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冷憂寒的面色不得不變了。
幾乎立即,打的同樣憋屈無比的鄧傲和魏岑顯然也發現了這樣詭異的情形。
魏岑更是大聲叫了出來,“大師兄,這怎麼回事?顧希聲怎麼像是完全知道我們要出什麼招,從哪個角度攻他一樣?”
鄧傲也束手束腳的完全發揮不了實力,卻沒有口中抱怨,而是不信邪地衝著一邊還在觀戰的忠伯就喝了一聲,“忠伯,你還在等什麼,還不上來幫忙?”
虧得這裡都是神府自己人,不然的話,對付一個原來武功不如他們的顧希聲,居然神府三位公子全部上手了不說,還要加上一個大管家。
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那可真是顏面丟盡了。
可鄧傲和冷憂寒他們卻暗自明白,便是再多加一個忠伯,怕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改觀。
而此時,糖寶兒哭得越加厲害了。
冷憂寒可真是又焦急,又心凜!
覷著一個空,立時衝著還呆呆的古悠然的方向就大喊一聲,“古悠然——接住孩子!”
話落,一直抱著糖寶兒的那隻右手,就輕柔而迅速的就把襁褓拋了出去。
古悠然下意識地立即直起身子,伸出雙手就接了個正著,見孩子哭的臉皮都漲紅了,又心疼又焦急。
“糖寶,別哭了!娘在這呢!糖寶不哭哦!”
趕緊輕搖哄抱著糖寶的同時,做了孃親的人的自覺,立時讓她後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門檻邊。
而此時房門外神府的劍手立即讓開一條道,快速地道,“夫人,快出來!”
古悠然抬腳就垮了出去,退到外面,而見她脫離了危險圈,領頭的兩個劍手立時再無顧忌的就衝了進去。
緊跟著所有的人也跑了進去,未幾,一個劍陣就已經組好了,如同一個有規律有效力的機器一樣,慢慢往中間收緊絞殺了過去。
冷憂寒、鄧傲、魏岑及忠伯,幾乎不分先後的默契的騰身,掠到陣外,交由這十八名劍手組成的劍陣開始對顧希聲進行壓制和絞殺。
此時,整個房間都已經被真氣劍光給割得支離破碎了。
而掠到了陣外的冷憂寒和魏岑他們也沒有因此就放鬆戒備神情。
反而更加的面色嚴肅了起來。
“大師兄,怎麼回事?”鄧傲率先陰沉起了刀削般的面容。
“是啊,大師兄,顧希宣告明不是我們神府的人,為什麼他對我們的出手居然這麼熟悉,簡直是未卜先知啊,我每一招都用不一半就被迫要改招!”
“丫的,這哪裡是對戰啊,這簡直是就師傅教徒弟,在喂招呢!”
魏岑這心火給燒的,忍不住跺腳罵著。
“等等,小四,你說什麼?”
冷憂寒卻幾乎立即狹長的眼眸裡閃過一道靈光。
“我說顧希聲為什麼會知道我們要出什麼招呢,而且他哪裡來的這麼雄渾的內力?他原來的筋脈不都是堵結,練的是和我們不一樣的一種奇怪的內氣,可現在——”
“不是,不是這句,你剛才說喂招?”
冷憂寒立即打斷他的話。
“是啊,大師兄別告訴我你沒有這種感覺,每一招還未等用老,或者甚至還沒有等使出來,他就已經在一邊等著了,不是喂招是什麼?”
“要不是師傅都已經過世了幾年了,我都有種他老人家還在世的錯覺了!娘|的,不會是師傅他老人家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魏岑這貨是當真什麼都敢說,不過還別說,他這隨口的一句胡說八道,還真是說中了某個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和事實。
忠伯聽的後腦勺冷汗都出來了。
趕緊低頭,佯裝沒聽到一般。
反而是鄧傲,忍不住長眉一蹙,低聲呵斥,“小四,別胡說八道!”
“好,就算是我胡說八道了,老三那你說,這顧希聲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詭異了?”
“突突然然的就受刺激痴呆了,又突突然然的瘋魔的不認識人了,居然喪心病狂的連悠然和孩子都想殺了!丫的,不會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給附體了吧!”
也虧得他這麼敢說敢猜敢想,冷憂寒聽罷,那一直有如迷霧掩蔽雙眼的不解和模糊,終於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驅散了一樣。
只見他目光深邃無比地盯緊著已經快要突破劍陣困殺邊緣的顧希聲,捕捉他每一招每一式的出手痕跡,不幾秒果然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而這個認知,也令得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