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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被子一包,連人帶被子的就抱了起來,大步就往外走了去。
而這邊的動靜,令得那邊本就還沒來得及躺下小憩的魏岑也幾乎立即開門就跑了出來。
尤其難得是隔著幾個房間的距離的冷憂寒居然也抱著糖寶兒,也出來了。
一行人全往隔壁院子去了。
……
顧希聲還是老樣子的坐在桌前,雖然古悠然很心急見到他,可也怕驚著他的情緒,快到房門口前就已經吩咐了鄧傲腳步放輕,緩著點。
進到屋子裡後,古悠然更是連連低聲地道,“鄧傲,你放我下來,讓我走過去!”
“不行,你穿得太單薄了,還沒鞋子!”
鄧傲的反對和不贊同話語剛落地,後頭忠伯已經拎著古悠然的鞋子擺到了地上。
古悠然讚許的連忙謝他,“忠伯,你做的好極了!”
鄧傲卻目光有些陰沉嚴厲地掃了一眼忠伯,有些弄不明白這大管家到底哪搭錯了筋,他難道拎不清到底誰才是真正神府裡的主子,怎麼現在看來竟然看重顧希聲比他們幾人還要過甚?
可當著悠然的面,這種情緒自然是不能流露出來的。
只能把她放到地上,看著她穿上了鞋子,撇開那身上包裹著的被子朝著顧希聲小心的走過去。
而此時,就見魏岑人也快速地隨了進來,這貨居然也細緻周到的手裡預先準備了一個披風,快走兩步就給古悠然披到了肩上,然後還很識相知趣的後退了幾步,就在門口的位置。
既充分的留給了古悠然和顧希聲說話的空間,又能隨時在一旁看到房間內的情形,倘若有個什麼需要,也能立即上前去照應。
魏岑和忠伯,兩人都做了這麼標準的‘示範’,鄧傲即便再不樂意,也只能拿著被子也跟著等到了門邊。
倒是冷憂寒,全然無需學他們的小心,抱著糖寶兒便走了進來,直直的就走到了古悠然的身邊。
在他想來既然顧希聲是因為古悠然的難產,才駭得神魂不安,如今孩子都已經安然生下來了,古悠然人也已經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了,一起叫他好生看一看,興許也就立即恢復過來了。
這等受激過度造成的人的呆滯和遲緩,本就是不是屬於身體上有什麼問題,全是心理的問題。
“顧郎,顧郎,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顧郎,你看看我,我是你娘子啊!你有沒有想起我來?你怎麼能不認識我了呢?”“別睡了,乖,該醒醒了,你睜大眼睛轉過身來看看我,沒事了!我好好的站你面前呢!顧郎?”
古悠然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靠近他的身邊,雙手也溫柔的落到他的肩膀上,緩緩地使力,試圖讓他的身子別呆滯著看著面前的空氣和虛無,好看到她的臉。
他眼角那已經乾涸的淚痕還很新鮮,可見忠伯並未說謊,顧郎他是真的有所感觸了。
所以才落了淚!
既是這樣,那沒道理是不能醒過來的!
古悠然強忍著自己的眼淚,繼續緩聲柔和地呼喚著,“顧郎,你看看,還有誰來了!是糖寶兒!糖寶你還記得嗎?這個名字還是你和唐拓兩人一起商量出來的呢!”
“我們母女均安,沒事,一點都沒傷著,都好的很!你別害怕了!快看看我們好不好?”
“慶嫂子說過的,月子裡頭可不興讓我哭的,不然的話,以後眼睛可是要壞掉的,你難道要我眼睛壞掉你才肯看我一眼嗎?”
“…………”
愣是古悠然深情呼喚,碎碎念念了好一會兒,顧希聲也沒有除了呆滯之外的第二種反應。
好似之前他的流淚只是淚腺的一種偶然激發一樣。
讓古悠然看得又是傷心,又是黯然失望。
強忍了好一會兒的眼淚還是掉了出來,緊緊地抱住顧希聲坐得筆直的都快僵硬了的身子,“嗚……混蛋!顧郎,你真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從來不會這樣對我的!”
“你真狠心!為什麼不醒過來看看我,你堅強一點啊!我是一個女人我都度過來了,你是我的男人,怎麼能反而撐不住呢?”
“生孩子的苦頭,是個女人都會吃的,我都不嫌苦,你怎麼就替我痛成這樣?顧郎——”
眼見古悠然情緒激動得失控了,魏岑和鄧傲,還有忠伯立即都圍上來了。
“悠然,悠然,你別激動啊!”
“夫人,夫人,都是老奴的錯,不該讓夫人過來的,夫人且放寬心,顧主子有情緒流露總歸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