又似感慨的說道:“我的遙兒從小就美麗動人,如今已經長大,女大不中留,是時候考慮男女之事了。遙兒,爹要你嫁給太子!”

遙兒,爹要你嫁給太子!鏗鏘有力,那聲調似已將我的未來做定。

“不!”我急忙拒絕,臉上急如火燒:“爹……我不想……遙兒還小呢,才捨不得離開爹孃身邊!”

爹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卻笑了:“遙兒害羞了?”他湊近我小聲說道:“你出府那幾次我都知道,你和陳軒炎之間的事我也很清楚。否則你以為爹識破了你私下出府的伎倆之後為什麼不揭穿你,還任由你胡鬧?”

我腦中轟得一聲,後退了半步……

他都知道,爹原來都知道!他知道我的一舉一動,知道我和陳軒炎的事情!

他是何等的老謀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