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大人,連大寶在內的小蘿、卜頭們,也被梳起了可愛的童子髻。
而二寶三寶因為是小丫頭的關係,梳了兩個雙環髻,更襯得她們小臉漂亮無雙。
“你們,你們——”
“媽媽,媽媽好看嗎?三爹爹給我們梳的!”二寶三寶要緊顯擺了起來。
“好看!非常好看!”
古悠然除了一個勁地點頭說好看之外,還真說不出其他的詞了。
“阿然,你的頭髮要不要我給你梳下?”
唐拓目光溫柔。
令得古悠然不由想起當年她失憶了那段時間裡,每天都是唐拓替她梳頭給她洗臉,照顧她無微不至的場景。
昔日那張溫柔包容的笑臉,與面前如今這雙同樣溫柔著眼神的面容相重疊,讓她想要感慨時光帶走了青春與容顏都感慨不起來,錯若孩子們都已經滿地亂跑了,她都還以為那是昨日的事情呢!
無聲地搖了搖頭,“沒事,就散著吧!後面都已經被燒掉了一大半了,參差不齊,盤也盤不成了!”
復再看向眾人,“大家都吃飽穿暖,準備好了嗎?我們要走了!”
“沒問題了!”顧希聲代表所有的人點了頭,然後目光遲疑了下,才看向古悠然道,“冷憂寒我來揹著吧!我人高,比你那樣橫抱著他更方便一點。”
畢竟接下去的路,離開魏國都城又是進山,橫抱著的話,想要翻山越嶺那無疑是不現實的。而依著古悠然自己,縱然不橫抱,揹負一個冷憂寒在後背也是完全有若無物的,要知道這麼多年每到路況險阻,納蘭洛不懂武功不能前行的時候,幾乎都是在她纖弱的背上,隨著她去到天涯海角的。
如今不過是把納蘭洛換成了一個冷憂寒,又能重上幾斤?
只不過因為開口的人是顧希聲,古悠然反而是不能拒絕的。
因為這是顧郎的善意,大家都知道他們在一起多少年了,也未因為任何事情紅過臉,僅有的兩次對悠然的不滿,都是因為冷憂寒而牽扯出來的。
現在,顧希聲雖然沒有明著說什麼後悔或者道歉的話,可有這樣的姿態出來,便足夠表現出他的軟化了。
是以,古悠然只猶豫了一秒,就點了頭,“也好,不過憂寒的身子有點涼,你自己注意些,別受了寒!”
事實上,冷憂寒如今的身體豈止是一個涼字了得,要是再低那麼一兩度,那就是可以結冰了的溫度。
從那封閉空間內出來後,基本只有古悠然近距離的能碰觸到他,而古悠然自己,都覺得她自己變得有點像變|態|了,似乎不管什麼樣的情況,她的身體都能在最短時間內適應並完全自然而然的調整好。
包括冷憂寒這無限於接近0度的體溫。
但是旁的人就不一定了。
所以提前與顧郎說一下,免得毫無準備下他自己不習慣。
“無妨的!都是習武之人,區區一點點涼不算什麼!”
顧希聲說完,就走向了床邊,大寶還站在床邊,看到自己爹爹走過來,停頓了下,還是讓了開來。
冷憂寒的眼眸閉著,睡得似乎很沉的樣子,這麼長的時間裡,他就沒有因為他們的說話聲和各種聲音醒過。
冷憂寒想起他和唐拓看到的那恐怖的畫面,心中多少有些明白,這般沉睡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對他的怨氣,也不知不覺中消散了個乾淨。
究竟他沒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卻為了悠然,付出了這偌大代價,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也未見他說過一個字抱怨抱屈的話,說到底也無非就是一個‘情’字作祟!
總說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同樣是在情深中的男人,自己又何必去為難與自己同樣的男人。
然只這番醒悟,覺悟的太晚。
早若當年就看得剔透,冷憂寒也放得下他的孤傲矜驕,今時今日,也不會是這般,又該是另一番團團美美的畫面了。
把冷憂寒身上的被子掀開,動作輕柔細緻的把已經被古悠然穿戴齊整的冷憂寒的整個人給扶了起來,然後轉身把他背到了背上。
一邊的鄧傲也搭了把手把連帽的大厚披風的帽簷給蓋好攏好,防止鑽風,也防止讓人看到冷憂寒的模樣和幾乎。
至於手腳更是全部被長而厚的衣裳給遮擋住了。
“用這個綁一下吧,更妥當一點!”
鄧傲說著,就遞過一條寬寬的緞帶,不知道他從哪裡順手弄來的。
“好!”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