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雪急忙應了一聲,把一碗生薑湯端過去,看著滿臉蒼白的堂三小姐一口一口的喝著生薑湯,心裡很不是滋味。臉色複雜的看著姿色妖嬈的堂小姐,雖是落水,衣裳溼噠噠的,髮鬢凌亂,可是仍是美得驚人。
田子恭游過去的時候,田呂氏已是放棄了掙扎,正慢慢的往下落。田子恭畢竟是一個責任心極強的人,看見髮妻如此也很是難過,抱緊她,輕聲安慰,“棠兒,抱緊我。”
田呂氏滿眼淚水,吸了吸鼻子才慢慢的伸手抱緊他,靜靜的看著正在帶她游回去的男人,不禁淚流成河。
費勁的游上了岸上,抱著田呂氏,摸了摸她的臉,“乖,不哭了。拿晚生薑湯過來。”
瑩雪忙把薑湯遞過去,看大少爺如此緊張的模樣,分明就是很疼愛大少奶奶的啊,難道剛剛先救堂小姐是因為?
瑩玉把手裡的大衣給田呂氏蓋上,“大少奶奶,快披著。”
大家都沉默的沒有提起為什麼落水,不過某人是不會放過的。
“小姐,我不過是跟著瑩玉去取了大衣,不過一刻多鐘罷了,怎麼的就落水了?”馨藝看著小姐冷得發顫的身軀,就想到了當年小姐落水昏迷不醒的情景,就怕了。
田田虛弱的回以一笑,“沒事,就不小心踩錯了,跳進水裡。”她雖恨不得上前撕破田呂氏的面目,可是堂哥先救她的恩情,她不能如此。最主要的是兩家都是作坊的東家,沒有必要因這件事壞了兩家的情誼。再說了,都是一家人。
田子恭保持沉默,靜靜的看著懷裡的人,不知是該責罵還是就此揭過。堂妹的話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他知道。她總是這樣為別人著想,唉,算是欠她一個人情。
“大少爺,還是吩咐下人把大少奶奶和堂小姐送到屋裡,換身衣裳,請大夫吧。天氣還是有些涼的,受寒生病了就不好了。”瑩雪打破沉默的氣氛,忙說到。
周圍的下人開始忙活了起來,剛剛的怪異已是沒有了,畢竟人家堂小姐是客人,總不能不先救她。看大少爺如此緊張大少奶奶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恩愛的夫妻,他們真是豬油蒙了心,竟是懷疑大少爺對堂小姐有意。
聞訊趕過來的田江氏和田孫氏,焦急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田田,見她虛弱的躺在床上,看到她們來了,露出蒼白一笑,“娘,堂伯母,你們來了。嚇壞了吧。”
田孫氏看她沒事,鬆了一口氣,“你這孩子怎麼老不讓人放心,總是三番五次的落水,要是落下病根了,可怎麼辦?”
田江氏走了過去,坐在床頭,拉著她的手,“大夫看過了沒有?”
站在一旁的馨藝忙回到,“看過了,說是及時的喝了生薑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那就好,可把伯母可嚇壞了。怎麼落水的?”田江氏知道她這侄女是個聰慧的,做事都仔細,更何況是坐在亭子裡,就算亭子的後面連著池子,也不會一下子就掉了進去吧?,可是當時就只有媳婦和侄女一起,她要如何去相信誰說的是真的。
田田心裡腹黑著,這麼快就推脫責任了,不過她也知道,這事傳出去對誰都不好,斟酌了一下語句,才開口道:“我是個調皮的,看池裡的魚兒,就走到亭子的後面看魚了。堂嫂跟在我身邊為我介紹池裡的魚是什麼時候養的,誰知一不小心就卡到了木欄,就掉進了水裡,堂嫂伸手抓住我的手,結果一起掉進去了。倒是我落水也就罷了,還連累得堂嫂也落水了。”
田江氏身體一僵,不過反應過來笑了一下,慈愛的摸著她的額頭,“她是堂嫂,救你是應該的,那有什麼連累的。”侄女的話,分明帶著漏洞,仔細一聽就知道是個粗糙的理由。
誰家裡沒有荷花池,池裡沒有養幾條觀賞魚,只是誰有無緣無故的跑去問他人家池裡的魚是什麼時候買的。再說了,後花園的景色那麼多,誰會看沒有荷花開的池子。這不擺明著是藉口,以她聰明的腦袋,會編出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不過是在變相的告訴他人,是誰推她入水的。只是,她沒有計較已是不錯了,看在一家族的份上罷了。
“你身體虛著,堂伯母那裡還有一根上百年的野參,一會兒讓如玉給你拿過來,好好的一補。”田江氏捻了捻被角,站起來說到。
“大嫂說的什麼話,她哪裡就那麼嬌貴了,不過著了點涼而已。大夫都說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用不上什麼貴重的補品。再說了,你媳婦以後生孩子也用得著。這丫頭對醫理懂點兒,她還不知道自個兒的身子。”田孫氏多少也猜出點倪端,只是想不明白罷了。其實,何止她想不明白,就連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