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她生氣的原因,還以為是因為魏岑去暗地裡火燒沈靜沈嬌的關係,才觸怒了自己。
卻不知道古悠然已經透過他這番話,反而有了啟發。
第二個魏岑承認了沈靜當年的事情是他所為,那麼真正的魏岑是無辜的。
可現在冷憂寒不小心說漏了嘴,放火燒沈靜姐妹的人竟然是真正的魏岑派過去的,那麼這說明什麼?
說明了真正的魏岑起碼是知道第二個魏岑的存在的。
甚至於為了抹滅證據,不惜把他自己陷入第一個會被懷疑的行列,也要派人去把沈靜姐妹給滅口掉。
如此說來,想要知道在魏岑的身上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問冷憂寒就沒什麼用了,而是需要直接問為魏岑就行了。
這才是讓古悠然重新定神坐下來的真正原因。
只要魏岑的真心,若是以前她肯定不懷疑,這次的事件之後,卻不得不多考量一番了。
“先不說魏岑的事情,說一說與我相關的事情吧!大公子,我想知道那個晚上,說好不要輕易離開營地,免得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的你,為什麼後來沒有做到你自己釋出下去的命令,離開了營地?”
古悠然這話一問,冷憂寒同樣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他也知道這個事關緊要的疑點,古悠然作為當事人,不可能不問。
“夫人,如果我說我是出於天機和卦面相和,得出了一個指引,才那麼做的,你信嗎?”
冷憂寒一邊緩緩地解釋,一邊攤開修長的左手手掌,然後右手食指,並不落到左手掌心上,只是隔著虛空在緩慢的描畫著什麼。
古悠然凝神定睛地看著,等他整個描畫完,她已經在沉默中懂了。
抬眼看向了他,“這就是那個晚上非但大公子你自己主動離開了營地不說,還把魏岑也叫走了的原因?”
冷憂寒不得不無奈地點頭,“正是!當時還以為這是天機的指引,可待我們迴轉,發現所有的人都不對勁,然後夫人您失蹤了之後,我便知道我被‘天機’給誤了!”
這一個‘誤’字,只有他們天師道修精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聽得懂。
其實就是被‘算計’了的意思。
好比古玩行業內打眼的意思是一樣的。
要冷憂寒這樣的人這麼直接地承認他被人陰了,這就好比直接從他臉上剝下一層面皮一樣難堪。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當著古悠然的面實實在在的承認了。
本來他以為當日不過是一次意外,是被天機給矇蔽了,所以‘誤’掉了。
現在看來,他是被人給‘誤’了!
在這短短的幾日時光裡,冷憂寒簡直有種他過去三十年的人生完全就是一種失敗的頹喪感覺。
本來自負天資聰穎,絕頂高明,悟性又無第二人能出其左右,這些年也把神侯所學,學的極為精玄。
雖然師傅羽化了,可還是自忖能撐起神府大業。
但是這一次又一次打臉的舉動和事實,卻不得不讓他發現,他的命運是真真不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