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人都從自己的身上找出適合綁在一起的繩索,用作連線的工具。
未幾每個人的手腕上都繞了一條帶子,而且大家也都幾乎並排走在了一起。
而那些馬也同樣整齊地走在他們身後,一來有馬在,萬一從後方有什麼突然的攻擊襲過來的話,馬也能替大家擋一下,緩衝一番。
古悠然則走在眾人最前面的正中間。
老李頭這個老僕,也頭一次僭越的走在了落後古悠然小半步,卻領先在諸位公子們前面小半步的位置,不為別的,就為了他好仔細的把當年的事情再講一遍的同時,第一時間觀察霧中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那麼一丁點當年熟悉的感覺。
雖然那個有著恐怖怪東西的地方,若是可以,老李頭一輩子也不想再去第二次。
可如今,他們已經被困在這厚霧中了,不去那裡,結果未知,去了哪裡,好歹他還知道怎麼活命。
是以,這已經是條不需要做選擇的前路了。
……
……
火把原地取材又做了好幾個,不做不行了,因為一直往前走下去的眾人發現,隨著往前走的越遠,身邊的黑暗就越濃。
最誇張的地步就是顧希聲隔著一個唐拓,看他旁邊的納蘭洛的臉都看不清的地步了。
更別說納蘭洛旁邊的魏岑以及沈烈,或者冷憂寒旁邊的鄧傲了。
若非彼此間的手腕上,緊緊牽繫著的繩子,還都牢牢地感覺得到著,不然的話,還真的很難隨時隨地確保到每一個人還在隊伍中。
不得不說,對於古悠然的這番先見之明,諸人心中都很服氣。
而越是這樣,古悠然自己也越慎重小心,完全放緩了自己的腳步不說,她的人更是直接背對著前方,面對著冷憂寒他們諸人在倒退著行走著。
反正在這樣全然黑漆漆的環境裡,除了這新多出來的幾把火把那微弱的僅僅能照亮自己的臉的周圍一點點空間的光芒外,周圍全是無止境的黑暗。
如同一隻荒古的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幽獸一般。
而且越來越靜謐的宛如被靜止了一切聲音的空間,實在很讓人感覺到抑鬱和深刻的恐懼。
尤其是魏岑,古悠然發現他額頭上斗大的汗珠不停地在分泌。
靠他很近的沈烈,更是感覺到了他抑制不住的顫抖,“大哥,你不舒服?”
而他另一邊的納蘭洛早就察覺到了,也早就想跟古悠然說,只是考慮到古悠然如今心思都在思考如何脫險的問題上,所以他遲疑了。
現在魏岑的情況明顯更加不好了,納蘭洛便乾脆大聲喊道,“悠然,停一下!魏岑的情況不太好,從剛才就一直在發抖!”
魏岑聞言趕忙反駁,“悠然,我沒事,我就是走的太久了,有點熱了!你別聽烈和納蘭瞎緊張!”
三人說話時的聲音都不低,但是在這很集中的距離內,眾人聽到耳膜裡的聲音卻都不大。
好像聲音的一部分也被這簇黑暗給吞噬掉了一樣。
古悠然立即走到了魏岑的面前,一摸他的額頭全是冷汗,臉色在火把微弱的光芒照映下,也白的可怕。
眉心,眼底,藏有竭力忍耐和壓制的恐懼。
古悠然忍不住心一怔,魏岑他不會有黑暗幽閉症吧?
連身為書生的納蘭洛都沒有因為走的時間久,就熱什麼的,更別提魏岑了。
分明就是他的一個藉口。
古悠然見狀不由懊惱自己對他們的關心和了解還是太少。
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
不由柔聲道,“岑,你與我說真話,是不是害怕這黑暗,也害怕這安靜的空間?”
魏岑還想強裝無事的笑一下,可是對上古悠然溫柔自責的眼神後,他還是怯怯地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悠然,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我是不是很沒用?”
“傻瓜,怎麼會呢?這是一種心理症狀,不是你有用沒用的問題!”
古悠然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他手腕上的帶子,然後親自牽握緊他的手,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冰涼的手。
“你們還有誰覺得這黑暗很壓抑,內心深處覺得很恐懼,喘不上氣,不要怕不好意思,都趕緊和我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可覺得丟臉的?”
古悠然的目光擔心的一個個的從他們面上看過去。
聲音也放得很大聲的問。
所有的人都搖頭,他們只是覺得黑暗有點沉悶,像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