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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找人教?還是免了吧。不是說青夫人也是第一次見這種舞蹈麼。我看我還是自己琢磨吧。

於是我悠哉得幾乎天妒人怨的日子裡,終於有一件可以稱之為大工程的事情要拉開序幕了。

首先,當然是配樂。

前世跳飛天不是一次兩次,那些舞步節奏我就是再死一次我也記得起來。但是問題就是,我在這個時空上哪找女子十二樂坊給我演奏“敦煌”去TAT。

而且這個時空的樂譜我也不懂。無奈之下,我只好抓來謝宅裡看起來最風雅的厲某人和某某竹子。哼哼唧唧了半天,又揣摩了好幾天,總算讓臉色越來越古怪的二人幫我把譜給弄出來了。我拿來看了看,嗯,全是字,看不懂。厲某人彈給我聽了聽,好像差不多。然後我又苦苦思索了半天,終於慢慢地回憶起那段配樂裡到底有哪幾種樂器,於是便可以去請樂師了,嗯,恐怕鼓要特製……

那天傍晚,厲某人突然笑道:“思嘉,你這曲子甚是奇特,而且從來也未聽你說過你會跳舞。不知道為師是否有這個榮幸,先睹為快呢?”

我忙著用毛筆歪七扭八地記錄下樂器和節奏,頭也不抬地道:“好啊。先生若是想看,便同羽先生商量商量,一同為我奏樂。”空山先生擅琴,竹林先生擅笛,彼此引為知音。但他們為人極為自負,千金難求他們合奏一曲。

竹子笑了:“這有何難。”

我一愣,停下筆看向厲某人。卻見厲某人鳳眸含笑,朝我點了點頭。我笑了,擱下染了我一手的毛筆,道:“思嘉若是再推脫,倒顯得小家子氣。”也正好放鬆一下我的小胳膊嫩腿。

然而我還沒站起來,竹林裡就已經隱隱傳來了腳步聲。我回過頭一看,孫念如提著劍,衣襟甚至還有些凌亂,像是剛練過劍,萬年面癱臉上陰霾遍佈。他大步走到我面前,看也不看我一樣,劍也不收,便抬手向厲某人行禮:“先生。”

厲某人慢慢地抬起頭,嫵媚的鳳眸突然變得深不見底。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孫念如,甚至是一種好整以暇的姿態,他慢慢地道:“念如,突然來找我,難道是想通了?”

我分明看到孫念如的眼中噴出怒火,但是他開口說話還是畢恭畢敬:“念如是來找思嘉小姐的。”說著,他突然轉向我,長長的睫毛籠著眼中的神采,低聲道:“思嘉,跟我走。”

他的樣子十分不對,和厲某人之間也十分不對。孫念如一向尊師重道,我現在勉強還是在上課時間,他如此冒昧地要我走。我看了看厲某人,但是沒看清楚就把視線又定格去了孫念如臉上。只見他額前布著細密的汗,身形還算穩定,但雙唇緊抿。

“思嘉……”他極低地又喚了我一聲。

我心底極奇異地動了一動,轉過頭去笑著對厲某人和某竹子道:“先生,羽先生,念如來找我,一定是有要緊事。思嘉先無禮告退了。”

厲某人笑眯眯地似乎想說好,但是孫念如已經突然極冒昧地抓住了我的手,拖住我就走。我連用毛筆抹了半天的樂器清單都沒拿,就被他拖得腳下一踉蹌,然後被迫緊緊跟在了他身後。

孫念如一言不發地拖著我就走,另一隻手還提著劍。我使勁掙過,根本掙不開。他的力氣大得嚇人,骨節簡直像鋼鐵一般。我覺得疼,有點想罵人。到遠遠地離開了吟翠居,他放開了,我倒因為慣性一頭撞了上去,被他一把扶住。

我低頭一看自己小手的紅痕,不由得一把推開他,怒道:“孫念如!你到底做什麼!悶聲悶氣地發什麼脾氣!”

孫念如也不辯駁,我剛才差點撞上他的劍,他就把劍丟到一邊的地上,然後站在那裡抿著嘴狠狠地盯著我。人來人往地看著,倒像是我這個刁蠻的大小姐又欺負了他這個悶聲發大財的念如少爺。我憤憤不平地舉起我被他抓得條條紅紋的手,他的臉色一下變得更難看,緊緊抿著的嘴唇也鬆開了。

我氣呼呼地撓撓耳背:“說吧,你到底怎麼回事!”這兩天他就一直不對勁,整天心事重重。我跟他說話他也常常聽不見,練劍的時候幾乎是要人命,逼得凌雲隱等節節退讓。問他是怎麼回事,他都一言不發。我正愁沒地方找切入口呢,他倒自己撞上門來了。

面對我被他抓傷的手,孫念如的氣勢頓時矮了一大截,他低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不安地撲閃了兩下。我突然又不忍心了。

“念如……”

“思嘉”,他像是下了極大的勇氣,伸手來拉我的手,吶吶地道,“對不住,我太心急了……你疼不疼?”

疼,非常疼!我本來想這麼大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