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給澆到范家?”範禮不禁皺起眉,有點擔心的問道。
“大皇子,雖是有計謀,但是這些年被二皇子相壓已是少了耐心,行事不如以往低調及穩重了。你且看吧,陛下會先動他,讓二皇子一黨的動作加快,然後從高出摔倒。”範書博神情淡淡的看著兒子,眼神意味深長的說。這個兒子雖有才學,但是心機比不上他二弟。
“聖意難測,也許陛下還是中意大皇子的。兒子看著這些年,陛下雖對眉貴妃寵愛有加,但是未曾冷落了皇后。大皇子身後畢竟是丞相,背景不易撼動。”範禮知道父親看朝廷格局比自己看得清楚,但是他心裡還是屬意大皇子的。
“大皇子雖是溫潤,親民,但是這樣的人格品性,凡是世家大族的子弟都不缺乏。中庸,普通,平凡,不適於天子之職。”範禮看長子一臉的不同意,笑了一下,“天子,還需要威嚴,狠歷。禮兒,你還小,很多事看不明瞭。不過,你能看出這些問題已是不錯了。下去吧,今天不是第二次的幼學入學麼?忙去吧。”範書博不等兒子回話,就打發他出去了。
範禮起身告辭,往學堂方向走去。經過遊廊進到蘭園的時候,碰上了範逸。
“哥,今兒是幼學入學,我也去瞧瞧,可好?”範逸看到範禮,高興的上前笑著道。
“行,你以後還是得在東竹院學習的,跟隨我去看看也好。要不,今天就開始上學堂吧,爹為學堂已是請了昌縣不少的舉人來講學。”範禮見二弟這麼積極的去學堂,心裡也是很高興,不禁提議到。
“也好,走吧。大哥,我跟你說,周員外家的兒子周軾才學頗好,人又是很爽利,懂得的東西還真多。還有,這次幼學來了一位小朋友,才八歲。不過他是最近頗為受熱議的菊號田府的小公子哦。”範逸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著瑣碎之事,但是確都是很有用的資訊。
“恩,可是最近縣上頗受人歡迎的香飄飄店的主人家?”範禮最近忙著學堂之事,學堂雖是開了幾個月,只是處理的事仍是很多。
“正是,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範逸笑著說道。
兩人說話的時間便已是來到了學堂。範管家忙走上前,“大少爺,二少爺,剛入學的學子已是都到了正等著訓話,老奴忙過來請大少爺。”
“管家,以後在學堂裡,就稱我為範書長便是,到底是學堂。范家這幾年還是要靠它的。”範禮笑著對眼前的老管家囑咐,他對眼前跟了父親二十年的管家頗為尊敬。只是再尊敬,該有的規矩還是得來。
“是,老奴謹記。範書長,可是現在過去?”範管家忙斂聲,低著頭,問到。
“自是,走吧。”範禮點點頭,率先走去。
範逸忙跟上,範管家仍是不僅不慢的跟在兩位主子的身後。這位範管家,並不是仍在範府任管家,而是前任管家,只是人老了,範書博便讓他養老,只是閒不住,範書博就派他過來打理學堂的瑣碎之事。
田赤坐在前排,他是前幾天考試透過之後,被錄取的學生。此時正與周圍的一位同齡說著話。
這位同齡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經常調戲他的小姑娘家的哥哥。“田兄,你可知道範家以前是幹什麼的?”史湘言神秘兮兮的對著旁邊經常被小妹掛著嘴邊的小可愛田赤說到。
“不知,你是知道我家的。”田赤來學堂的前天,被自家姐姐告誡,說是不可向被人透露家裡之事,只要在必要的時候透露點就是。
“我跟你說,那范家家主以前是戶部尚書。”史湘言望了望旁邊和後面,見沒有人看他們兩人這邊,把頭湊過去,悄悄的說到。
“原來如此,怪不得有這麼多人來呢。”田赤裝作吃驚的說到,三姐說了,要謙虛,不可炫耀。
“那你為什麼來這學堂?”史小朋友不懂了,不是說大家來這范家的學堂皆因此麼?
“我們家剛剛搬來,並不知范家之事,只是我堂伯說了,這學堂是昌縣最好的了。於是,我爹就讓我來了。”田赤懵懂的看著他,輕輕的說到。
“那你識字嗎?”史小同學心裡開始鄙視他了,這就是他家魔女小妹說的聰明可愛的夥伴?
“恩,我五歲便開始上學堂了。已是有三年多了。”田赤眼神暗了暗,笑著說到。姐姐果然是對的,一不小心說錯話,別人就會鄙視你,看不起你。
“原來你五歲就識字了,那你應該會很多字了?”史湘言眼睛一亮,我就說嘛,他家魔女小妹怎麼會突然眼光變差了。
“呵呵,還好啦。只是學過《三字經》、《千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