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放!”
比起冷憂寒的倦怠和無奈,古悠然還是如臨大敵的更加困緊鎖穩他的雙臂和身子。
“我手臂快脫臼了!很疼!”
碰上這麼一個女流|氓|、女強盜一樣的古悠然,冷憂寒打也打不過她,逃現在明顯也逃不開。
總不能兩人就這麼一直鎖著、抱著、僵持著吧?
冷憂寒再是心中憤懣難受,也不得不皺著眉頭低聲地吐了一句。
一聽他說疼,古悠然心驀地一疼,然後下意識地稍稍鬆掉一些手上的力道。
卻還是沒有立即就完全放開他,“你答應我不跑,我就放開你!”
“我倒是想跑,我跑得了嗎?”
“呃——那我不管,我要你答應我!你一貫都是說話算數的,只要你答應了,你就會做到,我也能稍稍安心一些!”
“古悠然,別自欺欺人了!你明知道,在別的事情上我或許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可對於……”
“別,別說了!求求你!不要說!”
古悠然頓時就打斷他的話,她何嘗不確認冷憂寒的想法,但是見他連表面上的假話虛偽都不願意成全,她只覺得滿心都是刺痛。1
緩緩地,她放開了他的樣子手,卻沒鬆開另一隻,而是輕輕地把他的身體扶正過來。
看到他的臉上也佈滿了交錯縱橫的淚水後,她的心更是說不出的收緊與疼痛!
輕柔地開始一點點地按摩起了冷憂寒被她扭轉過去了好一會兒的手臂,冷憂寒也不反抗,甚至也不抽開。
似乎是覺得就算抽開,古悠然也還是會繼續她的動作的。
兩條手臂,仔仔細細的都上上下下按摩了個遍,“還疼嗎?”
冷憂寒不吭聲,彼此都知道,疼的絕對不是手臂,而是其他地方。
“嗚……”古悠然猛地抱緊他的腰,把頭狠狠地抵到他的胸前,覺得自己的哭聲都佈滿了哀求,“冷憂寒,我要你的心,我要你留下,就真的這麼難?就真的一點機會也不給我?”
冷憂寒還是不說話。
這令得古悠然驀地想起一句話,名為“沉默的大多數”。
冷憂寒他現在就是那沉默的大多數,越不吭聲,心越抗爭!
不知道過了多久。
久到兩人抱在一起的身體都快要僵硬成木乃伊,都沾染滲透不了對方的體溫。
久到古悠然覺得自己的手臂都勒得發疼發酸,恨不得把自己的肋骨也跟著擠壓進冷憂寒的懷中,可彼此心臟間的鴻溝,還是那麼遙遠如天塹般不可通達。
房門上,咚咚咚地響了起來。
木然怔怔地古悠然終於放開了她麻木的手臂,後退了一小步。
看著冷憂寒猶如最完美的冰雕蠟像般的面容,眉目間,終於浮上了黯然和無奈!
轉身,開門。
門外,顧希聲和一干其他的男人都站在門口。
見到她的容顏,從開闔的門縫中展露出來的時候,每個人的表情都顯得那麼錯愕……然後就是疼!
“娘子(阿然)——”
古悠然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無事的笑容。
殊不知看在眾人的眼裡,只覺得揪心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你們怎麼都過來了?我們沒事,叫小二送早飯上來吧!”
早飯?
倪明澤站在最後,抬頭看了看走廊上重新亮起的燈籠,已經又是一天的晚上了。
古悠然以為還是早上嗎?
“悠然(姐姐),你,你沒事吧?”
魏岑和沈烈幾乎異口同聲地喊了一聲,人也顧不得前面顧希聲和二師兄他們站著,就擠了過來,擔心地看著她。
尤其是看到古悠然的鬢角冒出的那兩縷淡淡的灰色髮根後,魏岑的反應就更大了,“悠然,你的髮絲——”
此時,別的人也看到了,臉上都不約而同浮現了震驚和心疼。“娘子,你這是何苦!阿拓,你先把娘子帶出去,我和大公子談一談!”
顧希聲的語調平靜,不露半分火氣。
可唐拓知道顧希聲的心中遠不是這樣的冷靜,他怕是要發瘋抓狂了!
“希聲,還是我和大師兄談一談吧!你帶娘子先去吃點東西喝口熱茶之類的!”
“顧郎,阿拓,還有小烈,岑,你們都這副模樣做什麼?我都說了我和憂寒已經談好了,走,我們先都出去,我肚子餓了,我要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