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原來是柳小姐。”
“哼,你既然知道本小姐的身份,就馬上跪下磕頭認錯,興許本小姐一個高興,就免了你的死罪。”粉衣女子柳如茵道。
“是嗎?”此時,一直在人群后面的向景景終於出聲,她的聲音清亮而威嚴,一時間,人群迅速分開,所有人都轉過身去,看向了這個來了不知道有多久,但是一直未曾開口的皇后娘娘。
“還不快跪下恭迎皇后娘娘?”玉蘭一臉嚴肅的朝在場所有人道。
一時間,只見眾人齊刷刷跪下,高聲道:“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
而柳如茵也在遲鈍片刻之後反應過來,跪在了地上。
向景景抬腳,緩緩走到柳如茵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面帶些許諷刺的笑容,道:“剛剛是誰要賜本宮的人死罪來著?”
柳如茵聞言,渾身一抖。
即便她再怎麼目中無人,但是對眼前這個皇后娘娘還是很忌憚的。
如今放眼整個天下,有誰不知道皇上為了皇后御駕親征雪天國的事情?
足可見皇后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她現在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與皇后硬碰硬的。
想清楚這個道理,她小聲的道:“回……回皇后娘娘,如茵並不知道這位公公是娘娘您的人,所以……所以
才……才那樣說的……”
向景景聞言,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若小雨子不是本宮的人,你便可以無端賜人死罪了嗎?”
柳如茵聽出向景景話語中的逼迫感,忙搖頭道:“如茵不是這個意思,還請娘娘明鑑。”
向景景卻懶得再搭理她,她轉過身,徑直走到藍衣女子面前,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道:“你是哪家的小
姐?”
藍衣女子沒想到皇后娘娘會親自來扶自己,一時間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她垂著頭,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道:“回……回娘娘話,臣女家父乃工部員外郎盧祖輝。”
向景景聞言,頓時瞭然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原來是親家小姐。”
向景景話音一落,所有人都譁然。
盧君婥入宮以來,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自己家跟皇后孃家之間的關係,她一直本分低調的做人,今天若不是柳如茵說話實在難聽,她也不會挺身而出的。
向景景見盧君婥的頭垂得更低了,於是看向眾人道:“你們本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如今入了宮,本因情同姐妹,即便是沒有姐妹的情分,但是如今同住屋簷下,也該是有感情的。如今婉儀突然暴斃,你們作為她昔日的姐妹,本該為她傷心難過,卻不曾想,竟有人這般冷血無情,在她屍骨未寒之際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你們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這樣無情無義的一群人,本宮怎可安心讓你們留在後宮?”
向景景的話說得非常嚴厲,她的年紀與這些秀女差不多大,但是氣勢卻早已母儀天下,所有人頓時嚇得頻頻磕頭,嘴裡直說“知錯了”。
“你們都跪著反省吧。”向景景說著,轉過頭看向青霞:“走,帶本宮去看看婉儀的屍體。”
說完,又看向盧君婥,“你怕嗎?”
盧君婥搖頭:“回娘娘話,君綽昔日與婉儀雖無深交,卻也知她為人和氣,君綽不怕。”
向景景點點頭:“那你跟著一起進來吧。”
盧君婥臉上閃過一絲欣喜,便跟在向景景後面,一起進了許婉儀的房間。
房間門是關閉的,門外有人守著,自從發現許婉儀的屍體之後,便不曾允許任何人進去。
守門的太監將門推開,向景景一行人隨機進入房間。
這間秀女臥室看起來很普通,三個床分別靠著房間的三面牆擺放著,房間不算太大,中央放著一張八仙桌,四條板凳。
其中兩個床被子整齊疊著,床頭放著一些衣物。
而許婉儀的床上,只見她此刻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
由於死去的時間不算太長,所以屍體還沒有完全僵硬。
向景景走到床邊,先是看了一眼那屍體,隨口問道:“死了多久了?”
青霞忙回道:“從發現到現在,不過兩個時辰。”
向景景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手指觸控到屍體,已經冷了。
“你們發現的時候,她就這樣躺在床上的?”一邊檢視著屍體的外表情況。
青霞道:“沒有,原本屍體是躺在地上的,我們發現之後,立刻抬到了床上。”