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救誰來的了。
顧希聲卻搖了搖頭,“沒人會來救我的,知道我在這裡的人,不會來救我,所以肯定是找你的人!”
“是嗎?”
古悠然意外地看著他似乎瞬間變得冷酷了不少的臉,有些發怔。
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間身上的氣息變得那麼冷凝,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個他希望來赴約的女人,就是他說的知道他在這裡的人吧!
而他卻說那人不會來救他!
古悠然真是有些弄不懂了,難道兩人竟是半點情都是不存在的?
縱然只是顧希聲單相思,身為一個被他如此愛慕著的女人,在獲悉他陷入絕境死境的時候,於情於理也該來把他救出去吧!
好吧!
古悠然承認她堪不透顧希聲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她只知道這一刻的顧希聲冰冷的顏面,讓她看著心底不由自主的替他哀,替他痛!
緩緩地張開雙臂,在他錯愕地目光中,把他緊緊地抱住了,“沒關係,不管是來救誰的,只要能離開這裡,以後就好好的為自己活!”
“為自己活?”
顧希聲呢喃的重複了一遍。
“嗯,為自己活!”古悠然加重語氣又肯定了一句。
“其實愛這種東西是很虛幻的,感情這種東西也是最難把握的,我們的人心呢,又總是貪求和渴望更多的,因此總有人用情付諸流水,愛比不愛可悲,但是其實這也是一種偏激的執著!”
“假設你放棄這種偏激和執著,你的人生就真的沒法過下去了嗎?不見得吧!”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她不愛你,你也可以不愛她嘛!糾結個什麼勁啊!”
“你說你長成這樣,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
“除去一個她,世界上總多的是有其他的女人會為你神魂顛倒,願意拋棄一切!”
“你隨意選擇一個不去辜負,或者你選擇全部都不去辜負,你的日子不比現在過的瀟灑和輕鬆百倍?”
“偏偏你弄到這樣的地步來,真是叫我不曉得說你什麼好!”
“你懂什麼?”
聽到古悠然這麼肆意地評論他一度堅持了多少年的痴迷,顧希聲忍不住更加黑了臉。
“是我不懂,可我再不懂,我也沒把自己弄到你這麼個可悲的境地不是?”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就是提到她可能根本都不會來救你的事情嗎,你的臉就如喪考妣的——”
結果古悠然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完,顧希聲就像是被什麼踩中了痛腳一樣,立即就神色極度難看得甚至要殺人盯著古悠然了。
這情狀反而把古悠然嚇了一個大跳!
立即鬆開他就往後退了一大步,不知道她那句話有什麼地方不對頭!
就算她說的是尖銳了點,是戳中他的痛處了,顧希聲也犯不著這般兇惡的看著她吧!
沒錯,那個表情就只能用‘兇惡’兩字來形容了!
古悠然也是這才發現,再是俊美,和看著憂鬱的美男子,走下那神龕之後,其皮囊下的可能包裹著都是猙獰的令人有些心寒的內心。
不管怎麼說,他們好歹也是剛滾完床單沒多久的人,竟然說翻臉就翻臉了。
一時間,古悠然也倏地轉過身,難堪的再不想看見顧希聲那張臉了。
顧希聲也不是沒看到古悠然那眼眸裡一閃而過的震驚和意外之色,也意識到他的態度太生硬和太兇狠了。
但是那一剎那,他就是完全沒法控制他的情緒。
他也知道古悠然說的那些話是沒有錯的,也都是為他好,讓他看開看淡點,他委實不該衝她發脾氣的,縱然心中是不悅,以他的城府,難道就做不到臉上維持平和的本事?
伸出手,想要拍一拍古悠然的肩膀說點什麼,但是手伸到一半卻又縮了回來。
而此時,斷龍石的那一面,魏岑和唐拓的表情都難看的盤坐在地上,各自運氣努力地恢復著氣力。
尤其是魏岑的臉色,比之服藥後進入大陣時的紅潤相比,此時又開始漸漸轉變成灰暗了。
唇角邊也不斷的有暗色的血跡流淌出來。
“不行,這是斷龍石,憑我們的肉掌根本是劈不開的,必須要運點火藥過來!”
唐拓喘了一口氣,此刻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冰山俊男的劍公子形象。
整個狼狽的不像樣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