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彷彿有一股難以忍受的灼熱氣息要噴發出來。
她渾身燙得難受,臉頰也變得通紅。
身為醫生,她自然明白此刻的這種感受絕對是跟謝卓沁給她下的毒藥有關謇。
但是畢竟這不是在現代,也不是在她所熟悉的那個世界,所以無從辨別自己中的是什麼毒,更加不知道要如何解毒。
來到古代這麼長時間,這是第一次,她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危險受到如此嚴重的威脅。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下一秒著。
身體的難受讓她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就在這時,鳳君灝的身影再次出現,手裡還拿著一個小藥瓶。
看到向景景那痛苦的表情,鳳君灝沒有片刻的遲疑,將小藥瓶中的白色藥丸倒在了自己手心,然後將向景景身體微微扶起,把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然後坐在她身後,聚滿真氣的指尖順著她的喉嚨緩緩往背後滑下,那白色藥丸便輕易的在她喉嚨化開,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四散開來,在她體內四處流竄,將原本她身體內的那種灼燒感,瞬間壓制住。
“咳咳……”喉嚨被真氣脹得有些發癢,她輕輕了咳了兩聲,也終於聽到了自己發出聲音來。
“感覺怎麼樣?”鳳君灝看著她,問道。
向景景張了張嘴,聲音有些嘶啞道:“比之前好受多了,你餵給我吃的,是解藥嗎?”
鳳君灝搖了搖頭,道:“不算解藥,只是能暫時壓制住你體內毒素的清心丸,解藥必須找謝卓沁去拿。”
“謝卓沁?”向景景表情一愣:“他是誰?”
鳳君灝這才知道,原來向景景並不知道謝卓沁的名字。
他告訴她道:“就是那個跟你朝夕相處了兩天的男人。”
向景景聞言,雙手暗暗握拳:“原來他叫謝卓沁,卑鄙無恥的傢伙,最好別讓他落在我手裡,否則,絕不輕饒他。”
“哦?不知道你打算怎麼不輕饒他呢?”鳳君灝看到向景景那副氣呼呼,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不由得問道。
向景景張嘴,剛想說出各種慘絕人寰的報復手段,但是一抬眼,卻對上了鳳君灝那雙好奇又好笑的鳳目,她頓
時就沒了過嘴癮的興致,只擺擺手道:“算了,說了也白說,我現在身體還中了他的毒呢,能不能活到抓到他都說不定。”
鳳君灝突然伸手,握住她柔嫩的雙手,用自己掌心的溫熱溫暖著她因為剛剛服藥而變得有些冰涼的小手,道:“放心,我會幫你拿到解藥的。”
向景景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些許她不能理解的意思,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她滿臉不解的看向他:“你為什麼
救我?”
這個問題,鳳君灝的心中自然是有明確答案的。
但是此刻,他卻不能告訴她。
所以,他只是目光雲淡風輕的看向被風吹起陣陣漣漪的湖面,道:“你忘了,咱們之間可是有交易的,若是你有什麼意外,本王豈不是又得重新找人來完成這筆交易?”
只是這樣嗎?
向景景才不相信,只是,她卻不敢再追問下去,她怕萬一她心中的答案不是一廂情願,而是事實,到時候會不知該如何面對。
就在向景景沉默之際,一艘小船靠在了湖心亭中,一個灰衣男子進到亭中,單膝跪地,朝鳳君灝稟報道:“王爺,紫悟已經追查到謝卓沁的行蹤了,他們上了一艘泊靠在玉河官渡的大船,看樣子是要乘船離開。”
鳳君灝聞言,狹長的鳳目微微一眯,臉上露出一絲危險的笑容,轉過頭看向向景景:“你剛剛說,若是謝卓沁落到你手裡,你絕不輕饒對吧?”
向景景一愣,“是……是啊……”
鳳君灝便伸手一攬向景景的腰,飛身奔向了岸邊。
。。。。。。。。。。。。。。。。。。。。。。。。。。。。。。。。。。。。。。。。。。。。。。。。。。。。。。。。。。。。。。。。。。。。。。。。。。。。。。。
玉河,一條承載著靖宇命脈的河流,從最北面的凸山一直到最南部的葉郡,貫穿了整個靖宇國,之後又分流成兩股,一股往東延伸,流入雪天國,一股往西注入齊閩國,成為三國主要的水源。
而凸山則是玉河的發源地,山頂常年積雪,每到夏季,凸山上的積雪融化,便是玉河漲水之際,有時疏導不善,南邊便會氾濫,出現各種洪災。
玉河官渡,是錦城最大的渡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