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但是卻也只是抖掉了半個茅草的棚頂,愣是沒塌掉,所以還算是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至於那幾個陶瓷缸,白虎夋一更是保護的很小心,這可是這位小祖宗天天的口糧啊,倘若破了漏了,它可不能保證魏國的城裡還有東西可給她吃的。
時間在這樣一虎一女嬰的靜默相守中,又過去了大半個月。
虧的是初冬了,加上白虎又用上了qun氣在隔絕空氣的儘可能保鮮,不然的話,這幾缸子東西可是如何也放不了這麼多天。
總算在一缸子牛奶,外加大半缸子果蜜都給喂掉後,糖寶兒和白虎夋一總算建立了初步的友誼和親近的關係。
小傢伙在晚上的時候會容許白虎夋一躺在她的身邊給她取暖了。
白天也會張開沒有牙齒的嘴巴,衝著夋一咯咯咯的笑了。
有時也會用小手抓它的皮毛玩。
白虎夋一甚至也可以叼著她的襁褓,把她弄到茅草棚子外面曬曬太陽而不被她的qun力給排斥和吞噬了。
所有的這些,可都算是巨大的進步了。
對於一隻獸|身|外在,高等靈魂內在的非人類生命而言,這已經是少見的耐心了。
要知道當年他收養林溯溪那個義子的時候,他也不曾如此細心親手餵養過一個人類的嬰孩。
再者,好歹他收養林溯溪的時候,他還頂著一具人類男子的身體呢!
而不是現在這樣根本就是一隻小老虎的模樣。
不過,也正是這一段非同尋常的耐心照看的日子,夋一漸漸地也有了一種宛如做了父親的無奈又歡喜的感覺了。
每天看著糖寶兒一點一點的細微的變化,小臉頰有些紅潤了,小的薄的不得了的嘴唇也有些淡淡的血色了。
頭髮黑了不少,也長長了不少。細細的宛如稍稍一碰就會折斷的小手臂,也開始有點長肉了。
而這些統統都是他白虎夋一的功勞啊!
若是古悠然那個女人這會兒冒出來,看到她的寶貝疙瘩被照顧的這樣好,料必也該高興吧!
夋一如是想著。
然而,它天天盼著該出現的人,卻愣是一個也沒出現。
古悠然也好,冷憂寒也好,納蘭洛也好,都像是徹底從這個時空消失掉了一樣。
很快一個多月的時間都過掉了。
糖寶兒已經徹底不排斥它的靠近和銜叼。
甚至於夋一還時常把她弄到自己的背上,然後故意用背部顛她到半空中,再穩穩地接住她,這般的逗她玩著,她體內的qun力也沒有因此就放|射|出來的保護她。
由此可見,起碼在這個時候,自己已經是完全被糖寶兒的qun力接納和評定為自己人了。
然而夋一卻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就帶著糖寶兒離開。
因為要是離開的話,它該帶這小祖宗去哪便是頭一樁煩心的事情。
原本以為她肯定是被人擄走的,而且擄走她的人沒道理就這麼把她一個人丟棄在這茅草棚子了,總該有所目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