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畋霖卻陰沉著臉:“即便她只是想想,那也是非常可怕的,朕的後宮怎能容得下這樣的女人?何況,你又怎
麼知道荷香不是在替雪靜頂罪呢?聽說那個荷香是雪靜和婉儀兩人的貼身宮女。”
向景景一臉肯定的道:“臣妾可以肯定,荷香不是在替雪靜頂罪。倘若雪靜真的有心置婉儀於死地,不可能會出手救她,要知道,荷香推婉儀入水那一幕,可是沒有任何人看見啊。”
“那又或許,雪靜知道把婉儀救上來她也活不了呢?”鳳畋霖繼續提出疑問道。
向景景卻想也不想便擺手:“那更加不可能,像婉儀這樣的死因,一般多是在落水小孩身上可見,而且機率也很低。婉儀雖然年紀不算太大,但到底也已經是十五歲的姑娘了,所以能出現這樣死因的機率,那是巧合中的巧合,別說一般人很難知道落水之後還會出現這樣的死亡方式,即便知道,這也是很難發生的,所以雪靜若有心想殺婉儀,絕對不會選這樣迂迴且很難成功的方法。”
鳳畋霖聽了向景景的話,再也找不到話來反駁,於是只能道:“不管怎麼樣,雪靜的嫉妒心太重,這樣的女人,今後若是留在朕的後宮,不定會生出什麼事來,所以即便是饒了她的罪,也必須將她趕出宮去。”
“是,一切憑皇上做主。”對於鳳畋霖的這個決定,向景景認為,也是最好不過的了。
“至於那個荷香麼……”鳳畋霖想了想,然後看向向景景:“你覺得怎麼處置的好?”
向景景道:“臣妾覺得,荷香能對婉儀小主起殺心,絕非偶然,她極大可能是受某人的指使。臣妾認為,很有必要將荷香背後的那個人揪出來,以儆效尤。”
鳳畋霖聞言,低頭思忖了片刻,方緩緩抬頭,看著向景景那張清秀可人的臉,她的表情無比嚴肅,眼神凜冽,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皇后,你太聰明瞭,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的話,卻又沒說出來。向景景隱約聽出了他語氣中對自己的擔憂,難道說,鳳畋霖已經猜到了荷香背後那個人可能是誰?
“婉儀的案子,到這裡結束吧。那個荷香,斬了她為婉儀償命。”鳳畋霖最終對她道。
向景景也確定,鳳畋霖心裡是有答案的。
或許她是想保護她,所以不希望她再查下去了。
也或許他是想保護那個幕後的人,不希望被查出來。
沉沉的嘆了口氣,她緩緩道:“既然皇上希望案子到這裡就結束,那臣妾遵命便是。再過七日便是選妃大典了,臣妾會先擬個名單給皇上過目。”
她,只是在做身為皇后應該完成的職責。
鳳畋霖聽到向景景說這樣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是卻又不能表現出來,誰讓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呢?
唉,無解……
194自作主張
靖宇國皇宮,宮門口。
午時剛過,守門的侍衛換班完畢。
一輛豪華馬車從前方不遠處緩緩駛來。
行至宮門口,馬車停下,從車上跳下一個年輕男子。
“什麼人?”守衛見狀,上前一步,厲聲問道辶。
那年輕男子一臉謙和,拱手施了個禮,繼而緩緩道:“守衛大人,小的乃羌城知府蔣世豪蔣大人府上的管事,今特奉命送我家小姐入宮選秀的。”
說著,忙將花貼奉上。
那守衛接過花貼,看了一眼,之後冷聲道:“你們沒看到花貼上的時間嗎?現在秀女入宮之期已過,你們這麼晚才來,不得入內了。澌”
“什麼?”那年輕男子聞言,嚇得臉色一變,忙解釋道:“守衛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們不是故意遲到的,只是我家小姐在來京都的路上,感染了風寒,故不敢入宮來,怕將病邪帶入宮中,一直在外就醫,如今已經大好,這才入宮來。還請守衛大人通融通融,進入與那儲秀宮的姑姑稟報一聲。”
說著,便將一錠銀子塞到了那守衛的手中。
守衛接過銀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後轉眼看了下身邊的另一個守衛,道:“雖然你們情有可原,但此事卻不是我一人能做的了主的,我還得同我的兄弟商量一下。”
年輕人何等聰明,立刻會意,忙又取出一錠銀子,遞給那守衛,邊賠笑道:“還望守衛大人幫忙則個。”
那守衛見他如此激靈,滿意的點了點頭,將銀錠子收好,之後道:“你且在這裡等著,我幫你進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