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打了開來。
比起昨天,大公子冷憂寒今天的狀態看起來已經完全無懈可擊了。
清冷、平靜、從容又目光理性,除了那雙銀霜了的眉毛,昭示過他曾經有過的憔悴和大痛之外,今天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昨日半絲的痕跡了。
便是看向古悠然的目光,都顯得冷靜中透著正好的距離感,當真是如同她們的初見一般。
“夫人,早!”
古悠然訥訥地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有些乾澀和不自然地應道,“大公子,你也早!”
“娘子,既然人都齊了,我們走吧!晚了,出城和進城的人就多了!”
顧希聲微笑著說道。
“好,好!老李頭?”
古悠然如今就想找個哪怕只是背身的瞬間,好避開冷憂寒那疏離的目光所帶給她心尖尖上忽略不掉的痛楚,聞言,立即就側轉了身子,佯裝問老李頭。
“夫人,在後門口,都準備好了!”
酒樓的後門。
陰冷森寒的氣息,透著淡淡的還沒徹底散去的血腥味,古悠然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可想而知,這兩個晚上怕是不少人命,交代在了這裡。
老李頭準備的都是上好的健馬,四蹄一看就是沉穩有力,能長途奔跑的。
沒有馬車,因為他們每個人的行李都只有一個不大的包裹。
現在那些馬似乎也不適應這後門窄巷裡的血腥味,正微微不安的輕踩著蹄子。
古悠然不用選,也知道領頭的那頭黑馬是老李頭給她準備的坐騎。
看了看顧希聲和身後的眾人一眼,手微微一揮,就帶頭上了馬。
“明珠,你?”別人不擔心,唯獨納蘭洛是個沒武功的。
“我沒問題!支援不住,我會與你說的。”
“好!”馬蹄聲清脆並帶起很大的迴響聲的一路遠離了去,在他們一行人,出城後好久,才先後有幾批人,敢到這酒樓後巷再出現。
饒是如此,一進這條巷子,明顯感覺到比外面要低上好些的陰冷溫度,還是讓所有的人都面色慘白了不少。
好在這群詭異的煞星終於走了。
早知道真他ma的就該聽酒樓這老傢伙的話,別摻和的,結果現在弄的他們的人,死得連屍骨都找不到一根,娘de,這哪裡還是肥羊啊,擦!
而另外一些終於弄明白了古悠然她們身份的人,更是驚得後背冷汗不停地透出來,他們真是找死的要逆天了,居然還想要打劫神府裡出來的人,丫丫的,難怪那些手下死的連毛都沒剩下!
可泥煤的神府的人也太坑爹了啊!你們好歹弄個馬車弄個標誌什麼的啊!
總之抓狂不抓狂,人也已經走了,該不見了的人也都沒再出現過。
而墨雲城,以後幾十年裡,但凡只要是一個女人,八|九個男人的組成的隊伍,不管是平民還是鏢隊,墨雲城內的各方勢力,都會有志一同的不去碰觸,實在是陰影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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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嗚哇……”
嬰兒稚嫩的哭聲,嘹亮無比的在這簡單的草屋裡響了起來。
旁邊簡單蒲團上,正在盤腿運氣調息的魔焰,聽到這刺耳的哭聲,立時一口真氣沒壓住,只聽‘噗——’的一聲,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立時,原本已經開始恢復幾分血色的面孔,馬上又白成了一片。
但見他頓時神色很是猙厲地站了起來,衝著在草榻上還哭得撕心裂肺的嬰兒襁褓就走了過去。
“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真以為我不會要你的命?你給我去死,去死!”
“我就不信弄不死你!快出來,快出來啊!”
說著,魔焰修長卻清瘦了不少的手掌五指,就這麼猛地壓到了那小嬰兒還在啼哭不已的臉上。
用力地往下壓,立即就把她的哭聲給堵住了。
小傢伙的臉小的都沒有魔焰他的手掌大,這一巴掌下去,完全嚴嚴實實的遮蔽覆蓋住了她整張臉。
襁褓中的小嬰兒手腳頓時就開始微弱的掙動了起來,似乎想要脫離這個大手的殘害,可她不過是個嬰兒,根本反抗不了。
眼看著十個呼吸都過去了,小嬰兒的手腳已經完全不動了,魔焰臉上的猙獰厲色也未見褪去,他知道這個古怪的小丫頭,此刻不過是暫時龜息了,根本沒死!
這樣的情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