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得很,至少兩三斤。這麼重的黃金,只怕要值不少錢。
孫念如低下頭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道:“這麼重,不如,存到錢莊裡去吧。”
我隨口道:“好啊,我也沒有帶首飾的習慣。就存著吧。”大不了以後留給孩子做傳家寶。不過這種東西雖然名貴,但是用作傳家寶,還是不太合格……
他小心地餵我吃糕點,可是我的肚子已經撐圓了,難受的很,忍不住掙扎起來:“不要了,我要撐死了。”
“童言無忌,思嘉,大好的日子,不許說胡話。”
我撇撇嘴。但是對著這麼多糕點,真的是沒有辦法,尤其是甜食吃多了還膩,難受的很。他不重口腹之慾,即使是這種東西,他也能面無表情地往裡塞,可是塞到後來,他也塞不下去了。那個箱子不算大,但是還剩了一小半,著實是頭疼的很。
孫念如無奈地道:“不如收拾一下,送去金城主那裡,給他做見面禮吧。”
我摸摸肚子,道:“也只好這樣了。”其實本來我們就不用撐成這樣的,只是我始終小心眼,認為這是我家的糕點,我才不隨便給人吃。沒想到還是要送出去不說,自己還撐的要死。真是得不償失。
他笑了一聲,小心地舔掉我嘴角的糕點屑。我抬手摟住他的脖子。
第二天,我小心地把剩下的糕點整(www。3uww。com)理出來,然後包好。很精緻,但到底是我們吃剩下的。我看了看,不由得掩著嘴偷笑。聽說這金城主最近方得美姬,好像是從別人手裡搶過去的,那麼他自然最適合吃人家吃剩下的東西。
但無論我心裡把他罵的多齷齪,到底還是要收拾得齊整地見人。自從下了山,我已經好久沒有好好打扮過了。心裡總有陰影,認為我不再是尊貴的劍宗之女,那麼也不要成天花枝招展的了。如今謝宗主千里迢迢給我送還了玉佩來,雖然我也知道我們的問題根本沒有解決,但到底還是有些小小的雀躍。
於是我脫下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穿著的那幾身素淨衣裳,換了一件淡粉色的裙子。依然是敞肩,高腰,素白的腰帶。自己梳了頭髮,盤成高高的流雲髻。只是不同往日,腦後的頭髮已經全部盤了上去。孫念如很喜歡這個髮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偏好淑女口味。我回頭看他,他便笑著湊上來,在髮髻嫵媚的尾端給我插上金鈿。
我摸了摸額前的齊平劉海,往日總嫌它熱,現在倒是很適宜,配上這個髮型,端莊之中有些可愛。我傻笑了一聲。
他摸摸我的脖子,笑道:“你,總算肯好好打扮了。”
我歪著頭,看著他:“怎麼我不打扮,像個黃臉婆嗎?”
他笑了一聲,道:“那倒,不至於。就是,活像個小道姑。”
我黑著臉想捏死他。他笑著拉著我的手,親了一下。我的臉一下變得紅紅的,只敢從濃密的睫毛下抬起眼睛偷偷看他。
他湊過來,在我耳邊道:“你現在的樣子,像個害羞的,新嫁娘。”
我笑著推開他,抬手畫眉。
因著前世的原因,我不願意像這裡的女性一樣,在臉上塗上酡紅的胭脂,只願意淡淡地點綴眼睛。我這種化妝方法,倒是很得謝鳶天和青夫人認同。
與他攜手去人家府上做客,穿成這樣,自然不可能是騎馬去。我心情正好,便與他手拉手,散步過去。
這金府是傍山而建,自然不如劍宗氣派和巍峨,卻很雅緻。我們行至門口,報上名號,恭謹的下人就將我們倆引進去。走了一段路,突然遠遠地撲過來一抹嫩翠色的影子。
“念如哥哥!”
我的眉心一跳,直到那少女奔近,才看清楚不是我的死對頭白玲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點惱怒。他怎麼這麼多七七八八的事情。
那少女活像一隻活潑的鳥兒,稍嫌青澀的面容,卻十分可愛,似乎是因為興奮,小臉紅紅的,站在我們身前。一眼瞥見我,臉竟然更紅了。
孫念如點了點頭,道:“這位,是金家的小姐,小你兩歲。”
那少女興奮地拉住我的手,道:“我叫金蕊。姐姐是念如哥哥的夫人吧?”
我稍微放鬆了一些,含笑點了點頭,道:“我是謝思嘉。”
一個爽朗的男聲已經遠遠地笑道:“蕊兒,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念如賢弟,還望不要見怪。”
孫念如面上的神情稍稍鬆動一些,我知道這個樣子就是他心情好的意思。他拉著我的手,走上去。那是一位青年男子,站在廳子前面,一襲鴉青色的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