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憂寒,這是一個真正聰明到了高深莫測的人啊!”
對於古悠然類似於這樣的無力的感慨,陸文生雖然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可那表情和眼神顯然已經說明了他認同。
“夫人,那以後怎麼辦?”
“怎麼辦?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雖然厲害,可我也不能站著不動就挨欺負不是?”
“他有任何圖謀我都可以不去理會,可若是圖謀是衝著我們而來,會危害到我以及我身邊的人的話,我縱然就算不及他,也斷然有絕對的勇氣反抗!”
“所謂光腳都不怕穿鞋的,對於我和他來說,我就是那個光腳的,反正本來就是什麼都沒有的,也不怕失去更多!”
“我只希望他的志向和眼光能更高遠一些,高遠到完全不屑於把一絲絲注意力分到我身上來!”
“夫人!不管到了什麼地步,文生都與夫人共進退!”
陸文生見古悠然雖然看著感慨和無力,但是實際上卻並不喪失鬥志和勇氣,這讓他內心覺得很振奮。
看來他沒看錯人,夫人的心胸裡顯然也並非裝著一個傳統女人的世界的。
因為若是沒有同樣的智謀,同樣的目光遠大,她如何能看透大公子冷憂寒那樣的人呢?
骨子裡,他們都是聰明到一般人不能抵擋的型別啊!
他身為一個管家的後備培養人選,陰差陽錯間能跟上這樣的主子,當真是令人激動的事情。
絕對不亞於當年知道自己被選上後備管家那一刻的激動。
因為這都是足以改變他一生的重要轉折!
古悠然笑著看著他,頷首點頭,“放心!文生,我不會叫你後悔做出這個決定和選擇的!”
“對了,夫人有個事情我想和您稟告一下!”
陸文生此時猛地想起了那件袍子的事情。
因為中午那會兒夫人氣沖沖的離開客棧,接著整個下午又都在存善堂做客,一直到剛才回來,又是和大公子會面,以至於他一直想要稟報,也一直沒找到機會!
現在大公子走了,趁著二公子唐拓和四公子魏岑也不敢再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找夫人鬧騰,必須趕緊把那件袍子的事情和夫人說一說。
興許要是有什麼秘密在裡面的話,也能對夫人將來有點幫助。
“什麼事?”
古悠然一怔,下意識地就問。
“夫人昨天穿回來的那件袍子,敢問可是那位顧公子的?”
“嗯?有什麼問題?”知道陸文生是個很妥帖穩重的人,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問起顧希聲的那件外袍。
立即目光疑惑地看向他。
“夫人,那件袍子被無雙和傾城兩位姑娘洗過了之後,掉色了!”
陸文生怕隔牆有耳,也怕夫人早就知道那袍子的玄機,因此沒直接明著說袍子與眾不同,而是點出掉色這個詞,由此檢視夫人的反應,也好確定夫人到底知道不知道那件袍子的事情。
不想古悠然是真的不知道顧希聲那件衣服有什麼問題。
聽到陸文生說掉色了,當即就面露無比的驚訝和萬分的無語。
甚至於嘀咕了一聲,“我……勒個去的!有沒有搞錯啊?居然還掉色?虧得那傢伙還當個寶貝似的,問他藉著披一下還有些捨不得,也不知道寶貝個什麼勁!”
“回頭文生你就扔了它吧!”
古悠然素手一揮,就用‘扔掉’這個決定做了結尾詞。
陸文生苦笑了一下,“夫人,不是這樣的,看來夫人也不清楚那件袍子的真正的內情了!其實是這樣的……”
說著,陸文生就彎下腰,附耳過來,輕聲地把他真正奇怪和要說的情況給說了一遍。
古悠然聽得有些迷怔,“嗯?真的?還有這樣的事情?”
“是的,夫人!我就是注意到二公子的表情很不尋常,像是看出和知道了點什麼,但是我們檢查過那袍子又確實沒發現有什麼隔裡或者內襯,甚至於特別的地方,所以——”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別叫冷憂寒他們有機會看到那衣服,回頭我自己再檢查一遍,看看那袍子到底有什麼玄機在裡面!”
古悠然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心裡其實並沒有太放心上。
畢竟那衣服她可是在身上裹了大半夜的,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件連口袋都沒有一個的裸·袍,能有什麼秘密?
而且料子也很輕、薄,沒有內襯,也沒有外罩,總不可能像武俠小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